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你這上課還請保鏢啊?”,楊淑靈見劉家明往自己這邊走來說道。
“反正都是公共課,他也有這個課時間不一樣而已就來跟咱們一起了?!?,張佳慧。
“那我是不是要坐遠(yuǎn)一點(diǎn)啊?”,楊淑靈笑笑道。
“說什么呢,我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嗎?”,張佳慧。
“佳慧,這位就是你經(jīng)常提起的淑靈吧?果然人如其名,一看就是位大家閨秀,幸會哈,淑靈姐?!?,劉家明道。
“哈哈,嘴真甜,你兩坐這兒吧,我坐邊上點(diǎn)兒?!保瑮钍珈`說著便要往邊上走。
“淑靈姐,你這就見外了,都叫姐了就是自己人,大家坐一塊兒就好了。”,劉家明道。
“是啊,都給你說了,還走?!保瑥埣鸦鄣?。
“好吧好吧,那我就在這兒亮著?!保瑮钍珈`悠悠道。
“等下學(xué)期,我把課和你們選成一樣的,到時候大家一起上課。”,劉家明笑道。
“和佳慧選成一樣的就可以了,我啊,還是少打擾你們的好?!保瑮钍珈`道。
“我還是習(xí)慣和你一起上課。”,張佳慧笑嘻嘻道。
“真的是個傻丫頭?!?,楊淑靈笑笑。
上課鈴響起,教馬列主義的教授緩緩走進(jìn)教室,面對著幾百個人的大課堂,顯然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緊張。掃了一眼黑壓壓的人頭,教授小聲地自說自話般走到講臺打開電腦,插入自己的課件,打開投影儀,密密麻麻的教義就被投射到了大屏幕上。看了看教義教授慢慢走到麥克風(fēng)跟前,大家這才聽見他的聲音,只見他自顧自地講著,好像并不關(guān)心下面的學(xué)生有沒有在聽。
“都沒見教授看過我們,好像在跟自己說話一樣。”,張佳慧小聲嘟囔道。
“估計(jì)老人家都習(xí)慣了吧,你看大家睡覺的睡覺說話的說話,一屆一屆的過去估計(jì)能給教授留下深刻印象的并沒有幾個吧,慢慢就習(xí)慣了懶得管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早說一堂課就有這么多學(xué)生,他好幾堂課呢,那么多學(xué)生哪里管得過來,尤其是遇到懶散的人多了,漸漸地連看都不想看我們了?!?,劉家明道。
“不知道那些個能給教授們留下深刻印象的學(xué)生是什么樣子的。”,楊淑靈道。
“估計(jì)就是你這樣的?!?,張佳慧笑道。
“兩年前或許會是,現(xiàn)在啊,我覺得自己墮落了?!?,楊淑靈托著下巴說道。
“是啊,再也找不到高中時的那種沖勁了,好像突然沒有了寄托一樣?!?,張佳慧。
“倒不是這樣,追求不一樣了,只要最后能到達(dá)終點(diǎn),路怎樣走都沒關(guān)系?!?,楊淑靈。
“淑靈姐的追求是怎樣的呢?”,劉家明。
“這個嘛,保密,每個人都有一個必達(dá)之地不是嗎?沒有到達(dá)之前我不想將它說出來,你們呢?”,楊淑靈。
“我暫時還沒有?!?,張佳慧想了想說道。
“我就簡單了,畢業(yè)工作結(jié)婚養(yǎng)孩子?!?,劉家明笑笑道,看了看張佳慧。
“挺好啊,大家不都是這樣嗎?不過是要求不同而已?!保瑮钍珈`笑了起來。
可能三個人越說越忘我了,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教授朝著他們的方向咳了幾聲嗽,三個人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坐直了腰板兒做出一副正在認(rèn)真聽課的樣子。
楊淑靈自顧自笑了笑拿出了自己早就買下的書看了起來,劉家明時不時跟張佳慧小聲說說話。
“佳慧,你身邊的是你的男朋友嗎?”,郭玉濤發(fā)消息過來。
“你在哪?你也在上這堂課嗎?還不是呢。”,張佳慧,明明只是朋友不知道為什么在回答他的時候有點(diǎn)心虛的感覺。
“哦,我以為是你男朋友呢,這堂課跟你一起上啊,開學(xué)就跟你說過,你就忘了,要是談男朋友了記得請我吃飯啊,給你考察考察?!?,郭玉濤。
“嗯嗯,放心吧,肯定第一個給你說。下節(jié)課坐一塊兒唄?!?,張佳慧。
“不好吧,他會不會不高興?!?,郭玉濤。
“這有什么,大家都是好朋友?!?,張佳慧。
“好吧!你旁邊的事楊淑靈吧,大家是該都認(rèn)識認(rèn)識,咱們這都多少年的老友了,不出意外一輩子是定了。”,郭玉濤。
“嗯嗯,等下記得移過來哦?!保瑥埣鸦?。
下課鈴響,老教授去開水房去裝水了,有的睡覺的學(xué)生還沒醒,上課小聲沒說盡興的學(xué)生拉開嗓門嘰嘰喳喳,有的則三五個的出去放風(fēng),還有的呢,像李宸那樣躺宿舍的有那么點(diǎn),也有為了考研放棄公共課泡在圖書館的,還有在外面經(jīng)商的,大學(xué)這個大家庭里實(shí)乃包羅萬象。
“這里這里。”,張佳慧朝往她這里走來的郭玉濤招手并小聲呼喚。
“誰?。俊?,劉家明。
“我很好的朋友,叫郭玉濤,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學(xué),有半年還是同桌呢?!?,張佳慧笑道。
“好難得,大學(xué)還能同校?!保瑮钍珈`羨慕道。
“這個學(xué)校還有幾個高中同學(xué)呢,不過關(guān)系沒那么好而已?!?,張佳慧高興道。
“不會還有前男友吧?”,劉家明道。
“哈哈,你介意啊?”,楊淑靈道。
“瞧淑靈姐說的,我就開開玩笑?!?,劉家明。
“佳慧,這位就是淑靈吧?”,郭玉濤道。
“郭玉濤,玉濤,真好聽。”,楊淑靈道,“怪佳慧,大家互相都是這么好的朋友,現(xiàn)在才上公共課才正式認(rèn)識?!?p> “好吧,我的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總是在忙有沒有做什么?!?,張佳慧。
“這位是?”,郭玉濤看向劉家明。
“我叫劉家明,佳慧的護(hù)花使者?!?,劉家明道,郭玉濤沒有回答笑了笑上課鈴就響了。
郭玉濤坐在楊淑靈的身邊,兩人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那般熟絡(luò)。
“你真像我的弟弟,雖然你兩年齡差距很大,但是說不出來就是很像,看著就很親切?!?,楊淑靈對郭玉濤說道。
“那你就當(dāng)是你的弟弟唄?!?,郭玉濤笑道。
“我這賺大發(fā)了,讀個大學(xué)又是妹妹又是弟弟的。”,楊淑靈。
“這說明你比較又大姐的氣質(zhì)。”,郭玉濤。、
“這話說得,我又要重復(fù)說過好多次的話了?!?,楊淑靈。
“下面弟弟妹妹表弟表妹那么多能不有大姐的氣質(zhì)嗎?”,張佳慧搶說道,然后看著她大笑。
“你看,佳慧都會背了?!?,楊淑靈。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絡(luò),劉家明只得認(rèn)認(rèn)真真聽起課來。
同性總是能激起彼此的戰(zhàn)斗欲,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較著勁。本來劉家明是準(zhǔn)備追求張佳慧,但是見到與張佳慧同親人一般的樣子,便直接了當(dāng)告訴彼此共同的朋友自己是張佳慧的男朋友,像是宣示主權(quán)那般。
上公共課,打開水,吃飯,總能見到劉家明在張佳慧的身邊。面對這樣的攻勢,張佳慧也沒有拒絕,畢竟這樣的追求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關(guān)心對于她來說太過難能可貴,雖然劉子涵和郭玉濤李江他們對自己也很好,但是這是不一樣的,是一種能讓人心煩意亂或者心花怒放的男女之情。
“你決定了?做他女朋友?”,楊淑靈問道。
“嗯,再過幾天再看看。”,張佳慧。
“想清楚啊,感情這東西,到底還是女生占弱勢?!?,楊淑靈。
“什么眼光,我看那郭玉濤比他強(qiáng)百倍,”,李宸道。
“看你的手機(jī),人家是好朋友?!保瑮钍珈`擰了一下李宸。
“是啊,不一樣的,玉濤是我很好的朋友,親人一樣?!?,張佳慧。
“過些年你就明白了,你現(xiàn)在就是傻,根本不懂人心,別把好好的感情錯過了,談一些有的沒的愛情。”,李宸悠悠道。
“叫你別說了。”,楊淑靈瞪了一眼李宸,當(dāng)然,同往常一樣,盯著手機(jī)的她自然是看不見的。
“沒事兒,讓她說吧,反正在她心中我就是個什么都不懂得笨蛋?!?,張佳慧。
“呦呵,生氣啦?”,李宸轉(zhuǎn)過頭伸出一根手指頭抬起張佳慧的下巴笑道,“你以為我想說啊,像我這樣兩袖清風(fēng)的人,你們見我說過誰了,這不是大家在一起久了有感情了,希望你們都能過得好不想莫名其妙地泥足深陷嘛?!?p> “就這么說啦,知道你是好心,可能我真的太笨了吧。”,張佳慧。
看著蕭瑟的花園,張佳慧想了想,如果劉家明一直都能這樣對自己也挺好的,那樣自己什么都不用去想,反正有一個人會什么都為自己做好的,至于郭玉濤,那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以前李軒也是,但是談了場戀愛分手后就再也不是朋友了,連共同的朋友圈都變得不再那么和諧,如果不能保證白頭到老好朋友還是不要變成男朋友的好,不然到時候又少一個關(guān)心自己的人。
“傻瓜,不要想多了,如果真的喜歡就隨自己吧,畢竟這種事兒別人也做不了主,我啊,也就瞎操心?!?,李宸拍拍張佳慧的肩膀說道。
“嗯,知道啦?!?,張佳慧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