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卓不凡消失之后,整個流碧宗松了一口氣。
流碧宗掌門林中子,此刻早已經(jīng)是渾身泄氣,癱坐在地上。
感受著天空中降下的靈雨,被那沁人心扉的靈雨潤澤了受傷的心靈之后,林中子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馬上把林城給我找來,我要當(dāng)面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立刻給我去查那個陸家到底是什么來歷?!?p> “竟然有如此大能坐鎮(zhèn)陸家。林城那個混蛋,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物?”
此刻的林中子,恨不得把自己那個不孝兒給生吞活剝。
他林家辛辛苦苦,經(jīng)營了上百年的基業(yè),如今瞬間毀于一旦。
身后被碎了金丹的段天南,此刻連牢騷都不敢發(fā)一聲。
因為整件事情都是由他而起,二十多年前,自己無心畫的一張符箓,沒想到竟然給流碧宗帶來了這樣一場災(zāi)難。
可以說,段南天在這件事情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所以現(xiàn)在,即便是他的金丹被碎了,也得不到林中子的同情。
林中子沒有怪罪他,就已經(jīng)給他面子。
……
另一邊,周易的靈魂在處理完了流碧宗的事情之后,就回到了陸家老宅。
當(dāng)他靈魂歸位之后,看到老丈人陸海正帶著那位穆大師在祠堂周圍轉(zhuǎn)悠。
那位大師的弟子,也就是那位帶著眼鏡的高材生高峰,還在拿著羅盤查看風(fēng)水。
“大師,你看我陸家老宅這風(fēng)水,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陸海跟在那穆春身后,像個小弟一般點頭哈腰的問道。
那穆春聽后,捋了捋自己那小半截胡子,然后笑瞇瞇的回答道。
“陸老板,以我多年堪輿經(jīng)驗,您這陸家老宅的風(fēng)水,絕對實屬一流。”
“特別是你家祠堂,坐北朝南,四面有陰,這是聚靈之象?!?p> “想必當(dāng)初陸老爺子一定是請了一位大師來為你陸家祠堂尋址定基?!?p> 陸海一聽,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大師不愧是大師,一眼就看出來我們家祠堂是請人看過?!?p> “沒錯,當(dāng)年我們家買下這院子之后,請來了香江的一位名叫馬崇山的大師幫忙看過?!?p> “哦?馬先生?”
那穆春聽到這名字的時候,不禁眼前一亮。
陸海見狀,趕緊問道。
“怎么,大師聽說過這位馬先生?”
穆春笑道。
“這是當(dāng)然,香江的那位馬先生,可是我們這一行的高人??!只可惜三年前,他因為給人改命,亂了天機,仙逝了!所以趕我們這一行啊,千萬不要有褻瀆之心?!?p> “命運之事,自有天定,想要改天換命,到頭來那是飛蛾撲火?。 ?p> 不遠處的周易,在聽到這番話之后,倒是對這穆春另眼相看。
他是修仙之人,他知道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有自己的命運。
修仙者就是要打破命運桎梏的人。
而普通人,想要逆天改命,實屬不易,到最后就像穆春說的那樣,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就在二人談話間,突然那個穆春的弟子高峰從祠堂里面走了出來。
“師父,快來看,我好像發(fā)現(xiàn)問題了?!?p> 聽了那高峰的話,穆春與那陸海眼前一亮。
“哦?真的嗎?那太好了。”陸海顯得有些激動。
一旁的穆春則是一臉淡定的模樣,拍了拍陸海的肩膀說道。
“走吧陸老板,我們進去看看?!?p> 隨后,那穆春帶著陸海走進了祠堂之中。
而周易,顯然是被無視了。
看來,這陸海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依靠周易了。
他殊不知,周易早已經(jīng)在暗中,幫助他解決了這一切。
當(dāng)然,想要完全解決陸家之危,周易還需要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將陸家祠堂上面的那張鎮(zhèn)靈符箓符給撕了。
符箓之術(shù),是修真百藝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種技藝。
只有修為達到了煉魂境的修士,才能夠刻畫符箓。
一旦符箓成型,只有將其摧毀才能破壞符術(shù)。
可是刻畫符箓的符紙,不是普通人可以摧毀的。
普通人非但不能摧毀符箓,甚至還有可能會被符箓之上的陰魂之氣反傷。
周易不知道那穆春的道行能不能撕了那張鎮(zhèn)靈符箓。
所以他必須跟進去看看。
當(dāng)周易跟隨著他們一群人進入了陸家祠堂之后,只看到那個戴眼鏡的高峰,手拿著一塊黑色的羅盤。
羅盤中心,不是普通的指針,而是一滴神奇的水銀。
當(dāng)周易將神識集中在那滴水銀之上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滴水銀竟然被人用陰神煉化過。
雖然氣息很微弱,但的的確確有人將陰神融入了那滴水銀之中。
而那道陰神的主人,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死了。
“師父你們快看,這尋龍珠來到這祠堂里面之后,就一直停留在了羅盤正中心?!?p> “也就是說,這個祠堂內(nèi)部,有一個專門吸收陸家氣運的點?!?p> “準確來說,就在我們腳下?!?p>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腳下,應(yīng)該有什么東西。是它鎮(zhèn)壓了陸家這么多年來的氣運?!?p> 這些照本宣科的風(fēng)水師,還真是有點兒手段。
竟然被他們猜到,陸家的氣運被人所鎮(zhèn)壓。
而且他們還將其鎖定在了祠堂之中,不得不說,周易還挺佩服這些風(fēng)水師。
這些風(fēng)水師明明不算是修行者,可是他們卻利用自己的堪輿之術(shù),掌握了很多修真者都不懂的知識。
“師父,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高峰看著師父穆春說道。
穆春聽后,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挖!”
一旁的陸海聽后,訝異道。
“大師,這么做沒問題吧?”
“畢竟是在祖宗祠堂里面動土,這么做的話……”
陸海有些擔(dān)心。
穆春聽后,卻是訓(xùn)斥道。
“陸老板,你也聽我徒弟說了。你們陸家的氣運,被什么東西給鎮(zhèn)壓了?!?p> “不把它破壞掉的話,你們陸家將會永遠遭遇不幸?!?p> “到現(xiàn)在,你還怕冒犯了你家祖宗?”
“你家祖宗正在鎮(zhèn)壓之下,備受煎熬呢?。骸?p> 聽到這話之后,陸海終于不再廢話,而是鼓起勇氣說道。
“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叫人來挖。”
在陸海的召集之下,來了一群工人,開始在他陸家祠堂內(nèi)搞破壞。
很快,地面已經(jīng)挖開了一道一米深的坑,可是還是不見有什么異常。
而從始至終,周易就一直雙手抱臂,沒有說一句話。
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的表演。
……
“大師,已經(jīng)挖了快一米了,怎么還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鎮(zhèn)壓之物?”
陸海親自帶頭挖開地面,現(xiàn)在渾身大汗淋漓,有些快要吃不消。
那穆春聽后,捻著胡子,堅定地說道。
“說明還不夠深,還要繼續(xù)挖?!?p> “我相信這下面一定有什么東西?;騽t說你們挖的地方不對,把范圍擴大一點兒?!?p> 在穆春的指令之下,陸海又開始繼續(xù)挖土。
周易在一旁無奈的搖著頭。
他感覺自己的老丈人就像是個傻子,被人玩兒得團團轉(zhuǎn)。
不過這家伙,的確應(yīng)該受到一點兒懲罰,誰讓他如此不信任自己。
所以,周易依然沒有開口,他繼續(xù)看著陸海在那兒挖。
結(jié)果沒想到,陸海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周易。
“小子,你別在旁邊站著,快來幫忙!”
然而周易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說你們是不是傻?”
當(dāng)周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了他。
“喂,你這人怎么說話的?”
“我們所有人都在忙活,就你站在旁邊悠然自得。你好意思嗎?”
那個高峰對周易很有意見。
周易并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笑著抬起手來,指向了頭頂。
“說你們傻還有意見了?”
“你沒有沒有想過,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你們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