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接著說下去,扭頭看向了阿蓉,輕撫阿蓉的臉,“阿蓉哪里尋來的?”他問的溫柔。
阿蓉自他們進來便一直是沉默寡言的,此刻倒是眼中星光遍布,一閃一閃,似委屈,又似慌張,“阿澤,我沒有傷她們性命,沒有,不是,是她們先,是她們先辱罵阿澤,欺負阿蓉的,阿蓉才,阿蓉才?!贝蠹s知道自己回答的不好,阿蓉話還沒有說完,就低下了頭。
趙凌澤搖頭,輕輕將她面上那一層面皮揭下來,仍在一邊,看著阿蓉額頭上重新顯露出來的細長傷疤,說道:“不怪阿蓉,是我不好?!?p> 趙凌澤扭頭看向連成渝和方云,說道:“是阿蓉受傷促使我們發(fā)現(xiàn)的這個秘密,而且阿蓉受傷也是為了救我,我印象極為深刻,又很是愧疚,因此,即使是失智的時候,見了阿蓉額上的傷疤,也會受到刺激發(fā)狂,可是又沒有人能照顧我,只有阿蓉,她又不能離了我太遠,便只好與周圍新喪的姑娘們做交易,滿足她們的心愿,換的尸體的面皮,可惜她受傷甚重,一張面皮也維持不了多久,想來是近期找不到新喪的姑娘家,我又快要撐不下去了,阿蓉才一時想不開,取了活人的面皮的?!?p> 連成渝點點頭,卻不置可否。趙凌澤也沒有強求。只將阿蓉的手緊緊握住,繼續(xù)說道:“知道這個秘密,也是我們在安平一次清除邪祟過后,因著那次收獲還不錯,我們?nèi)齻€又沒有什么背景,到底還是被人盯上了?!?p> “而且,在那次除祟過程中,也不小心顯露了阿蓉母親的妖核,一時間盯著我們的既有靈修,又有妖修,當(dāng)時天色已晚,前后追兵夾擊,我們慌不擇路之下,迷路跑進了一個類似祭壇一樣的地方,進去之后,我們才知道那里是曾經(jīng)橫據(jù)一方的安平陳家的遺留之地?!?p> 連成渝思索,安平陳家確實在一段時間特別有名,在幾十年前橫據(jù)一方,人才輩出,在異人之中可謂是鼎盛之家,當(dāng)時連陳家的旁支走路都不帶看人的,異人都以自己姓陳為榮,便是普通人家,若是姓陳,也得高看幾分。
誰料一夕之間,陳家犯了忌諱,具體原因只有幾個高層知道,但樹倒猢猻散,最后落得凄涼,后代子孫躲入凡人之間,再不敢提及自己姓陳。
莫不是他們撞到了陳家忌諱的原因?可是因為這個,惹得所有異人追殺,似乎也有所不通。連成渝還沒有琢磨透徹,趙凌澤便開口繼續(xù)說道:“那里既是一個破敗的祭壇,又在隱蔽之處藏著一個藏書室,祭壇似乎被人毀掉,但藏書室較為隱蔽,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雜草叢生,若不是我們實在慌張,也找不到那里。”
“因著怕外面的人不肯離去,索性我們身上還攜帶著一些干糧,便在那藏書室里呆了好些時日,在那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陳家先祖的一份筆記,和上古以來,流傳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