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雙重炎爆
“我來！”
艾達終于在秦毅突進的時候追了上來，燃燒的烈焰像是一道火箭竄向王馬的臉。
王馬側(cè)身閃過，對那束血液的飛行速度感到詫異，他忽然意識到不是對方變快了，而是自己反應(yīng)變慢了。
“讓人反應(yīng)速度變慢就是你的異能。”王馬大聲說道。
秦毅沒說話，改變反應(yīng)速度只是光陰悲鳴一個外在表現(xiàn)，他改變的是人的體感時間。
再加上暴怒的能力，秦毅的速度本身已經(jīng)達到了人類的巔峰水平，因此在王馬眼中，秦毅揮劍像是幻影，但速度正在迅速變慢。
又一次揮刀，但這一次炎刃上并沒有燃起烈焰，王馬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聲來：“哈！你已經(jīng)不行了！”
根據(jù)他的觀察，那把刀應(yīng)該是要速度夠快才能出現(xiàn)火焰，既然沒有火，就代表對方揮舞速度不夠快。
這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話音未落，鋒刃立轉(zhuǎn)，自下而上揮起，更猛烈的炎爆從炎刃上爆發(fā)出來，朝著刀刃揮舞的方向發(fā)射出去。
填滿每個縫隙的火焰讓王馬避無可避，表皮都都被烤為焦炭，他瞪著血紅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秦毅，艾達的鮮血大劍順勢送進他的體內(nèi)，火光在王馬身體內(nèi)部乍亮，爆炸聲中，到處都是破碎的尸塊。
秦毅哆哆嗦嗦的把炎刃收入鞘中，解除了潛能鎖激發(fā)狀態(tài)，潛能鎖解除后他渾身使不上勁，像是身體里所有力量都在剛才被榨干了似的。
生死只在一瞬間。
秦毅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壓榨不出來時，他就知道，如果不動用暴怒和痛苦結(jié)合的力量，一定會輸。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動用，在那種關(guān)鍵時刻，他靈機一動，將炎刃的狀態(tài)固定在當下，然后急速揮舞，一秒之后炎刃的兩次炎爆疊加在一起形成大爆炸，這出其不意的攻擊果然陰到了王馬。
而艾達不失時機的補刀，則徹底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斗。
“哥哥，沒事吧？”艾達跑過來關(guān)切問道。
秦毅擺了擺手，指了指身后的永夜館：“把屋子二樓最里面房間的小女孩帶出來，我們現(xiàn)在回圣堂。”
……
秦毅在艾達的攙扶下走下臺階，看到摩托車時愣了一下。
來的時候，他只有一人，但回去卻要帶上三個人，一輛摩托車帶三個人，似乎有些……吃力？
“感覺勉強能坐下?！卑_說，“我會開摩托車，我來開吧?！?p> “我可以叫人來接我們?！?p> 說完秦毅要去摸口袋里的手機，艾達卻已經(jīng)跨上了摩托車，沖秦毅拍了拍后座：“坐上來，我車技相當不錯！當年剛剛離開荊棘公府時，我曾經(jīng)盜竊摩托出逃過，差點就成功了?！?p> 秦毅猶豫了一下，坐了上去，劉小樂坐到秦毅身后，摟住秦毅的腰，秦毅正猶豫著要不要抱著艾達，艾達開口道：“抱緊了，待會一摔就是兩人摔下車了?！?p> 秦毅雙手抱住艾達，對方發(fā)絲間還帶著一縷馨香，血液和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
摩托車一路風馳電掣，在教堂門口停下，秦毅走進教堂時迎面碰上了艾德蒙斯，顯然艾德蒙斯在這里等候多時。
“我的天！我以為你是和其他人一起出發(fā)，結(jié)果你一個人去了！你是想死嗎！”艾德蒙斯壓著嗓子怒道，他就算生氣也保持著一股理性的克制。
秦毅指了指身邊的艾達和劉小樂：“這是我妹妹，照顧好她，雖然她是吸血鬼，但卻是自己人。還有這個女孩，她很重要，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p> 艾德蒙斯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秦毅一遍：“你看起來很糟糕?！?p> “……沒事，去藥池里泡一泡就好了。”
“幽州大吸血鬼呢？”
“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我干掉了，如果我之前的猜測正確的話?！鼻匾慊氐?。
艾德蒙斯點了點頭，用手勢示意艾達和劉小樂跟他一起走，同時對秦毅說：“之后我還有些話要問你，我在你宿舍等你。”
“回見。”
告別艾德蒙斯，秦毅獨自一人前往藥浴房。
等到達目的地時，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筋疲力盡，干掉的血液將外衣和皮膚黏在一起，脫下衣服時傷口被重新撕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皮膚布滿細密的裂紋，就像樹皮。
透支力量讓他一些細小血管爆裂，皮膚開裂，但好歹沒有用出全力，恢復之后，應(yīng)該還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秦毅緩緩踏入藥池，整個人浸泡進乳白色液體中，渾身的疲憊都消除了，難以忍受的痛苦快速散去。
閉上眼睛，稍微尋找了下那種感覺，他重新回到了四重門庭院，此刻庭院中只有傲慢和恐懼兩人，暴怒和痛苦已經(jīng)消失。
“你來了?！卑谅似鸺t茶抿了一口，“你的變化很大?！?p> “還好，痛苦和暴怒并沒那么可怕?！?p> 秦毅在桌子旁坐下，視線逐一從傲慢和恐懼身上掃過。
“要討論一下嗎？”傲慢提議道。
秦毅點了點頭，他的確有些問題要問隨訪。
“為什么解除痛苦和暴怒的封印之后，我的神術(shù)效果多了一些？”
“這種事你來問我？你以為我是全知全能的神嗎？我只不過是你的一種情緒而已，說到底就是潛意識深處的一個投影?！卑谅p笑道。
這話乍一聽好像在貶低自己，實則是在嘲笑秦毅的無能。
“你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以為你應(yīng)該知道?！鼻匾銍@了口氣，覺得剛才的問題著實有點蠢，哪有人會自己問自己的。
“其實我的確有點頭緒?！卑谅沉饲匾阋谎?。
“什么？”
“說是頭緒可能有點偏差，應(yīng)該說是線索，你可以再讓那個老太婆看看，她說不定能給出一些建議?！?p> 秦毅若有所思地點頭，沉吟良久道：“那我現(xiàn)在算是控制住了暴怒嗎？”
“你想殺掉陳雅嗎？”
秦毅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那不是她的錯。”
“既然那樣，我覺得你控制住了憤怒。但說歸說，其實你也是這么想的吧？我就是你，我的答案并沒有參考意見，就像自己安慰自己一樣可笑。另外，你的神術(shù)之所以發(fā)生改變，大概是因為你的精神變完整了?！?p> “神術(shù)的力量來源于自我精神，所以補全缺失的部分，就能拿回原來本缺失的力量?！鼻匾闾鎸Ψ桨言捳f完。
他一開始就是這么猜想的，傲慢和他想的一樣，正如傲慢所說，他只是他潛意識的投影，他的答案無關(guān)緊要。
秦毅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傲慢在身后說：“想要完整的力量嗎？那里還有兩扇門，你要打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