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仙居,一個寬敞的院子里。
方東好奇地環(huán)顧著周圍寬敞的環(huán)境:“藥蘿,這是哪里?”
“當(dāng)然是我一個人的家啦!這個地方叫做醫(yī)仙居,我從小在這里長大!”藥蘿微微笑著走到方東面前。
方東一陣詫異地看著她:“這里是你一個人的?醫(yī)仙居這么大,你的家人呢?”
藥蘿樂觀微笑著:“都死光啦!”
看著青衣羅裙少女。
只見她臉上陽光堅(jiān)強(qiáng)的笑容里,完全找不出任何感傷,但這般家門不幸之事,竟是從她樂天無慮的嘴里說出,難以置信!
這是一位值得叫人深感同情的少女。
方東臉色不禁一沉,心中萬分抱歉地看著藥蘿:“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家人?!彼苣芾斫饽欠N失去至親的感受,連忙安慰對方:“節(jié)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只有健健康康活下去,才能不辜負(fù)自己在天之靈的家人?!?p> 藥蘿臉上笑容甜蜜爛漫,嗯了一聲,但卻不說話。
這一刻,方東在外面找到一張干凈陳舊的馬扎兒坐下來,然后開始跟藥蘿滔滔不絕地講起,一段故事大長篇!
藥蘿小臉認(rèn)真看著方東,只是一段關(guān)于廢柴的故事,她竟聽得怔怔出神!
最后,方東故意隱瞞被赤目暗黑狼追殺的狼狽情節(jié),而故事的結(jié)尾,就是到了這兒。
藥蘿終于聽完這一段慘絕人寰的遭遇,她此刻不禁對方東,同情更加百倍:“原來我們彼此相同,都有一段悲慘的過往,但是這些東西,我們能與之分享的人卻少之又少!”
方東撇著嘴輕輕點(diǎn)頭,確實(shí)如此!
這一刻!
突然間,院子中頻頻風(fēng)吹草動,一陣神秘未知的腳步聲婆娑而來……
常年的勤奮苦修,雖沒使方東開通穴竅,但卻令他養(yǎng)成一種先知先覺的習(xí)慣。
方東耳朵微微靈動,隨即緊皺著眉,臉色驟然嚴(yán)肅:“藥蘿,醫(yī)仙居里只有我們兩個?”
藥蘿不知所以地看著方東:“是啊,怎么啦?”
下一刻,方東猛轉(zhuǎn)頭望向醫(yī)仙居的院門,目光銳利一掃!
只見兩位笑容猥瑣的雪色錦衣青年,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院子。
“怎會是他們?”藥蘿驚疑道。
方東不禁疑惑,忙看向藥蘿臉上驚訝的表情:“你認(rèn)識?”
藥蘿撇著嘴道:“嗯,就在你中毒昏迷期間,我研究出配方解藥,但是藥材需求量非常多,最后幾天的藥材根本不夠用,所以我就翻越山頭去過一趟山下小城,我為了給你買藥,甚至差點(diǎn)被別人給撇油,當(dāng)時(shí)找我麻煩的就是他們兩個!”
方東微微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她下山買些藥材,竟如此一波三折!
這一刻,方東望向那兩位來者不善的白雪錦衣青年。
“我聽城里人提過他們,都是當(dāng)?shù)睾馨缘赖募w绔子弟,一個叫庖龍濤,一個叫段止!”藥蘿看著方東提醒道。
方東不禁擔(dān)心,沉著臉疑問道:“都是普通人?”
“嗯,跟你一樣!”藥蘿肯定道。
聞言,方東適時(shí)暗松一口氣。
這一刻!
庖龍濤臉色意味深長地盯著藥蘿的身體,嘻嘻笑道:“段兄!這妹子真乃人間絕色!”
段止舔了舔嘴唇,拉高了聲音,臉上眉飛色舞地猥瑣笑著:“這般令人垂涎欲滴的尤物!咱哥倆大費(fèi)周折,總算找著她的住處!真是沒有白白浪費(fèi)功夫!”他還向藥蘿拋出一個勾引的眼神,十分欠揍!
藥蘿感覺嬌軀一陣惡寒,這幫臭流氓好可惡……
方東不厚道地偷笑一聲:“藥蘿,沒想到這么多人喜歡你!你真的好受歡迎呢!”
“喂!你這人怎這樣!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藥蘿不悅地看向方東,怎么能這么挖苦我?
方東的嘴角,得意的弧度微微一揚(yáng),呵呵笑道:“你確實(shí)救過我,但魔晶的事怎么說?總而言之,我們之間只是交易而已!咱們誰也不欠誰!”
“喂!你……”藥蘿不禁覺得這個人很討厭!
下一刻!
庖龍濤跟段止的心中,暗藏著十分齷齪的想法,做出抓奶的動作走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藥蘿驚道。
庖龍濤跟段止異口同聲,聲音顫顫悠長,賤笑道:“你說呢~~~”他們臉上神態(tài)張揚(yáng),欠揍無比!
這一刻,方東勇敢地護(hù)在藥蘿的身前:“別怕!現(xiàn)在你身邊有個方東!我來保護(hù)你!”
看到挺身而出的方東,庖龍濤跟段止頓時(shí)一愣,接著臉色陰沉起來:“臭小子!你休想壞我們哥倆的好事!”
方東臨危不懼地看著對方:“我不怕你們!”
此刻藥蘿不禁覺得,這個人其實(shí)也沒有想象中那么討厭,他的身上也是有閃光點(diǎn)的!
就在下一刻!
面對惡意滿滿的庖龍濤跟段止,方東巍然不虛,但此刻他的耳朵微微靈動,似乎……發(fā)現(xiàn)更大的動靜!正逐漸逼近而來……
這一刻,庖龍濤跟段止的臉色不禁一愣,他們顯然也有所察覺。
下一刻!
一群身手矯健的身影,從院子門外來勢洶洶地闖入院中!
眾人一齊紛紛望向院門!
這一刻!
數(shù)十名身著粗陋衣服的粗獷男人,個個面相兇煞!
他們剛踏進(jìn)院子,便是立刻兇猛地?fù)湎蜮引垵约岸沃惯@兩人,直接給他們硬生生地?fù)涞乖诘厣希?p> 看著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方東望著那些人,多是濃眉大眼,衣著粗陋骯臟,個個兇神惡煞,他不禁一愣:“咋回事……”
“方東,看他們樣子……完全不像正經(jīng)人……會不會……是山賊……”藥蘿擔(dān)憂道。
方東陷入沉思,頓然一驚,二話不說,拉起藥蘿的手,轉(zhuǎn)身就跑!
“四爺!那兩個小的在跑!”
“哎喲呵~跑得還挺快?你派幾個兄弟去把他們抓回來,如果辦不到,你就死路一條!”
“四爺放心!不就倆兔崽子?手到擒來!”
……
聽著身后傳來粗獷嘹亮的聲音,不禁令人吃驚。
可惡!還真特么是山賊!
方東稍微流汗,緊緊咬牙,死死地拉著藥蘿的纖細(xì)胳膊,正拼命帶著她逃亡:“藥蘿!醫(yī)仙居有多少出口?”
“有兩個……不行了……我實(shí)在是跑不了……方東……我好累……腳好疼……”藥蘿一邊急喘一邊呻吟道。
聞言,方東真拿她沒辦法!
于是方東的腳步,急驟中頓然一停,隨即轉(zhuǎn)過來身子。
只見藥蘿此刻竟早已香汗淋漓,額頭的汗珠更是豆子般滾圓潤大,她兩手吃力地扶著腰,微微駝背,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方東……我實(shí)在是跑不動……我肚子這邊感覺……倍兒難受……你能不能……讓我休息會兒……”
一般來講,女人的體能,多數(shù)比男人差。
藥蘿就是一個很明確的例子。
方東當(dāng)然知道她體力不行,于是轉(zhuǎn)過身子,微微屈身彎著腰:“要走一起走!你爬上來,我背著你跑!”
“……”
過一會兒,藥蘿沒有上背,所以方東頓時(shí)疑惑地回過頭。
只見藥蘿憂傷地撇著嘴,眼中滿是恐懼與悔恨重重交加的神情,她縮著身子杵在那里,一襲青衣羅裙的嬌軀,如深入寒窯一般頻頻顫抖……
方東不禁擔(dān)心,關(guān)心著她問道:“你怎么了?”
藥蘿仍撇著嘴,神色痛苦地?fù)u著頭:“不要背我……不要背我……不要背我!”
這一刻,一陣馬蹄隆隆般的腳步聲,逐漸拉近這里!
方東耳朵微微靈動,不禁緊緊皺起眉:“藥蘿!若再不走,我們都會被抓!”
藥蘿一雙驚恐的眼神,兩手緊緊抓著腦袋,臉色又痛苦異常地猛搖著頭,帶著一絲輕微顫抖的哭腔大喊:“求求你……不要背我……不要背我……不要背我……”
怎么回事!
方東百思不解地看著藥蘿,她到底怎么了!
就在下一刻!
一群面相粗獷的男子,突如其來,將方東與藥蘿的退路,給團(tuán)團(tuán)圍得希望全無!
方東看著周圍,那些惡貫滿盈之輩,心中頓時(shí)一沉。
完蛋!
這下誰都跑不掉!
這一刻。
一位滿嘴唏噓胡渣的粗野大漢,冷笑著從山賊群中走來:“跑?你們倆小兔崽子!老子看你們還往哪兒跑!都跟老子回去見四爺!”他兩眼洋洋得意地打量著藥蘿跟方東。
方東目光死死瞪著那位粗野大漢,緊咬著牙齒,心中特別不服!
這一刻。
粗野大漢察覺方東的倔強(qiáng)表情,頓時(shí)眉間緊皺,臉色不悅一沉:“瞪老子?”接著他二話不說,朝著方東狠狠扇去一巴掌!
“啪——”
下一刻!
方東眉清目秀的臉上,驟然之間,出現(xiàn)一道微紅色的巴掌印子!
這一刻,藥蘿從剛才這道巴掌聲中,終于找回她的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