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宮韻月笑吟吟盯著玉兒,不去問為何螢火之光可以進(jìn)入名單,只是靜靜等待著玉兒的下文。
玉兒見小姐這模樣,嘟了嘟嘴,接著說道:
“秦非這人修為二脈,可就是這等修為,在此次圍剿昆羊山中,憑借著在山中游走,一共斬殺了不下五十名士兵,其中甚至包含了十一位三脈武者,最后更是一人獨(dú)戰(zhàn)五名三脈武者,幾個眨眼功夫便被他斬殺了兩位,據(jù)參與圍剿的士兵透露,要不是趙副將及時出手,恐怕剩下那三位也兇多吉少”
看著宮韻月臉上露出動容的表情,玉兒心滿意足,嘻嘻道:“事后趙副將專門逼問過徐安儒,得知秦非此人在凡人時期,就打敗過一脈武者,一個月前才剛剛打開督脈。但盡管如此,任何一脈武者在他手中都撐不過一招,就算是二脈武者也不是他的對手。對于秦非如今已經(jīng)是二脈武者,徐安儒很是驚訝,說出了另一件事。小姐你還記得,郡守府最新的一起命案嗎?”
宮韻月還在為秦非的事跡感到震驚,她也是從低階武者一步步走上來的,深知在一脈時期如此輕而易舉的越級殺人是何等艱難,脈門的等級越到后面,才越會顯現(xiàn)出優(yōu)勢。
低階時,就算是她的月輝,當(dāng)初第一次以二脈修為挑戰(zhàn)三脈武者,也是經(jīng)歷了一番苦戰(zhàn)才戰(zhàn)勝,根本沒法完成秦非這種壯舉,關(guān)鍵這人還只是螢火之光。
見小姐不理她,獨(dú)自一人在那沉思,玉兒便感到郁悶了,她是想讓小姐震驚一下,但可不想讓小姐震驚到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宮韻月回過神來,因為剛接手郡守府,對一些案件不是很熟悉,不確定的問道:“張家管事在郡城內(nèi)被人劫財殺害的事?”
“沒錯,正是此事,據(jù)徐安儒透露,此事便因秦非而起,秦非當(dāng)初殺了張家一個在昆羊山生存的子弟,張家便派出那位管事在郡城內(nèi)埋殺秦非,結(jié)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位管事身死。
之后秦非過了二十天才回到昆陽山,因此徐安儒懷疑秦非身后有股勢力在幫他,此次秦非一個月內(nèi)突破二脈,而且在與五名三脈武者交手時,展露了一種琉璃金身的武技,徐安儒聽后對此更是深信不疑”
宮韻月對玉兒這番話不置可否,只是在想燕京那位日輝的天驕,在一脈時能否斬殺三脈武者,最終得出要是在武技的幫助下,極有可能。
“不一定有勢力,以秦非如今表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來看,極有可能是他反殺了那位三脈武者”
宮韻月不知不覺間,已將秦非當(dāng)成日輝等級的戰(zhàn)力來看待,只不過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個時候秦非才剛突破一脈,而在她的猜想里,是以那位日輝天驕一脈巔峰的修為來衡量。
“那也不對啊,那小姐你說秦非一個小小山賊,哪來的武技,而且你看,這些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玉兒伸手在一枚戒指上一抹,空地上頓時浮現(xiàn)一些事物:十個裝有元?dú)獾さ钠孔樱觎`脈期藥材,還有一枚血色玉佩。
其他東西倒是沒什么,但那枚玉佩卻讓宮韻月目光凝固,沉聲道:“秦非有如此戰(zhàn)力,莫非是靠血玉透支潛力而來?”
“當(dāng)然不是,關(guān)于這事奴婢早就打聽過了,這枚玉佩是徐安儒送于秦非的,當(dāng)初秦非與張家那位子弟生死斗時,徐安儒為了敲打張家,特意給了秦非血玉,希望秦非不惜一切代價將張家小子斬殺,哪知秦非壓根沒用,而是憑借自己的實力一刀殺敵”
宮韻月聞言恍然,不禁對秦非高看了幾分,顯然這人對自己的實力極其自信。
低頭看了地上的東西幾眼,宮韻月沉吟道:“這些東西價值不下一千兩銀子了,一個小山賊哪來的這么多錢財,莫非秦非背后真有什么勢力?”
但很快宮韻月就搖了搖頭,“有又如何,在王上的大勢下,這時候任誰都得低頭”
熟不知這些錢財正是來源于她。
看著玉兒眼巴巴模樣,宮韻月笑道:“這次就算了,這些東西你可以收下,但以后這種小便宜就不要貪了,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說就好”
宮韻月很清楚,不管是她新官上任,還是她宮家大小姐的身份,天水郡的各階層都免不了想跟她打好關(guān)系。
可是她素來驕傲慣了,油鹽不進(jìn),這些人就將主意打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婢女身上,以及自家的小外甥女。
想到這,宮韻月偏頭看了眼遠(yuǎn)處,在眾多侍女小心陪玩下,楚瑩瑩正在滿庭院亂跑。
她發(fā)現(xiàn)瑩瑩從回來后,就一直很活潑,不過這是好事。
想到瑩瑩的病情,宮韻月眼神瞬間暗淡,就算她已經(jīng)轉(zhuǎn)修了火系功法,可是也只能竭力遏制病情加重,近來更是已經(jīng)隱隱壓抑不住了。
看著楚瑩瑩的活潑勁,宮韻月覺得似乎哪里怪怪的,但也沒想太多,率領(lǐng)著玉兒往樓閣外走去,她打算見見那個趙厚和秦非,萬一這兩人能從三重獄活下來,提前打好關(guān)系也是件好事。
此時玉兒忽見郡守府一位侍女匆匆走來,被幾位侍衛(wèi)攔住,月兒瞧了宮韻月的臉色,見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揮手讓侍衛(wèi)放行。
“稟宮郡守,黃副將在郡守府外求見,說是昆羊山跋峰的父親對燕國有功,是朝廷烈士,懇請宮郡守將跋峰釋放了,他會帶回去嚴(yán)加管教,保證不惹事生非”
侍女一進(jìn)來立馬行禮稟告,不管這位世家千金到底還有沒有正式接手郡守一職,底下人都已經(jīng)默認(rèn)稱呼為宮郡守,主要也是為了與在任的莊郡守區(qū)分開。
宮韻月揉了揉黛眉,頗感無語,這是王上的意思,恐怕那位正等著有人跳出來反對,然后殺雞儆猴吧。
自己又不是傻子,哪里會往刀口上撞。
“除了黃副將,可還有其他人?”
“目前還沒有,可聽說很多家主和副將正在動身趕來的路上”
宮韻月一聽這話,徹底無言,莊尚那家伙在調(diào)兵遣將時,特意將有關(guān)聯(lián)的將領(lǐng)分開去對付其他地方。
可事后這些人還是找上門來,顯然莊尚說話算話,對外宣稱這一切都是由她做主,這些人才會上門求情,可這事她也無可奈何啊。
“你對外宣稱本宮正在閉關(guān),任何人等都不得打擾”
雖然她并不懼這些人,可她討厭被一群人嗡嗡的煩,當(dāng)即轉(zhuǎn)身走回樓閣。
“小姐,那趙厚和秦非還見不見?”玉兒跟在后面小聲道。
“不見了”
反正對她宮韻月來說,兩個還未成長起來的好苗子,也算不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