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家后人,秦林,見過夜師,剛才之事,請您匆見怪。”
秦林確認夜夢離身份后,連忙將戒指還給了夜夢離,并且非常恭敬行禮說道。
“秦家主無須多禮?!币箟綦x笑著說道。
“祖訓(xùn)不敢或忘,況且當(dāng)年之事,是先祖贏政欠了夜家一份情,若非是那趟棲霞山之行,也不至于讓“帝師”夜夢道前輩,變成那樣,先祖贏政在信中交代,再見到夜家后人,一定要替他道聲“抱歉”,是他對不起“帝師”夜夢道,更對不起他的愛女“雪姬公主”。”
秦風(fēng)非常誠懇說道。
自從當(dāng)年棲霞山一行后,所去之人,死的死,傷的傷。
但受傷的,也是命不久矣,唯剩贏政與他的兩名隨從無恙,贏政有點悔恨,假如此行會“預(yù)知”如此結(jié)果,那他寧愿躺在驪山皇陵沉睡。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贏政他不僅沒幫上夜家什么忙,反而幫他忙的夜夢道,變成了那副垂死蒼老的模樣,而更是間接地“傷害了”雪姬。
但他也無可奈何,因為他也擺脫不了,長生藥帶來的副作用,即將永久沉睡,所以他留下了一封長長的“悔恨書”,讓他的后人再見到夜家人,替他向夜家人說聲“對不起”。
“唉!時過境遷,夜家早已將此事淡忘了,畢竟當(dāng)時的夢道先祖是秦始皇女婿,而他與雪姬先祖母的孩子,也該叫始皇一聲“外公”的,所以夜家人從未怪過他?!?p> 夜夢離長嘆一聲后,緩緩說道。
夜夢雖然如此說,但事實上,除了雪姬外,夜家人是從未怪過秦始皇,因為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夜家人只是提前應(yīng)了那個“詛咒”而已。
唯獨雪姬是深深的自責(zé),畢竟當(dāng)初是她“懇求”夜夢道幫忙的,她為此深深自責(zé),但卻事難挽回。
在夜夢道“隕落”之后,她也帶著悔恨,“追隨”夜夢道而去。
夜夢離自然不會對秦風(fēng)這么說,畢竟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千多年了,一些恩怨早該隨風(fēng)而逝,而不是一味地重提。
“真是這樣嗎?”秦林顫抖著問道。
“嗯!確實是如此?!?p> 對于秦風(fēng)的問題,夜夢離只能如此應(yīng)道。
因為就算他真要細說當(dāng)年之事,“對像”也應(yīng)該是秦始皇贏政,而不是秦風(fēng)。
“秦風(fēng)在此替先祖謝過夜師,謝謝夜家不責(zé)怪于他?!鼻仫L(fēng)再次說道,并深深地行了一禮。
“秦家主請坐,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無論是什么“恩仇”,也早該泯滅了?!币箟綦x說道。
“多謝夜師?!鼻仫L(fēng)拘謹?shù)馈?p> 夜夢離雖然年輕,跟他的子女年紀相仿,但他一絲一毫也不敢托大,畢竟當(dāng)年的秦始皇,在對待夜家人,仍然是極為客氣,保持著該有的禮儀,不敢有任何怠慢之處,更何況是現(xiàn)在的他。
“咱們幾家,久未重逢,我敬你們一杯,同時也要感謝你們,一直未放棄尋找我們夜家“渴求”之物。”
夜夢離舉起酒杯,笑著站起來說道。
“夜師客氣!”
“夜少客氣了……”
幾人連忙站起來說道。
“都坐下吧!我還有些事,想向秦家主請教一下。”夜夢離繼續(xù)說道。
“請教不敢當(dāng),夜師想問什么,盡管明言便是,我知無不言?!鼻仫L(fēng)謙虛道。
“其實我想知道的是,當(dāng)年棲霞山一行后,我之先輩夜夢道,是否將當(dāng)年得到的“乾坤鼎”,交予了始皇帝贏政代為保管?”夜夢離問道。
這也是他從夜夢道手記中得知的,并好像還和贏政,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或者約定。
“夜師,此事贏政先祖,在留給我們的信上有提及,言曰“乾坤鼎”被他帶往某處,至于下落,我也不甚清楚?!鼻仫L(fēng)如實說道。
“難道始皇帝不曾留下片言,交代東西的藏處嗎?這不太像他的風(fēng)格?!币箟綦x說道。
“夜師勿憂,先祖贏政,雖然并未留字言明“乾坤鼎”的去處,但是他卻為夜家人,留下了一封密函,并且言明了,只能交給夜家人,所以我猜測,這封密函中,定然交代了東西的去處,否則先祖不會如此謹慎。”秦風(fēng)解釋說道。
“哦!若真是如此,那始皇帝當(dāng)真睿智,不知秦家主是否知道,密函現(xiàn)在在何處?”夜夢離喜道。
“夜師放心,密函現(xiàn)在在我秦家手上,只有我知曉放在何處?!鼻仫L(fēng)笑著說道。
“那便好!這樣一來,我就湊齊一對“乾坤鼎”了?!币箟綦x笑道。
“對了,不知夜師,可否已經(jīng)見過放于慈善展覽館的物品,那件東西應(yīng)該不假吧?”秦風(fēng)問道。
這事關(guān)他的先祖贏政之復(fù)活,他可比夜夢離關(guān)心多了。
“其實我也不太肯定,但是觀鼎上星文,應(yīng)該是造不了假,畢竟這鼎上的“盤古星文”,相信普天之下,無人有此本事仿造,所以那件“乾坤鼎”應(yīng)該為真?!币箟綦x笑道。
“哦!原來鼎身上的那些玄奧繁星,真是一種文字,看來我之女兒秦夢瑤猜測得還真對?!鼻仫L(fēng)似是自語道。
“聽秦家主如此一說,莫非秦家之人,有人能識得上面文字,或者是她曾在哪里見過?”夜夢離問道。
“夜師說笑了,既然您說了這種如繁星般的字體,乃是“盤古星文”,那想必是最為早前的文字,我之女兒,如何能識得,她也僅僅只是猜測,猜測那些玄奧繁星像字體罷了。”秦風(fēng)解釋道。
“既然令媛能看出,那是種字體,那想必是博學(xué)之人,而且對歷史深有研究。”夜夢離笑道。
“哪里?哪里?夜師過獎了,這只是她的猜測而已,哪算得上什么“博學(xué)”?!?p> 秦風(fēng)謙虛道。
但心中卻是高興,因為能得夜家人一句夸贊,勝過任何實質(zhì)的東西。
“對了,秦家主,始皇帝留下的密函在哪?待此次拍賣會后,能否交予我。”夜夢離道。
“密函在我的南京住處,放在一處隱蔽之地,若是夜少不嫌棄,待這次拍賣會后,請夜師“屈尊”到我住處一行,這樣我更為放心。”秦風(fēng)試探性地問道。
“也罷,待明天拍賣會后,我親自和你回一趟南京,等待了這么多年,半點意外也不能出現(xiàn)。”夜夢離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畢竟這事對他、對秦風(fēng),太過重要,容不得哪怕有一點點閃失。
“夜師之言,正合我意,來,我敬夜師一杯?!鼻仫L(fēng)干脆地舉起酒杯,對著夜夢離說道。
“秦家主,請!”
夜夢離也爽快地舉起了酒杯,應(yīng)聲道。
“我秦風(fēng),再敬各位一杯,同時也感謝何家當(dāng)年,對我贏氏一族的恩情?!鼻仫L(fēng)豪氣道。
……
“對了,這位兄弟如何稱呼,莫非也是夜家之人?”秦風(fēng)問道。
“秦家主,剛才失禮了,我雖也是姓夜,但并不是夜家嫡系,我乃是夜家“八衛(wèi)”之一,夜震,秦家主喚我一聲“震衛(wèi)”、或是夜震便可?!币拐鹦Φ?。
“原來是夜震兄弟,剛才之事,純屬是我唐突了,怎會怪你?!鼻仫L(fēng)笑道,渾然不在意。
“來來來……,今天咱們幾家難得相聚,定要暢飲幾杯,我先干為敬?!鼻仫L(fēng)高興地笑道。
也難怪秦風(fēng)今天會如此高興,因為今天不僅見到了傳說中的“乾坤鼎”,更是與夜家人相逢了,他當(dāng)然是高興不己。
“對了秦家主,我尚有一事還未向你提起,現(xiàn)在你既然來了,那我順便和你說說?!焙螌粜Φ馈?p> “何老有事直說便可,我洗耳恭聽?!鼻仫L(fēng)笑道。
“秦家主,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幾天前,我已將家主之位,傳給我孫女何影月,今后何家一切事宜,皆由她做主?!焙螌粜Φ馈?p> “哦!我觀何老如今的身體,尚且硬朗,怎么這么快就將家主之位傳于何侄女?”秦風(fēng)問道。
“唉!我如今年事已高,再也不宜外出走動,所以在聽到“乾坤鼎”現(xiàn)世的消息后,就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小月,為的就是怕我這把老骨頭影響到大家?!焙螌粽f道,眼中隱隱有些落寞。
“也對,何老為何家操盡了心思,身體不同以往,是該歇歇了,現(xiàn)如今正是年輕人的天下,交給何侄女倒也不錯,以何侄女的能力,想必必能勝任,我也尋思著,再過幾年,就將秦家的家業(yè)傳于我那二子秦林。”
秦風(fēng)同樣是感嘆道,畢竟歲月不饒人,他如今也是將近五十了。
“秦伯伯過獎了,以我的能力恐怕未必能勝任,不過為爺爺?shù)纳眢w著想,我會盡力打理好何家,到時候請夜少和秦伯伯,多多支持?!?p> 何影月緩緩說道。
“這是自然,若是何家有任何事情,秦家自當(dāng)傾力相助。”秦風(fēng)急忙表態(tài)道,就差拍胸口保證了。
“若有什么需要之處,夜家也當(dāng)仁不讓,何家主盡管開口便是。”
夜夢離也表態(tài)道。
“既蒙二位開口承諾,那老朽便放心了,來,我也敬夜少和秦家主一杯?!焙螌粝渤鐾獾?,對于秦風(fēng)的承諾,他并不是很在意,但夜夢離的話,就相當(dāng)于是保證了,要知道,夜家人最注重承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