轟隆隆,雷聲響起,狂風(fēng)肆意的吹著,遠(yuǎn)不止如此,天空中有無數(shù)道閃電劃過,猶如一張猙獰的臉正看著這發(fā)生的一切。雨點(diǎn)肆意的打落在這已經(jīng)不平靜的海面上,海上的波浪正試圖將一艘艘戰(zhàn)船完全吞噬。
“父親,你當(dāng)真決定了嗎?”女孩渾身是血,雙臂被禁錮,面上沾染的污漬已經(jīng)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唯有那雙清澈而又絕望的眸子,遠(yuǎn)遠(yuǎn)望去,好像一道深淵,見不到底。
與她對視的是一個(gè)男人,盡管海風(fēng)如何肆意的吹著,可他的衣衫依舊整齊,他單手持劍,面無表情,緩緩說來:
“生于仙家,自當(dāng)造福百姓。”
女孩聽后,凄慘一笑:
“好,懂了?!?p> “父親記住,此生之恩,我已償還,自此不是蘇家人?!闭f完,女孩便投入深海。
…
微忱迅速睜開雙眼,同時(shí)抓住了要落在她身上的咸豬腳。
“施小姐?!蔽⒊懒ⅠR站了起來。
“這里白日不可隨意來?!蔽⒊浪砷_了她的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隨之也轉(zhuǎn)身看了一眼:
“來客為何無聲?”
施小恰向著她的身后看了一眼,這女神婆身后分明什么都沒有啊,除了那只哼了一聲的‘二哈’。
“原來你還是個(gè)鏟屎官,來了這么多次,我還第一次見到他,還挺可愛的。”說著,那雙咸豬腳便再次向這那二哈摸去。
“停!”微忱想要阻止,可已經(jīng)晚了,因?yàn)椋┬∏〉氖直成弦呀?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牙印。
“?。 币宦晳K叫響徹整個(gè)屋子。
“果真是什么樣的主人什么樣的狗,也就你家二哈這么殘暴!”施小恰一邊捂著手一邊喊著。
微忱無奈的平緩了一下氣息,用盡了耐性:
“他不是二哈?!敝皇且恢幌駱O了狗的狼。
“那他?”施小恰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后怕的搖了搖頭。
“來此何事?”微忱面無表情的說著,順便撫摸那長得和二哈一樣的動物,為他順了順毛。
“爺爺他請了一個(gè)新道士,長得還挺帥,你幫去我去探探底?!?p> “不去。”微忱立馬回絕。
“為什么!”施小恰立馬抓住了她的胳膊。
見此,微忱緩緩的將那只爪子從她的身上拉了下來。
“道上有道上的規(guī)矩?!?p> 見她拒絕,施小恰試探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緩聲說道:
“那皇城大學(xué)?”
“行,我去?!边€未等她說完,微忱立馬答應(yīng)。
聽了她的話,施小恰笑了笑:
“早答應(yīng)不就好了嗎,資料我給你放到桌子上了,我等你的好消息?!?p> 說完,便以她那妖嬈的身姿大步離開,可沒走幾步,卻又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問了她一句;
“我這被狗咬的傷口該怎么處理?”
“上一些酒精。若是擔(dān)心就去打疫苗?!蔽⒊篱_口。
“不用什么特殊的處理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笔┬∏∠蛩龘u了搖手,然后繼續(xù)離去。
室內(nèi)再次回歸安靜,微忱依舊撫摸著那個(gè)像哈士奇的狼,小家伙舒服的哼了一聲,然后緩緩開口:
“她又強(qiáng)迫主人做不喜歡的事了?!?p> “無妨,她不是壞人?!蔽⒊烂念^。
“青狼,不得隨便咬人,我們不能永遠(yuǎn)做自己喜歡的事?!?p> 青狼聽后,委屈的哼了一聲,然后低下了他那小腦袋。
而正在此時(shí),一間密封的密室內(nèi),盡管沒有一絲光源,可室內(nèi)放置的閃閃發(fā)光的夜明珠卻讓這里亮如白晝。若是向前看去,一雙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正搖晃著龜殼,雙手停止,三枚銅錢跳落了出來。
“怎么樣?”男人身旁的白貓慵懶的伸個(gè)懶腰,緩緩開口。
男子笑了笑,然后開口:
“蹇卦,雖舉步艱難,卻有貴人相助?!?p> “那我們是去還是不去?”白貓?jiān)俅伍_口。
“去,自然要去,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喝上幾杯好酒,豈對的起這冥冥天意?!蹦腥碎_口,隨后便起身對著鏡子,穿上了他那整齊的西裝,順便整理了一下他那極其整齊的頭發(fā),白貓搖了搖頭,然后十分不情愿的起身,緩慢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傍晚,施家開始了極其奢華的酒會,一眼望去,施家別墅的端莊華麗,上等美酒糕點(diǎn),以及四處行走的名流無不彰顯著施家的社會地位,直到那一刻,與這場酒會格格不入的微忱走了進(jìn)來,雖說她肌白唇紅,清秀大方,可那一身破舊的牛仔讓在場的貴公子們直接忽略了她,盡管有一兩個(gè)花花公子也會吹這口哨,肆意望去,也可沒過多久都會搖頭離開,可能是覺得她是仆人吧。
而她身旁的男孩依舊是一身牛仔,雖是青春洋溢,可黑色的低遮帽卻遮擋了他的帥氣。
“神婆!我就知道你會準(zhǔn)時(shí)來的!”還未見人,便先聽到了施小恰的聲音。微忱抬頭看去,只見她穿著一身紅色禮服,踩著一雙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向她走了過來,微忱愣了愣,穿著這鞋,應(yīng)該要比御劍要難得多吧。
“這位帥哥是?”只見施小恰直接錯(cuò)過微忱,向著她身旁的男孩走去,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看的他很是不舒服。
“神婆,可以啊!沒想到你還認(rèn)識這么帥的小鮮肉!介紹給我認(rèn)識認(rèn)識?!?p> 微忱沒有理睬她,只是面無表情的吐了一句:
“你說的人呢?”
“別著急,他還沒來,我們先去那邊坐一坐,是不是呀,小帥哥!”說著,施小恰的手便向那男孩摸去,可男孩卻迅速躲開,然后緊跟著微忱向前走去,失手的施小恰撇了撇嘴:
“無聊!面癱帶來的人還是面癱!”
施小恰跟著這兩位走了過去,果真,還是依舊的不合群,只見微忱走到了一個(gè)沒有人的角落,隨意拿起一塊糕點(diǎn)交給身旁的男孩吃著。
“我說,神婆,想要吃東西就去那邊,食物的種類也比較多,可不能餓到我的小帥哥?!?p> “多謝,如此便夠了?!蔽⒊篱_口,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施小恰搖了搖頭,她都忘了,她對面的這一位可是一個(gè)面癱。
“說說那個(gè)人。”微忱開口。
“沒什么可說的,資料都給你了?!笔┬∏』卮稹?p> “就這?”微忱皺了一下眉頭,她將施小恰所謂的資料拿了出來,那么大的檔案袋中,就一張不清晰的照片。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笔┬∏】蓱z巴巴的看著她。
微忱將眉毛舒展開,然后繼續(xù)問道:
“名字?”
“不知道。”施小恰開口,然后立馬解釋道:
“不是我不說,是真的不知道,聽說他這個(gè)人非常的厲害,但神出鬼沒,查不到姓名和住址,而且這人很怪,五年才接一次活,不收錢,說是靠機(jī)緣,聽說爺爺也好不容易才約上的?!?p> “既得之如此費(fèi)力,卻又為何苦苦調(diào)查?!蔽⒊篱_口問道。
這一次,施小恰收起了以往的笑容:
“這世上有果必有因,我從來就不相信巧合?!?p> “好,我知道了?!蔽⒊阑卮稹?p> “你知道了?知道他是什么人?”施小恰立馬問道。
“此人神秘,應(yīng)該不是五仙門中人?!蔽⒊阑卮鹬?p> “五仙門?”施小恰看著她,緩緩的問道。
“自魏晉時(shí)期便有修真者修仙,可仙家百門,五家獨(dú)大?!?p> “哦?”施小恰有些玩味的看著她,然后再次開口。
“那這五家又是那五家?”
聽了她的話,微忱的目光突然暗了暗:
“改日再說吧?!?p> “我想要聽,擇日不如撞日。”
微忱停頓一下,可還是緩緩開口:
“江北的芳家,主修花道,以氣功為主,江南的池家正中水中,修的是柔道,東南的鳳家是個(gè)富饒的地方,喜歡鍍金身,東北的蘇家地處偏僻,喜歡習(xí)劍,還有就是消失已久五仙門之首地家?!?p> 施小恰聽后笑了笑:
“沒想到神婆你知道的還挺多?!?p> “略懂皮毛,行其道,就該有所知。”微忱答著。
“那敢問神婆你又是哪家的?”施小恰笑著問道,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微忱,仿佛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無門無派,孑然一身修真人?!闭f著,微忱便向一旁離去。
施小恰看著她的背影玩味的笑了笑:
“孑然一身,好一個(gè)孑然一身?!?p> 微忱正向前走著,可卻突然發(fā)覺大腿一沉,她低下頭看,一只白貓正抓著她的腿看著她,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一只又肥又胖的花貓,因?yàn)楸M管它的身上絕大部分都潔白似雪,可是后背上還有一個(gè)小小的黑色人形圖案。
“松開?!蔽⒊览淅溟_口,可那只肥貓仿佛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緊緊的抱著她。
“你這只妖獸!”微忱剛準(zhǔn)備對其動手,便聽到背后響起一陣聲音:
“無知?!?p> 無知?是在說她?難不成是她判斷錯(cuò)誤,這不是妖獸?
微忱緩緩轉(zhuǎn)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gè)帥氣的男人,男人一頭整齊的短發(fā),一身整齊的西裝,就連腳上的皮鞋連一絲灰塵都沒有。不過,等等,這個(gè)男人有些眼熟。對,那照片,盡管有些模糊,微忱還是認(rèn)出這是那照片的男人。
“無知!”
這男人,竟然還罵她兩遍!
她剛考慮要回些什么,卻感覺腿上一松,那只肥貓松開了,然后極其不情愿的走回男人身旁。
“這只妖獸是你的?”微忱開口問道。
“他不是妖獸,只是一只貓。”男人開口回答。
“所以你說我無知?”微忱皺了下眉頭。
“無知是它的名字?!?
魚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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