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臨時獸醫(yī) (感謝@無聊的圣光 打賞)
從土匪巢穴離開之后,陳昊一路向北前進(jìn)。他已經(jīng)耽誤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必須要盡快趕到普瑞姆的郵局去,以便查到一些關(guān)于班尼的蛛絲馬跡。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雖然知道往北邊走,但是由于不斷變換線路的關(guān)系,此刻的陳昊似乎有些迷路了。
比如照理來說,兩天之內(nèi),應(yīng)該走到一個叫伊凡帕的旱湖,穿過其龜裂的河床,就能很輕易到達(dá)普瑞姆。
可是如今陳昊走了一天的山路,非但沒有看到旱湖,反而來到了一個荒廢的礦區(qū)。
只見這片地方滿眼都是破敗的景象,幾座小山從山腳到山頂,所有的樹木都被砍掉了,光禿禿的山邊都是凹凸的土坑,以及干癟的樹樁。
灰暗色的天空似乎還殘留著礦區(qū)特有的煙塵,一條即將枯竭的小溪緩緩流過,岸邊到處都是礦砂淘洗的殘跡----成堆的流礦槽,殘斷的引水槽,碩大的水車。
很顯然之前有一大群辛勤的礦工在這里工作過,甚至聚集成了一個小型的村落。
“唔....說起來,最近金價一直在漲...”陳昊瞇著眼睛想到:“不過看這里被遺棄的樣子,恐怕已經(jīng)挖完搬走了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陳昊緩緩沿著溪流穿過廢棄的礦區(qū),既然這里以前有人待過,那么附近應(yīng)該有通往外界的道路。
他現(xiàn)在需要找到州際公路,順著路走,就是最好的指示牌。
可是沒走多遠(yuǎn),卻看到在廢棄礦區(qū)邊上,橫停著一輛牛車,拉車的畜生骨瘦如柴,正趴在路邊喘著粗氣,看起來有什么麻煩。
“這位兄弟,能幫幫忙嗎!”
車上坐著的人看到陳昊很是高興,急忙伸手招呼到。
“出了什么事?”
陳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但是披肩下看不見的手,卻暗暗抓住手槍,準(zhǔn)備一有不對就展開攻擊。
說起來,現(xiàn)在他是越來越喜歡毛呢披肩了,平時披著身上擋風(fēng)防塵,晚上睡覺還能當(dāng)毯子保暖,而戰(zhàn)斗的時候,則可以掩蓋掏槍的手,讓別人不知道自己何時開槍。
“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這些牛都不愿意邁步,怎么趕都使喚不動.....”
車夫有些沮喪的攤了攤手。
這個時候,陳昊才注意到,這輛牛車看起來頗為華麗,制作精美不說,包裹著車廂的都是實木制成的,這在缺乏木料的廢土上,不是很常見。而拉車的足有兩頭牛之多,看起來很是大氣。
但實際上,因為廢土上的牛都有兩個腦袋,不同的思想導(dǎo)致每頭牛都仿佛有精神分裂似得,因此想拴住它們朝一個方向使力,可謂是非常困難。
陳昊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雙頭牛,本能的想拒絕這件事情,他一向不喜歡這種畸形的動物,正準(zhǔn)備轉(zhuǎn)頭離開。
結(jié)果牛車上的窗戶卻突然打開,一個暴發(fā)戶模樣的家伙伸出頭來,打量了陳昊一眼,沒好氣的對趕車人說道:
“還沒有弄好嗎?我花了那么多瓶蓋雇你,可不是在路上耽擱的----還有,這種落魄的游民有什么好問的,他們這輩子可能連雙頭牛都沒吃過,更別提是看病了!別浪費時間,你快點去鎮(zhèn)上找人來幫忙....”
后面的話陳昊沒注意聽了,因為前面的言辭已經(jīng)讓他火冒三丈!
落魄的游民?
沒吃過牛肉?
好嘛,想不到現(xiàn)在,軍團(tuán)保民官貴族,偵查科十夫長,以及剿滅沙漠獵手的人,已經(jīng)淪落到被這種暴發(fā)戶看不起的地步了?
一股無名的怒氣縈繞在胸,使得原本準(zhǔn)備不管這攤子事情的陳昊,停下了腳步。
“去叫人吧!等鎮(zhèn)子上的人來到之后,這些牛絕對已經(jīng)完蛋了!”
陳昊胸有成竹的說道。
“唔?你懂什么,少在這里危言聳聽!”
暴發(fā)戶不悅的說道:
“我這些牛可是花了不少錢買的,都是瑞丁城那邊的純血統(tǒng)寶貝,怎么可能....”
這次陳昊直接打斷了對方的發(fā)音,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就算是新維加斯的血統(tǒng),沒水喝的話也只有死路一條?!?p> 此言一出,所有人為之一愣,這次就連車夫也開始質(zhì)疑陳昊了。
“沒水喝?我每天都準(zhǔn)備了食物和水,給牛飲用,甚至還專門加了鹽,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渴死的事情!”車夫有些生氣的說道,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叫陳昊幫忙了。
面對質(zhì)疑,陳昊懶得說明,直接走到雙頭牛身邊,熟練的搬開牛的嘴巴,只見里面的舌頭腫的夸張,幾乎把整個嘴巴都塞滿了,就仿佛是堵車的高速路,別說是喝水了,只怕食物都很難吞咽下去。
“這應(yīng)該是吃了某些有毒的植物,帶刺的那種,刺扎進(jìn)了舌頭上,導(dǎo)致了發(fā)炎腫大!”陳昊侃侃而談道:
“開始的時候,雙頭牛會因為疼痛,哞哞叫個不停,呼吸變得粗重干澀。之后毛皮開始變得黯淡,肋骨和兩側(cè)的骨頭會凹顯出來。再往后就成這個樣子了....”
這番話說的眾人目瞪口呆,尤其是車夫的臉色變得尤為明顯。
“你...你...怎么知道的?”
車夫驚訝的說道:
“簡直就好像親眼目睹似得,說的一分不差,太不可思議了!”
陳昊站起身沒有說話。
他當(dāng)初跟著商隊在沙漠上轉(zhuǎn)悠了差不多一年,每天都跟雙頭牛打交道,可以說除了沒撿牛糞之外,其他的事情算是都遇上過了。
尤其還是帶刺的有毒植物,較為濕潤的新維加斯并不多見,但在干旱的沙漠上卻幾乎遍地都是,因此陳昊沒少遇到類似的案例,算的是久病成醫(yī)了。
“那....該怎么解決呢!”
車廂里的暴發(fā)戶鐵青著臉,一分鐘前還瞧不起陳昊的水平,此刻卻不得不拉下臉來討?zhàn)垺?p> “要不再灌些水下去?”
車夫小聲的建議到,他本來也是駕馭牛的行家,但是畢竟沒有在沙漠待過的經(jīng)歷,因此并不知道這種當(dāng)?shù)爻R姷牟“Y。
另外牛喝水跟人不同,是靠舌頭作為傳送的工具,腫大病變之后,這個功能算是廢了,就算水就在面前,也沒辦法喝到肚子里。
流浪暹羅
今天突然有事,只能寫那么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