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知后覺的穆利雅第一次這么的怕一個人,明明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人;但無論是心計,手段,還是硬實力...整合之下竟比起之前她在學院中遇到的所有生物都要令人恐懼,他不是那種外表上的恐懼,而是所作所為之下的細思極恐。
“你?”老板反問道。
“我...退出...”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被逼著說出來一般。
“哼~呵~”安慕溪的表情與其說是一種嘲笑,不如說是一種無奈:“現在說已經晚了?!彼鹆祟^,看著天花板:“而且,最后這句話,我是想讓你學會拒絕?!闭f著頓了頓,好似是在等穆利雅回話:“不過即便是到了現在,你好像還是不懂。”
“我...大叔我...”穆利雅好似還想解釋什么。
“不用說了;錢我就不收了,至于任務...我現在正式宣布;任務失敗?!卑材较瓜骂^看向了穆利雅:“加油吧~你需要學的;還有很多?!闭f完他朝她示意了一下門的位置。
此刻穆利雅特別為難的說道:“那個...大叔...不是我...不想走啊...你這個折疊門,我出不去啊...”
聽到這里安慕溪瞬間失去了一個作為測驗者的威嚴,微低著頭;表情有些微妙:“咳咳~任務結束了嘛~現在已經沒有了?!?p> “所以...現在我可以離開了?”穆利雅問道。
安慕溪點了點頭:“嗯~你走吧?!?p> “可是我餓...任務失敗了...就不可以買東西吃了嗎?”穆利雅有些疑惑。
聞言,安慕溪的頭逐漸上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客...”此時他站了起來:“客...客官,呸...客人,請問你要吃什么?”
“就上次吃的那幾樣嘛~”
“好勒...我這就去弄~”老板奉承道。
“噢!”穆利雅招了招手:“這次少放點蔥,多放點湯~”
聲音從后廚中傳來:“好的~”
就在這時,朱夏沿著之前李玖安散落在地上的一點點蛛絲馬跡追查到了這里;看著眼前這個好似市中心店鋪一樣的一個建筑突兀的造在這里,覺得奇怪的她;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
這個男人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這桌子怎么碎了?
沒有客人氣得把桌子砸碎了???
誰讓你把店造在這里...
等等...
朱夏想到這里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狗男人~你以為你憑空之下把店造在這里了,我就不會再追查下去了嗎?”
想著我沿著這另外兩條道追你,然后你就可以在這里往回跑;以此來逃出生天?
你做夢!
下一秒,狂風怒襲;她又變成了她本來的樣子,蛇杖輕點;一顆大小足已將店鋪壓成肉餅的巨石,好似憑空生成;從天空之中,筆直的!重重的!砸向了安慕溪的門店。
砰!
店鋪的頂梁被毀;也是在這一刻。
安慕溪自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起,就下意識的將上空防下;巨石在沖擊之下,碎裂成了小塊,沿著施展的氣流墻滑下。
“'王久'!你以為你躲在里面!”朱夏大喊道:“我就不知道是你嗎!”
安慕溪聽著這尖銳的,刺耳的大叫聲:“雖然我不知你在說什么~但!這個店你肯定是要賠錢的!”
而不在后廚的穆利雅在這段猛擊之下,被震下了椅子;揉著自己的腰:“哪來的石頭!”
“你還不出來嗎?”朱夏對著穆利雅說道。
“???”穆利雅指了指自己,看向朱夏的表情極為的疑惑。
這時候老板從后廚趕了出來,看著朱夏的這一身皺肩長束裙;配上她手中的蛇杖,好像明白了什么道:“你是...耶薩婆羅門的人?”
“哼~原來是兩個臭男人啊~”朱夏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你們兩個也沒用!”她握著蛇杖指向了安慕溪:“你是‘王久’,還是他是?”
穆利雅聽著她說的話...還在迷茫著:“兩個臭...男人?”
安慕溪回了句:“哈?”
“我說!你是‘王久’!還是他!”朱夏又重復了一遍。
“你找的人...你不知道他什么樣子?”安慕溪按了按太陽穴,顯然有些頭疼。
“哼~鬼知道;他會不會裝成了你的樣子呢?”朱夏回道。
“所有你...上來問也不問就開砸了?”安慕溪叉著手。
“砸出來的就是結果!”朱夏蛇杖杵在了地面上:“你是他,就不會死;死了才說明不是~”火焰沿著她的腳下開始向外蔓延。
安慕溪吸了一口氣:“這是什么邏輯?”
“取你狗命,'王久'!”
“我說我不是,你也不信?”安慕溪淡淡的說道:“你這女孩不講理啊~”
“少廢話~看我不把你這張臉撕下來”朱夏叫囂道,氣流的走向好似能被看到般;在她微張的手中流動著。
安慕溪有些犯愁的對著穆利雅說道:“看來...你這頓飯是吃不成了?!薄景狄猓嚎熳摺?p> “那我可以自己去后廚吃點嗎?”【門在前面,我走不了。】
朱夏聽他二人的對話:“別想跑~【我已經看出來了?!俊?p> 老板聞言看向了她:“我可不能讓我的顧客餓肚子~”【我的客人你管不著~】
朱夏表情有些狠厲:“那就讓他吃吧,沒有下一頓了?!薄舅胰ィ妥屗??!?p> 安慕溪也是聽出了她的意思:“那可不行~她是老顧客了?!薄舅俏业呢斨?,你不能動她?!?p> 朱夏又督了一眼“店鋪”的墻壁,白色瓷磚的墻壁;看不出一點點的臟:“這么新,哪來的老顧客?”【想騙我?做夢!】
“我真的以前在這吃過~”穆利雅朝著朱夏插口道。
“我的店一般1年只開1天~”【你又不是老學生,知道什么~】
“你說的這個~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還說你不是王久?】
“唉~”【...】安慕溪嘆了一口氣,一把將穆利雅抓住扔進了“后廚”里;下一秒,他看向她的眼神變了。
滴~
朱夏戴在手上的斯諾表響了,她緩緩抬起了手,手指呈半握狀;緊接著看向了手腕處,它上面是這樣寫的:
任務:【戰(zhàn)勝——弒道屠夫】
提示:【心計無用,刀劍歸屬?!?p>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勝—畢業(yè)。
敗—則死。
朱夏聽說過關于弒道屠夫的事跡,但讓她完全想象不到的是...眼前的邋遢大叔居然就是?
傳聞中的弒道屠夫,有著一張冷俊的臉;那是一張只看一眼,來者便能知曉這就是他。
【生人勿近】,幾乎是貼在他臉上的標簽;在他得到外號之前,真正見過他的人幾乎都死了,而之所以會有人知道他,也是因為他屠了一個城;但至于是為什么,至今無人知曉;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最后他來不及殺了,還是讓伶仃的數十人溜走了。
而也就是那一刻,從他們的口中開始流傳開來;但他們從未說過,他為什么要殺他們。
“你...真的...是弒道屠夫?”朱夏有些緊張。
“???這很重要嗎?”安慕溪反問道。
“很重要...”朱夏握著的蛇杖的手捏的更緊了。
她并不指望他會正面回答自己,誰曾想;他搖了搖手指說道:“我認為不重要,反正你店錢付定了?!?p> 朱夏瞇了瞇眼,好似聽懂了他的話外音;這一幕安慕溪都看在眼里,于他而言,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除了有點神經,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資質比她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每個人都有好奇心,朱夏自然也不例外。
“你把我的店毀了,現在又問我為什么?”安慕溪的回答看似有些答不對題,但實際上不僅能對上,還在套話。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學院讓我殺你?!敝煜牟]有按著他的節(jié)奏走,反倒切了另外一個話題。
“我一直都知道~”安慕溪微笑著,還帶著幾分玩味。
“你沒想過你會死?”說到這時,蛇杖已經被舉到了身前。
“有啊~我想~應該是老死的~”【你殺不了我。】安慕溪笑了笑,并沒有接著說什么。
隨著他的聲音傳到了朱夏的耳中,她好似本能般抖了抖身子:“它上面還有一行小字,你要聽嗎?”
“你說來聽聽,也許我會感興趣~”安慕溪說著說著將椅子搬著面向了朱夏,坐了下來。
朱夏邊向他走去邊說道:“心計無用,刀劍歸屬?!?p> “哎~學院怎么還是這么小家子氣~”安慕溪聽著朱夏口中所說的,下意識的說道。
緊接著朱夏又說道:“所以你已經死了。”還未等話說完,朱夏的身邊好似炸裂開來一般;方圓10米內一度是真空的;下一秒,便將蛇杖插在了地上,一個帶著耶薩婆羅門專用暗語的紋章出現在了安慕溪的腳下,由下至上形成了一道火柱不停的燃燒著安慕溪。
再者,因為她身邊的空氣已被她抽空;全部集中放置在了紋章之上,也導致火柱異常的兇猛。劇烈的燃燒之下,等待她的只有那么一句:“你燒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