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父皇,您怎么來了?!?p> 忽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正撒嬌中的雪姬臉色微紅,不過在看清來人是贏政后,她急忙行禮問候道。
“見過陛下?!?p> 夜夢道也是起身說道,雙手微微拱了拱,并沒有任何的尷尬。
“朕似乎是來得不是時候?。 ?p> 贏政笑著說道,不過臉上的表情,讓人怎么看,都帶著一種調(diào)侃的感覺。
贏政說完后,夜夢道臉上,倒是呈現(xiàn)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但是雪姬就尷尬了,想起剛才對夜夢道撒嬌,卻被人看在眼里,雖然是她父親,但是此刻仍恨不得找個“縫隙”鉆進(jìn)去。
“陛下請坐,陛下今天前來,想必是有事找我?!笨闯隽搜┘У男邼?,夜夢道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
“不錯,今天朕前來找你,確實是有事找你商量。”贏政坐下之后說道。
“不知陛下何事找我,若是關(guān)于在朝中任職一事,陛下就免開尊口了?!?p> 夜夢道說道。
因為在幾天前,贏政派人詢問過他,想讓夜夢道在朝中任個職位,可惜夜夢道連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夜夢道之話讓贏政有些尷尬,他本意就是想留下夜夢道的,要不然也不會親自授意,讓雪姬親近夜夢道,更不會讓她在“成年”那天選擇夜夢道為婿。
雖說夜夢道和雪姬兩人,現(xiàn)在能如此親密,是遲早必然之事,但若沒他授意,恐怕為時尚早。
他一來,確實是需要夜夢道為他提供長生之藥方,或之長生之藥與真神之血。
二來,夜夢道確實是才華橫溢,縱觀他之手下文武百官,還真找不出一個能及得上他一半之人。
另外,他也確實想感謝夜家,想留下他與之共享天下。
盡管知道夜家或許根本不稀罕,但大秦帝國之所以能在“春秋”之后崛起,并始終屹立不倒,和夜家確實離不開關(guān)系。
若無夜家之派人協(xié)助于秦國,源源不斷地為大秦提供錢餉糧草,哪有他們贏家的今天,更別提一統(tǒng)天下了。
“夜師誤會了,今天朕前來并非是為這事,而是為了雪兒的婚事,特意來于你商議一下,如何操辦。”
贏政說道。
夜夢道尚未回答,一旁的雪姬登時臉色大紅,就聽她羞澀說道:“父皇,人家還不想嫁人呢!人家還小,還想多待在您身邊幾年,多聆聽您的教誨,順便多盡盡孝道。”
此話一出,夜夢道與贏政兩人,同時心里同時想到:“這女人啊!心中千肯萬肯,但嘴上卻是表里不一,剛才說她“小”,她還不樂意,現(xiàn)在卻是自己承認(rèn)了自己還“小”。”
“既然雪兒如此有孝心,那朕就收回剛才之話,讓你多待會朕身邊幾年,朕其實還舍不得這么早把你嫁出去?!?p> 贏政故意逗她說道。
但心里卻再次嘀咕起來:自從在朝堂上將你許配給夜夢道之后,你一顆心都全部放在他身上了,連來我宮里請安都不來,還會舍不得。
果不其然,雪姬聽到這話之后,立刻急了,她剛才只是故作姿態(tài)而己,畢竟贏政當(dāng)著夜夢道之面,說要將她嫁與夜夢道,她怎么會不害羞呢?怎么會不害臊呢?
“父皇您可是一國之君,天下共主,怎么能說話不算話?!毖┘д娴募绷耍叩节A政身旁,拉著他的手撒嬌道。
“為了朕最疼愛的雪姬公主,朕食言一次,又有何妨?!?p> 贏政繼續(xù)逗著雪姬說道,看著她那副既焦急又害羞的模樣,心里樂開了花。
雪姬這下真的急了,拉著贏政的手,使勁撒嬌,希望他改口,她現(xiàn)在真是后悔剛才為什么那么說了。
夜夢道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知道贏政是故意這么說的,為的就是親自聽雪姬說她愿意,所以他一點也不著急,就像在欣賞一出好戲一樣。
果然,經(jīng)不住雪姬的一再“糾纏”與撒嬌,不一會兒,贏政終于說道:“好了,朕是逗你的,朕早已看出了,你現(xiàn)在,一顆心都放在你夜哥哥身上,自己也不想想,你有多久沒去給朕請安了。”
雪姬一聽贏政松口,立刻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她現(xiàn)在確實是,全心全意地將心思放于夜夢道身上,極少見到她的父皇贏政,更別談什么請安了。
“哎呀!人家大不了以后除了陪夜哥哥之外,就去您那里,給您端茶遞水嘛!”
雪姬再次說道。
“都說女生外向,這話果然不假,這都還沒嫁人,就打算好了?!?p> 贏政假裝嘆息道,讓人一看就覺得他非?!般皭潯?。
“人家不跟你說了,整天就只會打趣兒臣,你和夜哥哥一定有事要談,我先走了?!?p> 雪姬說道,說完后瞟了一眼夜夢道,也不和贏政道別,便“一溜煙”跑了,她知道再待下去,自己肯定少不了被贏政數(shù)落“打趣”。
“哈哈哈……”
見雪姬害羞得跑了,贏政不由笑了起來,而夜夢道同樣也是,只是他沒像贏政那樣。
“朕這孩子,從小沒了母親,而朕也因國事繁忙,疏于管教,她雖然有些淘氣和調(diào)皮,但卻是心地善良,希望夜師能多多包容她,疼愛她,畢竟朕最疼愛的便是雪姬了?!?p> 歡聲過后,贏政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在他所有的子女中,雪姬最受他疼愛,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她“成年”之日,授于“朝霞”公主之稱號。
“陛下放心,我既然在滿朝文武之面前,答應(yīng)了這“親事”,自然不會后悔,至于她的一些“小性子”“小脾氣”之類的,對我而言并沒有什么,當(dāng)她下嫁于我時,我自然會好好疼愛她、珍惜她?!?p> 夜夢道也是正色說道,并沒有絲毫的做作。
“有夜師這話,朕就可以放心了,雪姬這孩子也算找了個好歸宿?!壁A政說道。
“此事我既然決定了,自是不會辜負(fù)于她,但是有一事,我必須和陛下商量一下?!?p> 夜夢道再次保證道。
贏政:“夜師請講,有事直接說?!?p>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出來已久,但是我們夜家所欲得之物,卻仍未有半點線索或消息,所以我決定外出游歷一番,一來周游天下,多長些見聞,二來也順道打探一下有無那“東西”的線索。”夜夢道說道。
“這事情朕倒是極為無奈,朕已經(jīng)讓心腹派人滿天下搜尋,可惜仍無任何消息,還有,朕正要和你商量,你與雪姬之婚事,可夜師卻想云游天下,這點朕倒是不敢阻攔,但是雪姬呢?難道你打算云游之后,再回來迎娶她?”
贏政問道。
如果夜夢道真是這么打算的,那雪姬還不鬧翻啊!到時候贏政可以想象,雪姬整天會“苦”著一張臉,然后不斷問著他:“夜哥哥上哪了?他什么時候回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
“不,我打算與她成親后,帶著她一起云游天下,這也是我曾答應(yīng)她的,但是前提,她必須放棄公主之位,然后再與我成親,我們夜家人,從來不想讓任何人記住我們,不在世俗“顯擺”?!?p> 夜夢道解釋道。
對于這事他早想與贏政說了,不過那時贏政生怕他反悔,故意躲避著他,不見他,讓他一直沒有機會說。
“這……,這事情太讓朕為難了,夜師可知朕的眾多子女中,為何最疼愛雪姬,甚至連朕的長子扶蘇,也沒給他任何“封號”,卻獨獨封雪姬一個“朝霞”公主的封號呢?”
贏政繼續(xù)問道。
“陛下說笑了,這事我如何能得知,但卻愿聞其詳?!币箟舻勒f道。
“普天之下,能有資格聆聽朕之故事者,唯有夜師?!?p> 贏政說道,接著便開始講起了他與雪姬之母,也是就是趙情兩人間的一段情感故事來。
那一年,我尚在趙國……
……
“聽完這個“故事”,夜師想必知曉朕會為難了吧!雪姬不僅與她母親極其相似,更是性格也相近。”
贏政講完他與趙情之事后,補充道。
“想不到陛下竟也是“癡情”之人,我原以為……”
“夜師原以為君王都是無情之人,為了天下什么都能舍棄?!壁A政笑道。
“不錯,我原是這么想的,但陛下卻不是,陛下統(tǒng)一天下后,不僅沒殺功臣,反而是加封重賞,更是勵精圖治,奠基了文字、錢幣等等一統(tǒng),造福百姓,所以陛下自號“始皇帝”,終不為過。”
夜夢道緩緩說道,他也確實對贏政有幾分敬佩之情。
“哈哈哈……,沒想到夜師竟然是這么評價朕的,若是換個人這么說,朕只會哂然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忘了,但這話出自夜師之口,朕收下了。”
贏政哈哈笑道,顯然對于夜夢道之話甚為欣喜。
“陛下,我知道讓雪姬拋卻公主身份,下嫁于我,對你和她很是困難,甚至?xí)行┻^份,但是我夜家祖訓(xùn)如此,我不敢違背,倘若真是太讓陛下與雪姬公主難辦,那我也唯有放棄了。”
夜夢道說道。
夜家的祖訓(xùn)如此,他也不敢違背。
“唉!夜師的要求確實是令朕為難,可這又是你們家的“規(guī)矩”,所以朕一時也難以決定。”
贏政同樣嘆息道。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明明可以是完美的結(jié)局,但是偏偏又礙于一些“規(guī)則”,最后導(dǎo)至不可收拾,甚至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