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30分鐘后,沿著走廊忽閃忽暗的燈光下,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危險。終于還是在一個恍若巨大佛臉的懸梁鐘前停了下來。
上面的紋路沿著鐵梁上懸掛的位置,向鐘的兩邊斜線呈波浪狀分布~雕刻著的一雙閉著的眼,但若是仔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眼的位置是凹陷下去的??瓷先ゾ秃孟裱劬Ρ煌谙聛砹艘话悖膊恢朗遣皇堑窨痰娜丝桃鉃橹畘鐘上也僅有一雙眼,沒有其他的五官。
若是顧湘等人從鐘的上方向下看,他們一定會發(fā)現(xiàn)。三條路,其實都是活路,只不過需要進(jìn)到里面解開謎題,而時間是三分鐘。
鐘漢良朝著顧湘試探性的問道:“領(lǐng)頭的,接著我們走哪?這又有3條分開的道。分開走?”
顧湘:“這是個巨大的鐘?若是往前直走,應(yīng)該是去往鐘的內(nèi)部。廢墟即便是人為的,也自然有其緣由亦或是其曾經(jīng)存在的理由?!?p> 顧湘招呼了一下兄弟們:“繼續(xù)往前直走吧?!?p> 鐘漢良:“我方便一下,你們先去吧。我隨后趕上來?!?p> 顧湘心道:這小子這時候這樣?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疑惑歸疑惑,但顧湘并沒有揭穿,因為他也想知道他打算耍什么把戲。再者,他很強。
顧湘:“好的,記得快些。屆時若是可以上去的地方,別讓弟兄們等你等的急了。”
鐘漢良望了望顧湘道:“好的。”
顧湘說著便領(lǐng)著人進(jìn)入了,只是他并未走在最前面。而是在中間。
就在他們走進(jìn)那條道沒多久,便聽到了墻面里機關(guān)的聲音。
顧湘也不管身邊的人,直往后跑!
然后已經(jīng)晚了,一堵厚度有通道那么長的墻已經(jīng)堵死在了后面。
此時外面?zhèn)髁绥姖h良的聲音,“你們觸發(fā)機關(guān)了嗎?”
顧湘回道:“不知道,應(yīng)該是的?!?p> 鐘漢良悻悻地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們活不了多久了。好好祈禱這剩下的最后時光吧。新生們?!?p> 顧湘:“為什么要害我!”
“為什么要害我們!”其他人道。
鐘漢良:“我很抱歉,不過作為陪葬品你們是必須的,應(yīng)該沒有餌食魚兒怎么會上鉤呢?”
顧湘:“誰是魚誰是餌,這么荒唐的就要讓人命都搭上嗎?”
鐘漢良:“當(dāng)然是你啊,領(lǐng)頭的。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你啊。我和朱志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是為了對付你啊。新生~”
當(dāng)我們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我倆可是親眼看著所有人都沒有動。再者這地方,去年,我們來過,只不過是以別的方式,最后他們都死了。
顧湘聞言哭笑不得,緊緊的扣著自己的臉龐笑道:“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呢!哈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心思嘛!還一口一個新人?!?p> 鐘漢良也不禁被逗笑了:“我當(dāng)然知道你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這樣的人啊就喜歡抬杠,魏亞楠號召所有人去城堡時,我就已經(jīng)清楚你是什么人了。所以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你也會想要知道我到底耍了什么把戲!
但是啊!你太自大了,所以你才會送了性命?!?p> 顧湘原本白皙的臉上現(xiàn)在早已深紅一片怒道:“開什么玩笑!把戲什么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堪一擊。你不知道嗎?”
鐘漢良:“開玩笑?哈哈哈。曾經(jīng)的我也像你一樣自大。不過自從上次從這里死里逃生出去我就變了。你以為你很強嗎?”
此刻顧湘隔著一堵墻也好像看到了他在墻后嘲諷的嘴臉一般。
顧湘好似不信邪一般:“我當(dāng)然很強!隨即從兜中掏出了一塊球力貼,將其捏爆好似再說著咒語一般在墻面上打了一拳。然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鐘漢良:“你以為你很強?當(dāng)初我若不是在隊伍的最后面,當(dāng)時我或許就死在這了。有多強?你出來了嗎?”
顧湘:“不可能??!不可能啊!這是我在外專命人所做的便捷式力量傳送器啊?!闭f著又在別的墻面上試了試,毫無反應(yīng)。眼見無用,又從另一個兜中,拿出了一根注射式的醫(yī)用針。上面還寫著不得使用,四個字。只見他將其插入了自己的肌肉注射了進(jìn)去,隨即整個人變得好似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一般。瘋狂的拍打著墻壁。
他身側(cè)的眾人也被此嚇了一跳,眼見他并不像失去理智的瘋子,只是微微退步,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鐘漢良:“估計時間差不多,你已經(jīng)吸入了大量讓人情緒激動的氣體,越激動吸入的越多。最后導(dǎo)致神經(jīng)休克。而你們再往前走將會出現(xiàn)我也不知道的怪物。上次人都是在它手里死的?!?p> 顧湘青筋暴起:“你不得好死?!闭f完休克便死了。
眾人看著死去的顧湘越發(fā)害怕:“我們呢!”
鐘漢良:“不好意思,我說過,餌食的存在就是用來釣魚的。你們的爸爸沒教過你們嗎?其次,你們見過釣魚,有魚會吃的還剩餌嗎?再者,這也不是真在釣魚~你們死了,那只能是怪你們不懂得識人心,只想靠別人,而你們自己卻毫無實力,活該去死?!?p> 說罷,鐘漢良笑了,厚重的聲音中充斥著嘲諷與譏愉。接著便向著來時的路回去了,去向朱志成的方向,那才是真正出去的地方。
“人心真是太好玩了。這樣的玩具,以后要找些??简??去年開始,我就再也沒打算通過了。他們在經(jīng)歷歡笑后的悲傷與憤恨,可真是這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啊?!边呑哌呑猿暗?。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鐘外走廊的巖壁上,閃著點點光芒。待他走后,徹底亮了起來。璧畫漸漸被光線所勾勒,一副好似蛟龍游水~僧人掛像的圖好似活過來一般。
沒有任何的選擇,二者在畫上爭斗。
禁制開啟了~
空中一小股黑色且鋪張的未知物進(jìn)入了蛟龍的畫上,原本的勢均力敵也變的蛟龍時時處于上風(fēng)。就在這時!原本像佛一般鐘上的眼睛睜開了,正如之前所猜測的一樣。它只有眼并無珠,空洞的雙瞳之中只有無盡的黑暗與空靈。
它好似正看著蛟龍,也許是覺得時機已到!原本的并無其他五官的佛臉中,裂出一條橫憐的嘴,張合之間紫黑色般的群蝠奔涌而出直朝著蛟龍撞去。腥紅的血液逐漸染紅了畫壁~
它真的醒了~神似當(dāng)年的盤龍出海一般~生生將阻擋著的石頭撞了一塊窟窿飛了出去。
飛沙濺起!躍出百十來高!撒落的細(xì)小沙石,好似灰黃色的紛飛大雪。
若是有人由遠(yuǎn)處看去,會看到一座天上的黃色瀑布就這樣形成了!哪怕僅有數(shù)秒。
地上的黃沙好似要填補這地上,瞬息之間;滿落而下。
下面那佛像的鐘微微搖擺,靜靜的看著壁畫中的僧人。
不一會露出了撕裂出詭異的微笑。
一曲小調(diào)悠悠的從鐘的內(nèi)部響起~
滴~滴~滴~
噠蕩~
隨之任由黃沙將其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