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奐之看著她久久不語,也沒有再問出別的問題。微忱將里面的絲巾再次系好。看樣子她很不想被人看到這蓮花的標(biāo)記。
“芳如沛,接下來我們該去哪里?”微忱開口喊著,仿佛剛剛的事沒有發(fā)生一般。
芳如沛聽后連忙跑了過來,這可是好事啊,這女神婆主動要進(jìn)去了。
“元修,我們該怎么進(jìn)去?”芳如沛開口問著他身旁的男人。
褚元修指了指那只巨龜然后開口:
“就靠它?!?p> 芳如沛嫌棄的看了一眼,他可沒有女神婆那特殊的愛好。
“要不,你告訴我路線,我還是御劍吧?!?p> “不可,這林中的霧氣極大,不靠這龜你會迷路的。”元修開口說著。
“好吧!”芳如沛向著眾人使了一下眼色,然后便跳上這龜殼之上。眾人見此,也只得紛紛的坐了上去。
那只巨型的烏龜在河里慢悠悠的爬著,可微忱倒是怡然的很。
“神婆,你這個樣子,你家青狼要是知道,他會傷心的。”芳如沛開口說著,可這并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看來此次收獲一定不小?!蔽⒊篱_口說著。
“你什么意思?!狈既缗鎯?nèi)心一涼。
“這里邪氣很重?!蔽⒊览^續(xù)開口。
“哪里?”芳如沛再次開口。
“水下?!蔽⒊绖倓傞_口,這水面便噴起了水花。
“那你怎么不早說?!狈既缗鏌o奈大喊,站不穩(wěn)的他,連忙抓住他身旁的地奐之。
“我們這多人怕什么?!蔽⒊篱_口,可地奐之顯然表情有些凝重:
“這次我們怕是真的有麻煩了?!?p> 他這話剛說完后,幾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都失靈了。
水面開始不停的晃動,就連這只巨龜都開始下沉。
“元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連法術(shù)都不能用了?!狈既缗孢B忙喊著。
“難道是那一位?不可能,他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出關(guān)了!”褚元修開口。
“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狈检o淞連忙拿出自己手中的笛子,術(shù)法沒有,他手上的笛子也是一品的仙器,也可以抵擋一下。
“鳳凰,對我還有鳳凰!”說著,鳳若飛便吹了個口哨,可那鳳凰根本就沒有飛過來。
“我說過這里霧氣太大,一般會迷路的。”褚元修開口說著。
“那怎么吧!”鳳若飛連忙開口。
“龜殼!我們先躲到龜殼里。”褚元修再次開口,幾人紛紛開始行動??蛇@辦法根本就不管用,沒過幾分鐘,這只老龜仿佛像是什么驚嚇,他們幾人紛紛被丟了出去。
微忱和地奐之還好,緊緊的抓住了龜殼??善溆嗳硕枷萑肓撕拥椎匿鰷u之中。他們想要過去將他們救出,可沒等過去,那漩渦便已經(jīng)消失。
水面是平靜下來了,那巨龜也從驚嚇中緩了過來了,可與他們同行的人卻都消失了。
“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方神圣?”微忱驚慌開口。
“如此熟悉的氣息,應(yīng)當(dāng)是個老熟人?!钡貖J之開口。
“到底是誰?”
“厲鬼之首煞嘩?!钡貖J之開口。
微忱聽后看向了他,看來這次真的是有大麻煩了,就算她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這三界有四大害:青丘之墮,厲鬼之首,魔界之王,萬妖之惡。這四位,除了那在百年之前神魔大戰(zhàn)中封印的魔界魔尊,其余就連天界的神族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尤其是這厲鬼之首,傳聞中他集萬煞于一聲,曾吞噬萬鬼,力量足可以毀天滅地。
“早些年前,我曾與他交手,占不到什么優(yōu)勢,也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本驮谖⒊莱了紩r,地奐之繼續(xù)開口。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丟下朋友不管的,大不了就一起死。”微忱開口,然后便向前游去。
“我自然也不會丟下他們不管,可眼下有一個難題?!钡貖J之繼續(xù)開口。
“什么難題?”微忱開口問道。
“這三界之中,無人得知這厲鬼煞嘩的洞府在哪?!钡貖J之開口。
微忱目光中透露著堅定:
“既然在這河中,我就一定能將他找出來?!?p> “微忱你想要用什么方法?”地奐之連忙開口問道。
“你看這水中是不是有很多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它們也許可以知道。”微忱繼續(xù)開口。
“微忱你是說讓魚帶我們走?可它們又不是妖,如何與我們交流?”地奐之開口問道。
“這個交給我,小的時候,閑來無事,學(xué)了些魚語?!蔽⒊涝俅伍_口。
“魚語?”地奐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對,就是魚語?!?p> …
另一邊,幾人被卷入河底的洞內(nèi),他們紛紛被水草給綁住,直到看到一身黑色長袍的男子向他們走了過來。男子一頭銀色的長發(fā),可那張臉卻是年輕英俊的很。
褚元修見到來人之后,臉色立馬變了變,他立馬鞠躬,然后恭敬的開口:
“煞嘩尊上?!?p> 聽到名字后,幾人臉色都變了,煞嘩?厲鬼之首?
芳如沛咬了咬牙,都是神婆給害的。
“不知何處驚擾了尊上,還望看在先主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瘪以蘩^續(xù)開口。
煞嘩聽后,看了一眼芳靜淞和鳳若飛,然后開口:
“這兩位可以丟出去喂魚了,可是他…”說著,他便看向了芳如沛。
“他我絕對不會放走的?!?p> 褚元修聽后,連忙向前,擋在芳如沛前面:
“我絕對不會讓你碰他的!”
煞嘩聽后冷冷的笑了笑:
“果真如此,我就說他的身上有她的味道!”說著,還低下頭,在芳如沛的身上嗅了嗅。
芳如沛立馬別過頭,尼瑪,這個老變態(tài)!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自小就知道他擁有著無人能及的盛世美顏,被非禮一下又有何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讓他失身也沒有辦法的呀。
“那個,請問這位帥哥,難不成我們之間有什么淵源,還是我上一世是你的小情人?”芳如沛立馬擠出一個花一般的笑容。煞嘩似乎也是被他的話給驚住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那個,你看四海之內(nèi)皆朋友,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將我的朋友們給放了?!狈既缗嬖俅伍_口說道。
芳靜淞聽后,臉色比剛才還要黑上幾分:
“你閉嘴,我們的命不用你拿節(jié)操來換!”
芳如沛瞪了他一眼:
“我說要救你了嗎!我說的是你旁邊的那位小美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芳如沛對他大聲喊著。
“我們芳家是祖上冒青煙,才會有你這樣的人!”芳靜淞再次開口喊著。
“都給我閉嘴!”煞嘩突然喊道,而且這洞內(nèi)還伴隨著一陣邪風(fēng)。
“來人,現(xiàn)在就將那兩位給我丟進(jìn)水里喂魚!”煞嘩繼續(xù)喊著。之后,便出現(xiàn)一群小水怪,將他們給拖了出去。
“喂!你動那男的就可以了,不要動那女的!”芳如沛喊著,可是已經(jīng)晚了,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你信不信我和你拼死!”芳如沛大聲喊著。
“信不信我將你也送去喂魚!”煞嘩喊著。
“喂就喂!難不成我芳如沛還怕了你不成!”芳如沛大聲的喊著。
煞嘩明顯被他激怒,他一手便將芳如沛拎起,一旁的褚元修立馬大聲開口:
“尊上不可!他是先主的孩子!”
煞嘩聽后,最終還是將手緩緩的放了下來。
芳如沛也像是受了打擊,他看向了褚元修,緊緊的盯著他,然后慢慢起身:
“你說我是誰的兒子!”
自他有記憶起,他就在芳家受到萬般的欺辱,原因只有一個,他是一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可現(xiàn)在竟有人知道他的身世。
褚元修一陣沉默,有些事已經(jīng)被抹去,更不應(yīng)該被人知道,可他看到芳如沛一雙殷紅的眼,便有些心痛。
“你倒是說話??!”芳如沛再次大聲喊著。
“你的母親曾是我們這一代魅的首領(lǐng)?!瘪以揲_口說著,芳如沛聽后再次跌倒在地上,原來竟是這樣,他的母親竟然是魅,怪不得芳家的長老會說他是邪魔歪道,原來,他竟真的是邪魔歪道。所以他的身上才會有妖氣,所以他才能召喚出來魅。
“那她呢!她現(xiàn)在你們的城堡中嗎?”芳如沛繼續(xù)開口,可無論如何她都是他的母親,他氣都想要見到的母親。
褚元修聽后有些動容,于是開口回答:
“她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很早以前就魂飛魄散了。”
芳如沛聽后,苦笑一聲,原來竟然是這樣。所以她才會讓他放在芳家吧。若是她還活著,他應(yīng)會在她身旁的吧。
“她是魅中首領(lǐng),又已化妖,那一定很厲害,又怎么會就那樣死了呢?”芳如沛開口說著。
褚元修一陣沉默,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話:
“是??!她是很厲害,她的妖術(shù)已經(jīng)登峰造極,可誰叫她喜歡上一個仙門中人!”
芳如沛聽后,立馬看向了他,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可他依舊大聲喊道:
“那你告訴我,那個仙門中人到底是誰?”
褚元修看著他,緩緩開口:
“芳家掌門?!?p> 芳如沛聽后冷笑一聲,果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