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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夜使

第3章 再入

伐夜使 笑輕吟 3252 2020-12-25 14:31:21

  分分鐘后。

  沒得感情的木偶風真的回到了家中。

  毫不夸張地說,或許是為了防止牧清風在開門前做出掉頭就走的操作,這門都是在木偶風的狀態(tài)下開的。

  進屋,關(guān)門,木偶風模式才悄悄地退去。

  牧清風抻抻手指,晃晃肩,抖抖腿,重新行使起身體的控制權(quán)。

  與日公寓2603房。

  原本是一個很普通的套房。

  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湊齊了現(xiàn)在居住于此的四人。

  而如今的2603,已經(jīng)不亞于高檔豪華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了。

  牧清風本是個對生活品質(zhì)沒有什么要求的人,并且曾一度不屑于那些奢華的生活。

  但人類終究難逃三大本質(zhì):

  1、真香

  2、真香

  在姚天晴那個滿腔壕氣的老爸的主張下,不但把2603房改造的極其華麗、講究,除了四間臥室外,什么起居室、餐廳、書房、小酒吧、小花園……應(yīng)有盡有。

  這不,如今甚至還把整棟樓給盤下來了。

  于是,在本世紀最佳定律——真香定律的作用下,牧清風從腦海中刪掉了“不喜奢華”四個字,甚至還有些享受。

  恢復了身體控制權(quán)的牧清風,繼續(xù)進行自己房間的探尋。

  確實需要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了。

  牧清風自信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仙氣十足的美男子。

  飄逸的長發(fā)一瀉而下,雖是披頭散發(fā)卻顯出幾分清雅。

  精致的面孔上,一直瞇著的雙眼,帶著淡淡的笑意。

  削蔥般的手指輕輕地翻動著書頁,并沒有因為牧清風的突然闖入而亂了自己的節(jié)奏。

  是的,這是個男的。

  哪怕?lián)碛兄桓弊屌硕技刀实娜蓊?,但他確實是男的。

  這個人是牧清風的發(fā)小——白如心。

  白如心繼續(xù)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沒有抬頭,緩緩開口道:“小風,錯了,這里是書房。”

  聲音細膩溫柔,盡管語速很慢,卻有一種讓人聽了開頭,便想聽到最后的魔力。

  “是書房,我一早就曉得,這不來看看你嘛?!蹦燎屣L圣書在心,毫不心虛。

  白如心沒有理會牧清風的瞎話,依然處于自己的節(jié)奏,緩緩道:“回屋去吧,最近一段時間沒事還是不要出門的好?!?p>  牧清風嘿嘿一笑,不再多說,也沒將白如心的話往心里去,轉(zhuǎn)身出了書房,順手開了對面的門。

  “今天運氣不錯?!?p>  白如心將手中的書再次翻過一頁,自言自語道。

  …………

  天花板真不錯,好看。

  躺在床上的牧清風想要休息,卻沒有入睡,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腦袋里思緒翻涌。

  這個世界或許并不是大部分人所以為的樣子。

  冒出這樣的想法,對于牧清風來說,或許是一種必然。

  單說貫穿了自己記憶中人生全程的“木偶風”模式,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存在了。

  如果說,最近總是夢到的那個地方,便是這個世界存在的另一面,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唉~若那不只是個夢的話,讓我再進去一次就全都曉得了?!?p>  牧清風腦海里不自覺的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在這個想法冒出的瞬間,牧清風立刻對自己“溫柔”地問道:“你腦殼兒有問題不得?”

  求知欲,好奇心——這是人類永恒的,不可改變的特性。不得不承認,好奇心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社會的發(fā)展。

  但是,

  有時候好奇心也會要命的。

  回想一下夢中的經(jīng)歷,牧清風可不想成為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貓”。

  雖說如此,牧清風還是在不斷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若是真的再一次進入夢里出現(xiàn)的地方,好能做到大腦清醒,不慌亂。

  “去見貓腹蛇老大吧,大家的周圍,也有貓蝮蛇老大嗎,說不定他正一直,盯著你呢……”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打斷了牧清風的胡思亂想,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

  “嘎哈呢,風哥?”

  許是看累了天花板,牧清風抻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目光轉(zhuǎn)移到地板上。

  “啊~~剛睡了一覺,撒子事哦?”

  睡了一覺是假的,但那幾分疲憊從聲音中便聽得出來。

  作為真正的朋友,這聲音里的幾分疲憊激起了姚天晴催促的欲望:“好事唄!這不你上個月在店里切水果,同一根手指被自己連切兩刀,被強制休息了一個月嘛。管理打算今晚請你吃火鍋,慶祝一下,我剛好跟著蹭蹭。跟你說麻溜的,利索的,趕緊的嗷!”

  有人請吃飯是好事,但加上這個前提,不知怎的,牧清風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一下一下的扎著自己脆弱的小心臟。

  這該死的愚蠢……

  回想起當時的畫面,牧清風滿臉黑線,捶胸頓足。

  幾番糾結(jié),終究難逃火鍋的誘惑,便應(yīng)了下來。

  約定好在兼職的果汁店碰面后,姚天晴掛了電話。

  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過生日換了個手機后,每次接完電話決定去哪后,總能快速的切換到木偶風模式。

  這就使得牧清風輕輕松松地來到了地祥廣場的當紅果汁店——果之夏。

  嬌小的店面,龐大的人群。

  牧清風費了一番功夫,才擠了進去。

  “筱哥,怎么沒見天晴呢?這么多人他不干活,跑哪去了?”

  這個筱哥就是天晴口中的管理,牧清風擠進來才發(fā)現(xiàn)天晴沒在,只有他坐在角落里用電腦忙著什么。

  最近生意好,筱哥胖胖的臉上總是有著散不去的笑意,見牧清風過來,笑意更濃,撇了一眼牧清風的食指,開口道:

  “小姚剛剛接了個電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一臉焦急的樣子,我就讓他去了。這會兒人沒那么多,沒得事?!?p>  沒待一旁坐下的牧清風繼續(xù)發(fā)問,筱哥小眼睛一轉(zhuǎn),又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說道:

  “本來是打算沒人了我們再去吃火鍋的,他說你來的慢,就提前幾個小時給你打的電話。哈哈,果然還是美食的誘惑力大啊?!?p>  聽到這里,牧清風忽然感覺這個開了冷風的店里,比如今四月的錦城溫度還要高。

  又和筱哥嘮了些有的沒的,牧清風便決定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

  這個商場的衛(wèi)生間是牧清風一直都很喜歡的。

  干凈整潔是最基本的,香氛機的香氛選擇堪稱完美,是一種嗅覺上的享受。

  每一個洗手池旁都放著擦手紙,大面的鏡子將墻壁上的壁畫很好的照了進去,層次感十足。

  雙手伸到感性水龍頭下,接了一捧清水,拍在臉上。

  水的清涼,驅(qū)散了幾分燥熱。

  長出一口氣,牧清風緩緩地抬起頭來。

  就在這低頭抬頭間,周遭的一切都變了。

  香氛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淡淡的血腥味。

  擦手紙也不在了,

  哦不!整個洗手臺都沒了!

  God!一切都消失了,現(xiàn)在何止是干凈,目之所及,皆為蒼白,就像是置身于蒼白的濃霧之中。

  嗯?鏡子還在?

  “這……這鏡子里的是我?那個果然不是夢!我又來到了這種地方!”

  牧清風今天的運氣果然在線,說再入就再入,一點兒不寒顫。

  鏡中的他,是這樣的:

  凌亂的頭發(fā)下,是遮蓋不住的帥氣面孔,棱廓分明的臉上有著兩只截然不同的眼睛。

  一只在訴說著它的震驚,一只在愉悅的不斷發(fā)著藍光,訴說著它的興奮。

  而一道從眉骨直達顴骨的刀疤,清晰的穿過左眼,給這張臉上平添了幾分兇氣。

  “?。。?!”

  一聲慘叫把牧清風從震驚中拽了出來。

  正常人處于一個未知的危險環(huán)境下,聽到某處發(fā)來慘叫,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向相反的方向逃跑。

  牧清風是個正常人,所以他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如此。

  但他也并不能說是一個真正的正常人,特別是在木偶風也掉線的情況下。

  所以……

  牧清風拼盡全力的……和眼前這個怪物見了面。

  小腦袋,脖子細,不是……

  “臥艸!”

  根本不給牧清風多看幾眼的機會,一照面,怪物就殺了過來。

  除去那個會發(fā)光的眼珠子,牧清風整個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或許是“發(fā)光眼”的作用,雖然整個人都處于慌亂之中,但此時的大腦卻格外清醒。

  不過,有時候這清醒的大腦,在絕對實力差距面前,就顯得有點兒雞肋了。

  或許是死亡面前,腎上腺素格外開恩,瘋狂激增,使得那怪物的致命攻擊,竟然都被牧清風極限閃避了。

  雖然操作上過于狼狽,但還能活著便是這一瞬間的好消息。

  這場戰(zhàn)斗……

  這場逃命,擱正常情況下,以牧清風的身體素質(zhì)早就踏上下個輪回了,所以他把功勞都記在了腎上腺老哥身上。

  至于這發(fā)著光的眼球,牧清風能想到的,只有上次從自己身體里爆發(fā)出的那股強烈的寒氣。

  但他怎么也想不出來,這能力到底該怎么用出來。

  一味地逃跑,終歸難逃一死。

  眼下牧清風已經(jīng)感到越來越無力了,想來是腎上腺老哥快撐不住了。

  現(xiàn)在他只想死的硬氣一點兒。

  于是他停止了逃跑,選擇直面“小細脖兒”,并且狠狠地打出一記直拳。

  這“小細脖兒”自然不會在乎自己的獵物是跑是打,兩個巨鉗狠狠地往它的獵物腦袋上招呼了過去。

  “想哭,手太短,沒有閃現(xiàn),我打不到他……”

  牧清風感到有些可惜,好歹讓自己給獵手撓撓癢癢也好啊。

  眼看著腦殼就要被鉗子爆掉,牧清風感到一股寒意瞬間在身體里游走一周,隨后化作寒氣,瞬間襲向“小細脖兒”。

  “小細脖兒”的動作瞬間停滯,和上次那個“沒脖子”一樣,這個獵手,開始化作黑煙,在牧清風眼前一點點消散。

  “我這么猛?!!”

  就在牧清風即將膨脹的前一秒,伴隨著黑煙的散去,一把古樸的飛刀落在了地上。

  一個古代女俠風格的女子,正了一下斗笠,向自己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刀勞,請你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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