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聯(lián)姻之爭,大漠異動
王府算是太平了,陳管家兢兢業(yè)業(yè),打理王府上下的事務(wù),穆寒也讓白子時協(xié)助一二。陸景年在京都內(nèi),雖是萬事以夫人為主,但因為聽聞沙城的大漠人有異心,只好告別妻子親自查探。陸夫人也就暫居王府,徒弟小風(fēng)奉命看守陸府。
卿顏也輕松許多,與陸夫人和宛兮一同賞景游玩,仿佛回到未出閣的時候,只是陪伴的人不同罷了。大漠國的使臣送消息回國,單于木哈塔掌權(quán)以來,開始學(xué)習(xí)北梁的政治,建國都,改為國主,勵精圖治,打理國事。
他認(rèn)為蕭穆寒遭受皇帝打壓,實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只需扇風(fēng)點火,激怒皇帝與其徹底反目,大漠軍便可以趁機(jī)入境,一洗前恥,直搗北梁京都。暗中派人在沙城散布謠言,明里打算送公主木努藍(lán)入京,以示大漠忠誠之心。
陳絡(luò)在沙城收買商販,派人打探消息,陸景年以藥商的身份,暫留沙城。見有人暗中打探消息,覺著并非敵人,于是開始尋出這神秘之人。大漠公主木努藍(lán),年僅十五歲,性格活潑開朗,思想單純,但性子剛烈,不喜受人牽制。
此次被派去北梁和親。她自是百般不愿意,前一位和親的公主阿努娜,正是她的堂姐,不幸在京都政變時被殺害,她師傅常說北梁人是惡狼的化身,吃人不吐骨頭,尤其是那位王爺,殺人無數(shù),正邪不分。
“父王,女兒不要出嫁北梁,不想死于異國他鄉(xiāng)?!?p> “此事已經(jīng)決定,由不得你胡來?!?p> “父王,阿姐死得凄慘,你是知道的,如今卻要送我去那里侍奉敵人,我不要?!?p> “大漠經(jīng)戰(zhàn)事蹉跎,如今已是疲倦,若不與北梁交好,怕是國力日衰。藍(lán)兒,你去北梁,是為了萬千子民,為了父王的宏圖偉業(yè)?!?p> “父王……”
“父王自然不會讓你孤身前去,會派人暗中保護(hù)你,而且你的師傅也會一同前行?!?p> “女兒雖是貪玩,但也心知自己的責(zé)任,女兒不會辱沒使命?!?p> “這才是父王的好女兒?!?p> “女兒可以出嫁,但夫婿必須由我選?!?p> “這……”
“若不如此,女兒甘愿以死謝罪?!?p> “罷了,此事依你,是父王愧對你?!?p> “父王,女兒此行不知何時能歸,只愿你照顧好自己,莫要擔(dān)心女兒。”
“藍(lán)兒,此行兇險,西啟常年擾亂我大漠,北梁卻一心偏袒,你莫要使性子,萬事聽你師傅的話?!?p> “藍(lán)兒明白。”
三日后,大漠國護(hù)送嫡公主前往北梁,景年混入護(hù)送隊里,查看虛實,順便會京都復(fù)命。
穆寒失去白將軍這一助手,自然是有些吃力,朝堂紛爭不斷,唯有上官黨、司徒黨和?;庶h最為活躍,王誕無力反抗,只能暗中行動,一面與上官余合作,一面則唆使三皇子爭寵。他來到三皇子府上,與之商議計劃。
“王大人,這大漠公主和親之事,父皇答應(yīng)得如此干脆,你說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圣意難以揣測,但我聽到消息稱皇上有意讓大皇子重任儲君。”
“什么?此事可當(dāng)真?”
“三皇子成婚也有二年之久,皇帝卻從不讓你涉及政務(wù),就連母族尊貴的二皇子,也不過是謀了閑差,在朝堂上也無處施展?!?p> “同為人子,卻是這般待遇,父皇還真是……讓人寒心。”
“四皇子流落街頭,饑寒交迫不說,不足一月就被人害死,這是大皇子所為。但陛下視而不見,任其作為?!?p> “夠了!愛弟之仇,非報不可,大皇子想翻盤,絕無可能?!?p> “他能不能翻盤,靠得是這大漠公主?!?p> “此話怎講?”
“陛下明里不說這公主嫁于何人,暗中卻為大皇子籌謀。臣聽聞這公主是大漠國的嫡公主,自幼嬌生慣養(yǎng),性子剛烈,答應(yīng)國主聯(lián)姻,卻提出要自擇夫婿?!?p> “王大人是想我奪走公主?”
“正是有此意思,這三皇子府也該添個人氣?!?p> “這談何容易?父皇一心為他籌劃,自是有把握讓公主選大皇子?!?p> “有上官余助你,還怕此事不成?”
“他為何幫我?有何目的?”
“上官余只忠于王爺,大皇子企圖謀害他的主子,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p> “此事就仰仗王大人了。”
'好說,三皇子也該做好準(zhǔn)備,入朝議政了?!?p> “這是誰的意思?”
“上官大人的意思,他會助你入朝,與大皇子抗衡,二皇子是司徒氏的人,雖張揚(yáng)跋扈,但懂得忍耐,也是不可小瞧?!?p> “非也,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二皇子不愿與我聯(lián)手,也是顧忌某人安危,多情之人難成大器?!?p> “三皇子,這大漠公主剛出發(fā),怎么也需三個月的路程,才來我北梁,你只需好生琢磨如何得到她?!?p> “我自有妙計?!?p> “那預(yù)祝三皇子旗開得勝,心想事成。”
“好,謝王大人吉言?!?p> 王誕在皇子府上用膳之后,才回皇宮安排事務(wù)。司徒風(fēng)得知皇帝心思,打算暗中阻撓,于是派人送信到二皇子府。二皇子表面上張揚(yáng)跋扈,實則是個心思縝密、用情專一之人。
“二皇子,你可在憂慮什么?”
“他又要翻身了。”
“興許他命生得好,有如此愛護(hù)他的皇帝老子?!倍首渝苁蠟榛首诱宀瑁缓笞?。
“你我盟友這么多年,還是未能達(dá)成心愿,我真是有愧于你?!?p> “承儒,你言重了,我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應(yīng)付的人,司徒風(fēng)不也是無法子了嗎?”
“為了煙兒,我甘愿成為司徒家的狗,只要能把她帶回身邊,什么我都愿意的?!?p> “我自是知道,你愛她之心,與我愛他之心,是一樣的。若能為他報仇雪恨,什么代價都無所謂,你我聯(lián)姻不就是如此嗎?”
“是的,他為了權(quán)勢,困住我愛的人,為了色心,殘殺你愛的人。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怎樣的結(jié)果?!?p> “惡報不是不報,只不過時辰還未到罷了?!?p> “司徒風(fēng)讓我去求娶大漠公主,你意下如何?”
“娶她,那煙兒怎么辦?”
“我此生的愿望,是離開這北梁,帶著她去隱居山野,舉案齊眉,白頭偕老?!?p> “我知道,我嫁你只是不想為旁人的妻子,此生我的心都在子宇那里,我只想報了仇,青燈佛前只為君?!?p> “放心吧,他一天不死,我一天就不罷休,煙兒的苦和你的痛,都不會白受的?!?p> “我敬你是個癡情人,此番大漠公主入京擇婿,皇帝必然會撮合大皇子,你只有斷了這念想才能暫時抵制他?!?p> “我此生只愛一人,為何要娶旁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只是娶為側(cè)妃,但不為此動情,也算不得背叛煙兒,我會為你看著她?!?p> “好吧,那我讓人去打探大漠公主的信息。”
“去吧,我也該去祠堂里,為子宇上香祈福了?!?p> “這些年苦了你,頂著皇妃的名,無法與他相依。”
“哪里的話,當(dāng)初若非你,我不知要嫁何人,也無法為為他守身如玉。”
“我也想為子宇上香,我與他兄弟一場,當(dāng)初如不是我蒙了心,帶他結(jié)識大皇子,也不會有這般遭遇。”
“此事不怪你,若非大皇子濫殺無辜,我與他也不必陰陽相隔。”二皇子妃悲從中起,不由得淚流滿面,舊患復(fù)發(fā)。二皇子見狀,吩咐下人為皇妃取藥,好生照顧她,隨后再去祠堂為兄弟上香。這祠堂是他專門為白子宇建造的,府上的人一律不準(zhǔn)靠近此處,二皇子妃就住隔壁的廂房,每日誦經(jīng)念佛之后,才開始打理府上的事。在外人看來,二皇子與皇妃夫妻和睦,伉儷情深。
北梁有一規(guī)矩,凡是成婚的皇子都是應(yīng)該被封王賜領(lǐng)地,蕭穆澤擔(dān)心重蹈覆轍,于是雖然皇子們成年之久,但從不提及冊封號的時,任然以皇子的名義在京都娶妻生子,禮部的老臣子倒上書幾次,都石沉大海。如今冊封之事,又被上官黨的人提及,在朝堂上據(jù)理力爭。
這二個多月里,穆寒在禮部的事務(wù)處理十分妥當(dāng),皇帝也沒有可為難他的地方,張氏遣送出王府后,皇帝就清楚他的勢力并非完全瓦解。上官余的勢力在壯大,司徒風(fēng)也不是完全受控,保皇派勢單力薄,難以抗衡??磥頌榻裰?,只能分散權(quán)力,冊封皇嗣。
皇帝下旨封大皇子為湖王、二皇子為邊王、三皇子為沙王,封地分別為湖州、邊州和沙城,但特赦各皇子不必前往封地任職,調(diào)任二皇子在工部監(jiān)管,三皇子在禮部輔助親王,大皇子在兵部監(jiān)管。允許皇子們上朝議政,集思廣益。
皇子們得以入朝堂,?;逝筛墙吡λ鶠?,部分還未有歸屬的臣子,開始尋找良主,施展才略。
穆寒不在乎這些皇子如何爭奪,對他而言只要能讓百姓安居,臣子心服,就是一個好君主,至于嫡庶,也不過是個毫無意義的身份。
大漠護(hù)送隊在抵達(dá)湖州之時,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于是請旨在此地休息三日,再出發(fā)入京都,皇帝體桖未來兒媳,自然是同意了。
湖州城雖不及京都繁華,但其地盛產(chǎn)玉石,手工業(yè)發(fā)達(dá),商業(yè)往來頻繁,在北梁有第二國都之稱。
公主也樂得能休息,初來此地,對于新鮮事物很是好奇,在集市上閑逛,才回驛站休息。
“師傅,你臉色越發(fā)不好,可是染上病了?不如我們在此逗留幾日,找個大夫給你看看?!?p> “藍(lán)兒,為師不過舟車勞頓,引發(fā)舊患罷了?!?p> “噢……師傅,藍(lán)兒真是羨慕你,能夠隨心所欲,不受制于人?!?p> “傻孩子,這世上哪里有這般隨心所欲之人?為師也有自己的苦,不會旁人不知。”
“師傅,我能否問一句,為何這么多年,你一直未擇夫婿?”
“我的夫婿,是個英雄,為我大漠開疆辟地,卻死于他鄉(xiāng)。”
“師傅真是用情至深,看來這情字,真是可怕,藍(lán)兒這一輩子也不想碰?!?p> “你還小,自然說得這般容易,但當(dāng)你遇到心怡之人,也一樣不由自主。”
“不會的,藍(lán)兒喜歡的男子,是我大漠的英雄,才不是這北梁的儒生?!?p> “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協(xié)助你送消息,二是保護(hù)你免受危險,你萬事需要小心,也不可莽撞,尤其是見了那皇帝,更不可造次?!?p> “是……師傅,我們早點歇息,明日可又要動身啟程了?!?p> “嗯……也是,你今日也玩累了,早些休息。”哈雅露熄滅蠟燭,然后為公主蓋好被子,二人一同睡下。
哈雅拉是大漠的女巫,她的丈夫是一名勇士,新婚不就,便上戰(zhàn)場殺敵,在海州之戰(zhàn)被鎮(zhèn)北王軍隊的人殺死。
自此她再未嫁給旁人,一心教導(dǎo)公主,視為自己的女兒,這次國主讓她一同來北梁,意圖盜取軍事秘密,協(xié)助大漠重振雄風(fēng)。
她對戰(zhàn)爭深惡痛絕,國主不顧血脈親情,讓公主聯(lián)姻,擔(dān)任間諜,分明是讓她送死。
哈雅拉不忍公主獨自面對敵人,主動請纓協(xié)助公主。還帶走精心喂養(yǎng)的蠱蟲,以防不時之需。
翌日,大漠護(hù)衛(wèi)動身啟程,終于在五日后抵達(dá)京都。
禮部尚書親自迎接大漠使者和送親隊伍,安置在客人在府上休息,明日入朝見天子。
公主聽回國的使者們說過,京都城繁花似錦,夜夜笙歌,十分熱鬧。
她本想叫上師傅一起去見識,誰知師傅今日這般困倦,不好再叨擾師傅,只能乖乖地睡下。
天還未亮,就起來更衣打扮,穿上大漠國的禮服,入朝覲見皇帝,將貢品帶上朝堂。
“大漠公主,木努藍(lán)覲見!”太監(jiān)宣道。
木努藍(lán)落落大方地踏入太和殿,依大漠國最高的禮儀,參拜皇帝。蕭穆澤大悅,夸贊道:“朕早聽人說,大漠國的公主年輕貌美,婀娜多姿,今日見之,果然名不虛傳?!?p> “謝陛下贊賞!”木努藍(lán)行禮謝恩。
“公主,免禮。朕聽聞公主此番來北梁,是為擇婿而來,可有此事?”
“回稟陛下,木努藍(lán)正有此意,在大漠之時,父王常說北梁地杰人靈,才子佳人的故事不在少數(shù)。所以在成年禮上,木努藍(lán)請求父王允我來北梁尋夫?!?p> “好……哈哈……朕今日宮中設(shè)宴,邀請我北梁的貴族世家,讓公主覓得良人?!?p> “謝陛下恩典?!?p> “公主遠(yuǎn)道而來,想必也勞頓。來人呀,送公主等人回尚書府休息?!?p> “是陛下?!?p> 木努藍(lán)跟著士兵離開太和殿,乘車回尚書府找?guī)煾怠?p> 退朝之后,穆寒離開皇宮,去王府書房內(nèi),陸景年潛入王府靜候。
“此行可有收獲?”
“自然是有的,這大漠賊心不死,企圖趁亂而起?!?p> “果真如此,當(dāng)初真該一舉北上,滅了大漠?!?p> “這公主雖是來和親,但她身邊的女子,我曾游玩海州時,無意間見過她,還未能查探她是何人?!?p> “羅義送張氏母子,早該回京都,但遲遲未有消息,我擔(dān)心……”
“可派人查過?”
“嗯,派去的人了無音訊?!?p> “不必?fù)?dān)心,我即日動身去查,但愿他不要出什么事?!?p> “風(fēng)兒可好?”
“你夫人很好,小風(fēng)是個懂事的孩子,把師母照顧得很妥帖?!?p> “那就好,那個榆木頭,也算是有點用?!?p> “你可還在怨他丟了那寶物?”
“我很小氣的,那可是當(dāng)時能根治你的藥材,他卻讓人給盜走了?!?p> “托你福,我的病也痊愈了,不要再責(zé)怪他?!?p> “晚了那么久,受了多少苦,我知曉的。回來的消息,你暫時不要告知我夫人,我明日啟程去查探羅義是什么情況?!?p> “這……也不急一時?!?p> “時不可待,若是他真與到什么,我們也會自責(zé)內(nèi)疚的?!?p> “嗯……”
“今日我就住你書房,莫要嫌棄?!?p> “不敢嫌棄。”
“你去廚房拿些好酒,也好犒勞我遛入王府吧。”
“嗯……等著,我這就給你拿。”
穆寒離開一會兒,去廚房拿來好酒,二人喝起酒來。
到晚膳之時,穆寒告辭離開,前往極樂殿參加宮宴。
舞池上的人艷麗多姿,惹得一旁看的人入了神,皆是感嘆女子柔美。
在木努藍(lán)看來,這些所謂的公子哥們,不過就是好色之徒,她看著舞池上的女子,很是心疼她們迫不得已,賣己求榮。
喝了一杯酒的她,覺得眼花繚亂,以為自己怕是醉了,于是離開悄悄離開。
哈雅拉擔(dān)心她,本想隨公主一起,木努藍(lán)示意她自己無事,出去透風(fēng)便回來。
她偷閑離開宮殿,剛踏入走廊便覺著頭暈,差點摔倒在地,好在身后的男子扶了她一把。
“公主沒事吧?可是喝醉了?”三皇子關(guān)心道。
“謝謝,這位公子相助,木努藍(lán)無礙?!彼龗昝撃凶拥氖郑瑴?zhǔn)備離開,三皇子肆意妄為,將她打橫抱起,木努藍(lán)想要叫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恐怕是中了毒。
跟著巫師學(xué)習(xí),自然是要見識一些東西,她不知道能否解此毒,但不能讓奸賊得逞,只好拼命一搏。
三皇子將她抱皇宮廢棄已久的宮殿,打算對公主不利。
“放開……放……放開我?!惫魈撊醯穆曇艉暗?,但男子絲毫沒有動容。
“公主莫要怕,過了今日,你就是我北梁的側(cè)皇妃,是我蕭承牧的人?!比首涌粗矍皨善G欲滴的女子,心神恍惚,撫摸她的臉。
“……你……混……混蛋……”木努藍(lán)害怕了,她學(xué)藝不精,無法解毒,沒想到自己珍貴的東西,被這等低賤之人踐踏。
“混賬東西!”男子低聲怒吼道,嚇得三皇子趕緊從公主身上離開,轉(zhuǎn)身見到圣親王一臉怒容。
“三……三皇叔……”
“莫要叫我皇叔,你這等卑劣之人,不配流我蕭氏血?!?p> “皇叔……我知錯了……請你原諒我……”
“解藥……拿來!”
“皇叔,我不過下了媚藥,并非什么毒……”
“啪……”穆寒一巴掌扇了過去,三皇子摔倒在地,竟然跪地求饒起來。
“皇叔……侄兒我一時蒙了心,求你……求你饒了我?!?p> “滾……”
“是……是……皇叔,我這就滾?!比首于s緊跑出宮殿,以身體不適為由,逃回府里。
穆寒看到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淚眼朦朧。他將她扶起來,外衫已經(jīng)被撕碎,穆寒無奈只好脫下披風(fēng),把女子包裹好。
木努藍(lán)知道自己逃過一劫,她安心地靠在他懷里,吃力地說:“哈……雅……哈雅……師傅?!?p> “你暫且別動,我會救你離開?!蹦潞⒉荒苈犚娝f的什么,只好把她抱起來。
這宮殿原是他母妃所住之處,如今廢棄于此,有機(jī)會入宮時,他都會來這里看望。
抱著女子怕驚擾宮里的人,他也只好從小路抄道,打算求助于皇后。
如今的坤寧宮也算是皇后的地盤,柳貴妃被打入地牢,其余嬪妃暫時不敢放肆,燕芹就讓憂兒把不相干的宮人遣散。
穆寒抱著女子翻墻而入,忘憂見有動靜,警惕地出宮殿查看,見王爺抱著一女子,將他引入殿內(nèi)。
將女子安頓好后,穆寒下跪行禮道:“皇后,穆寒夜闖宮殿,罪該萬死?!?p> “王爺這是做什么?我知你也是不得以而為之,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與她入宴的女子?!?p> “好……那我先告退了。”
“等等,王爺……這樣出去,若是被人撞見?!?p> “……也是,皇后清譽(yù)不可玷污?!?p> “我是怕旁人誤會你,我讓憂兒為你準(zhǔn)備太監(jiān)服裝,只能委屈你……”
“不委屈,我再稍等就是?!?p> “我為了你沏茶,忘憂辦完事就回來了?!?p> “有勞了……”
“你放心,這坤寧宮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人嚼舌根?!?p> “嗯……”
燕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王爺,自從五皇子白日之后,王爺很少來皇宮里。她也只能讓忘憂打探消息。
今日見他這般清瘦的樣子,倒是有些心疼,為他斟茶倒水,然后坐下。
“王爺,近日可好?”
“一切安好,府上也有陳管家照料,很是安心?!?p> “那就好?!?p> “多謝皇后的協(xié)助,才能讓我撥開迷霧?!?p> “舉手之勞,若說是謝,燕芹還是沒跟王爺?shù)乐x,謝你那日幫我脫險,謝你幫我永除后患?!?p> “你我是朋友,豈能袖手旁觀,棄之不顧。”
“王爺,此生有你為友,燕芹足矣?!?p> “皇上日理萬機(jī),顧不及后宮,還有勞皇后娘娘多加照看?!?p> “嗯……作為國母,自然要為君主分憂?!?p> “皇后娘娘,事情辦妥了。”
“好……忘憂,辛苦了。”
穆寒接過衣服,到隱蔽之處換下衣服,然后離開坤寧宮。
燕芹將王爺?shù)囊路蘸?,溫柔地看著衣服,對忘憂說:“王爺仁慈,今夜之事,三皇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替他處理好?!?p> “是……皇后娘娘?!?p> 哈雅拉接到通知后,與告知的宮人,前往坤寧宮接走公主,回到住的地方,為她驅(q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