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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于我何意

第二十一章,羅義之死,湖州斷案

權謀于我何意 稀飯有點甜X 6377 2019-11-23 22:21:58

  劉未知多年沒有入京都,在湖州立下不少功勞。

  皇帝為了避免穆寒的勢力擴大,所以遲遲未獎賞劉大人,惹得湖州軍隊心中不服,百姓也頗有言辭。

  這新任職的知府大人是劉未知的岳父,深知女婿是受圣親王的影響,多次勸說下才讓他放棄追隨王爺。

  穆寒得知羅義死于湖州,劉大人知情未報,便明白他有了二心。

  第二日,月閣里琴音裊裊,意趣橫生,上官余一人來此拜訪。

  “王爺,這剛來此處,便如此不出門,可是覺得無趣?!?p>  “每年都來此處,沒什么好逛的,倒是你不陪夫人,來我這里做什么?”

  “夫人與趙夫人去游湖,我只好來陪王爺。”

  “如今不必京都,我們的人不好活動,景年收到消息了,最遲也要半月才抵達。”

  “王爺,派去查探的人證實了此事,媚心姑娘所言不假?!?p>  “上官大人,你與他是世交,我也不想為難,但羅義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張氏母子去往何處,也務必查清?!?p>  “是王爺?!?p>  “既然來了,就嘗嘗這相思閣的清酒,問道很是不錯?!?p>  “原來媚心姑娘是相思閣的人,難怪如此博才多藝?!?p>  “雖然我無記憶這相思閣是什么地方,但這酒我喜歡?!?p>  “王爺,要不我們去湖州城內的相思閣瞧瞧?據說這是能與煙雨樓相媲美的地方?!?p>  “嘶……”她聽煙雨樓相媲美之話,心不在焉,無意識地彈錯了音。

  “怎么了?”

  “奴打斷了王爺?shù)难胖?,真是該死?!彼鹕硐鹿蛐卸Y道。

  “無礙,你若是累了,就先退下休息?!?p>  “謝王爺,奴不會再走神了。”

  “嗯……”

  “你知道我不喜歡煙雨樓,這相思閣也就罷了?!?p>  “也是,那王爺不如與我對弈,也好打發(fā)時間?!?p>  “這倒不錯?!?p>  “來人,去拿棋盤來,本王要與上官大人對弈?!?p>  “是王爺?!蓖饷嫠藕虻膶m女回應道。

  穆寒與上官余下棋打發(fā)時間,二人似乎很久沒有這般清閑過。

  木努藍突然闖入屋內,見到王爺和上官大人下棋,媚心在一旁撫琴,氣不打一處來。

  “圣親王殿下福安……”木努藍行禮道。

  “公主來此處,可有什么事?”

  “我與師傅走散了,記不得去青閣的路,所以才來叨擾王爺?!?p>  “青閣離此處較遠,本王讓人送你回去?!?p>  “噢……王爺可去過大漠?”

  “沒有……”穆寒低頭看著棋盤,不再搭理公主,望著上官余說,“你可要輸了……”

  “王爺排兵布陣之術,已經爐火純青了,這天下誰還敢與我北梁為敵?!?p>  “話不可這樣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我這些在旁人眼里,只是雕蟲小技。”

  “王爺過謙了。”

  “王爺,可是木努藍何處惹惱你?”公主見他故意不搭理自己,于是擔心地問。

  “公主多慮了,本王這就派人送你。”穆寒不情愿地吩咐一個宮女,讓她帶公主回青閣。

  “王爺,為何如此對大漠公主?”

  “這丫頭二次走錯路,豈不是當本王蠢,他大漠想安插眼線,就不怕我惱了,殺之而后快。”

  “哈哈……依我看這公主不像是眼線,但也并非是清白。”

  “對大漠,本王無好感?!蹦潞^續(xù)下棋,不再言語。

  回到青閣,木努藍很是不滿王爺?shù)膽B(tài)度,他為何對旁人那么好,對自己就冷言冷語。既然如此也不要怪自己,不擇手段了。

  她最近精煉蠱毒之術,已經大有長進,她悄悄地配制一種控制心神的秘藥,能讓人神智不清,回答對方一切問題。

  木努藍將藥配制完畢,她的師傅并不知道,所以也未注意到公主的行蹤。

  穆寒夜晚閑著無聊,于是去附近散步,回到屋內的時候,發(fā)覺一陣煙霧裊繞,聞起來很像是平日用的檀香。

  燭光微弱,難以將屋內看清楚,這時,他發(fā)覺屋內有人,于是拔劍問道:“何人在此?”

  “王爺……是我?!?p>  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卿顏躲在床簾旁,驚訝道:“你怎么來了?病可好了?不是說想與宛兮她們出去玩嗎?”

  “王爺,我自然是想你才來的,宛兮她們有事處理,丟下我一人在府里?!?p>  “好吧,你可用晚膳了?”

  “嗯……”

  王爺坐在床沿上,卿顏也跟著坐下,挽著他的胳膊,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他倒覺得很可愛。

  “王爺,我可問你,為何娶我?”

  “你是病糊涂了,自然是皇帝賜婚?!?p>  “那沒有皇帝陛下賜婚,你會娶我嗎?”

  “不會,那時我心里愛著宛兮,怎會娶旁人?”

  “那你會休了我嗎?”

  “不會,我與你夫妻五載,你對我真心實意,我是知道的。雖然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但還是那句話,你若選了旁人,我也不會怪你?!?p>  “王爺你愛我嗎?”

  “你這丫頭,懂什么叫愛嗎?”穆寒輕輕地敲她的腦袋,嘲諷道。

  “為何不懂,我都十五歲了?!?p>  “……胡言亂語,你分明已經十七歲,何來十五歲之說?”

  “哎呀,王爺不必糾結年齡的問題,你就告訴我,愛不愛我?”

  “愛你,但這份愛很是復雜,你不懂得?!?p>  “為何?”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當初來王府的時候,像個小不點一樣,誰能想到柳林把你這小人兒嫁我,本王就覺得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唉……你在王府被人欺負也不說,整日只知道惹我生氣?!蹦潞畤@了一口氣,隨后看著卿顏,繼續(xù)解釋道:“起初,我愛你如文兒,只想盼你長大,如今愛你如妻,只想你得到幸福?!?p>  “王爺,我也……也愛你?!鼻漕伳且荒樀膵尚撸駱O了京都城東郊外楓葉林里掉落的紅葉。

  穆寒看得有些醉了,不知是因為緊張才導致額頭細珠密布,還是因為這檀香的緣故,他別過頭,問道:“你說的可是真話?”

  “嗯……真的?!?p>  “我不信,你整日說我不如白子時風趣儒雅,與他談笑風生,你就是個迷?!?p>  “為何?”

  “你時而沉穩(wěn)可靠,時而天真無邪,我就覺著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你鏟除眼線,毫不留情,你為策謀柳氏脫險之計,可見城府之深。丫頭,你說你可還是那小孩子?”

  “王爺,我……我不管如何,也是愛你的?!鼻漕佊盟男∈掷潞拇笫?,溫暖如春,撒嬌地說,“再說了,白子時那樣的小白臉如何能比得上王爺?我呀不過與他是普通朋友而已?!?p>  “傻丫頭,你這話說得很失禮,以后切忌不可再這樣。”

  “知道了,媚心又是怎么回事兒?為何我聽旁人說你有意納妾?”卿顏故作生氣的樣子。

  “她?是來為羅義申怨,也算是我的恩人,否則羅義就死得不明不白。那些人閑言碎語,你又不是不知,我這一生都不會納妾?!蹦潞肫鹉稿毷乜臻|的凄涼,心疼不已。

  “羅義對王爺很重要?”

  “嗯……他是安王送我的,跟我數(shù)載,嘔心瀝血輔助我,無半點怨言?!蹦潞皖^,很是沮喪道,“只可惜我對不住他,命他送走張氏母子,卻害了他的性命,又不知何人害他?!?p>  “我來幫王爺查,一定能找到兇手,還他一個公道?!?p>  “不可!你莫要參與此事,這劉未知背叛于我,知府大人又是他岳父,如今的湖州對我不利?!?p>  “王爺放心,我自有妙計。”

  “你只身去冒險,我怎會放心,當初答應你祖父照顧你。丫頭你先休息,不必想這件事,明日我?guī)愠鋈プ咦??!?p>  “嗯……”

  “王爺……可睡下了?”媚心感覺王爺有些不對勁,進屋也有一個時辰,卻為傳人伺候更衣,于是敲門查探。

  “還沒,媚心你進來,本王有事找你?!?p>  “是王爺。”媚心推門,前腳剛準備踏進屋,就發(fā)覺檀香有異常,于是拒絕道:“王爺,媚心想起上官大人來過,說在湖邊等你,奴怕大人等久了,所以特意來問王爺是否睡下。”

  穆寒怕耽誤了事,于是讓卿顏乖乖地等他。走出屋外沒幾步,穆寒便倒在地上,媚心拿出一個綠色的藥瓶,取出一粒藥丸,讓王爺服下。

  “是何人如此膽大?竟然敢謀害圣親王?!?p>  里面的人并未回應她,媚心服下另一顆藥丸,進屋看到木努藍公主,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見公主對王爺傾心,也就沒有提防你,沒想到金枝玉葉的你竟如此下作,用思殤傷害王爺。”

  “你……你怎么知道這個?!?p>  “大漠巫女善毒善蠱,這江湖上誰人不知?你身邊的夫人不就是巫女一族嗎?只是不曾想你也跟著她學了這些。我在元縣有幸被東家挑中,潛伏數(shù)載,為他辦事,自然是知道見不得人的手段?!?p>  “既然如此就不能讓你活著,否則你會告訴王爺?shù)??!?p>  “想與我動手?可惜你沒有這機會?!泵男哪贸鎏刂频呢笆?,割破手指,喚醒附近暗藏的死侍,死侍立刻出現(xiàn),與木努藍過招,沒有打幾個回合,勝負便已很明顯。

  很快公主被降伏,媚心讓死侍把王爺放到床上,她為他褪去外衫,擦拭額頭的汗珠。

  她沒有讓死侍殺掉公主,只是問她對王爺做了什么。

  木努藍全盤托出,媚心見她年紀尚小,輕狂傲慢,多半是被大漠國主寵寵壞了,才會被自己的妒火迷了心智。

  “公主,愛一個人并非一定得到他,王爺已有愛妃,別的女人又怎能入他眼?!?p>  媚心繼續(xù)說:“這思殤若是中毒三次,中毒之人便會神志不清,無法清醒,此毒需要慎用?!?p>  “姐姐教訓得對,木努藍還有自己的事要做,王爺又介懷我的身份,就算是朋友,也未必愿意與我交好。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我發(fā)誓此生再也不會對王爺下毒?!?p>  “公主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你年紀尚輕,不懂如何隱忍情緒,我也理解。但我們北梁向來是忌諱蠱毒之術,若是王爺知道此事,這一輩子怕都不會原諒你?!?p>  “那我怎么辦?姐姐……木努藍知錯了,求你不要讓王爺討厭我?!?p>  “我可以幫你,讓王爺忘記今夜的事,但你答應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則后果自負?!?p>  “是姐姐,木努藍知錯了。”

  “公主先回去吧,若是被人撞見你,怕是不好交差。”

  “是姐姐。”

  木努藍離開月閣,心里十分后悔對王爺下毒。師傅見她這么晚回來,也猜到一二,看她是遇到了高手,吃了閉門羹,才沒有出聲責怪。

  思殤是一種迷霧之類的毒,聞起來與檀香并無差別,中毒者會把對方當作自己最想見的人,把對方問的所有事,如實回答。

  媚心在十年前被東家挑中,賜她死侍護身,開始周旋于湖州貴族之間,竊取東家想要的信息,使用一些非常之手段,對毒術也自然是熟知的。

  媚心讓死侍退下,自己在一旁陪著王爺。天未亮,媚心怕王爺醒來,便離開屋內。

  今日王爺起得很晚,所以耽誤了早膳的時間。

  他在丫環(huán)們的伺候下,更換衣服,梳洗完畢后,覺得很是疲倦。

  隨便吃了點東西,便邀約上官余去外面散步。

  皇帝因為有事務處理,所以沒有出去游玩,也沒召見嬪妃。而是對媚心極為想念,于是下旨讓她去書房小聚。

  媚心也不想得罪蕭穆澤,東家也說過萬事要謹慎,不可自作主張。她領旨去書房覲見皇帝,心里卻很鄙夷。

  “自宴會一別,已是三日之久,媚心姑娘的恩可報得滿意?”

  “奴多謝陛下成全,能讓奴有機會伺候王爺?!泵男南鹿蛐卸Y。

  皇帝親自扶她起來,拉著她走到書桌旁,試探道:“朕是念及你知恩圖報,但非將你賜于他,那些臣子私底下議論你與圣親王,琴瑟和鳴,全然不顧王妃的顏面?!?p>  “陛下明鑒,王爺與奴不過主仆之情,何來琴瑟和鳴之說?”

  “既然如此,你倒不如跟著朕,也能報王爺?shù)亩?,也省得旁人說閑話,你若覺著入宮做采女委屈,朕直接賜你貴嬪可好?”

  “奴謝陛下圣恩,但奴無心入宮,還望陛下莫要強求。”

  “朕會等你的?!笔捘聺勺拢碜约旱囊滦?,握筆批復京都送來的公文。

  “……”

  媚心不作回答,只是乖巧地為皇帝研磨,一起用晚膳之后,才被送回月閣。

  “莫哲,這媚心很美,像極了她?!笔捘聺煽粗与x開的背影,淚眼朦朧,這么多年了,他才明白束兒的重要性。

  那個傻女人,明知自己是害她,居然心甘情愿服毒自殺。他沒有責怪莫哲抗旨不遵,但他責怪自己心狠。

  媚心確實與束兒有幾分相似,但多了嫵媚,少了端莊。

  她本就與束兒是表姐妹,二人關系雖然不是很親近,但家里人都說她們反倒像是親姐妹,莫名就互相對彼此有好感。

  初見柳束兒之時,二人待嫁閨中,柳束兒和祖父在劉府作客,她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仿佛她們才是同父同母的姊妹。

  得知束兒的遭遇后,媚心只能為之撫琴一曲,哀悼故人。癡情已付,終身不悔,這是媚心對束兒亡靈說的話,她知道束兒終身不會悔恨這段情。

  回到屋內,媚心看著銅鏡里面的自己,笑得凄涼:“束兒,他似乎又想起你,蕭穆澤還真是個可笑的混賬東西?!?p>  穆寒從外面回來,進屋之后,還是覺著頭暈。宮女為王爺斟茶,媚心聞聲便去穆寒的房間外,見王爺揉了揉眉心。

  “王爺可是哪里不舒服?”

  “說來也怪,今日本王總是感覺頭暈目眩,不知為何如此?!?p>  “奴看王爺是太累了,奴為你泡一壺特制的清茶,可好?”

  “有勞你?!?p>  “王爺客氣了?!泵男幕胤块g拿茶葉,然后嫻熟地整理茶具,為王爺泡上一壺好茶。

  “王爺,請喝茶?!?p>  “沒想到你對茶藝也有研究,實在佩服。”

  “奴是靠賣藝求生的,自然是要懂得這些。”

  “嗯……不如本王幫你做個生意,以后也不必諂媚于人?!?p>  “謝王爺,奴過慣了這樣的生活,不想有絲毫改變?!?p>  “好吧,本王也不喜強求別人?!蹦潞畢萘艘豢诓瑁枷汊?,口感極佳,他忍不住又多喝幾口。

  喝完茶時候也不早了,穆寒也正有困倦之意,于是丫環(huán)們伺候他更衣入寢。

  接連幾日,皇帝都會召見媚心,從此惹得月妃的不滿,對這女子心懷怨恨。

  木努藍為幫助王爺查探羅義之死,于是利用蠱術尋找線索,師傅多次勸告,她也不聽。

  暗中尾隨的大漠仆人,認為公主做事已經超出預期,于是告誡哈雅拉,務必推動計劃進行,國主已經萬事俱備。

  青閣內,哈雅拉舉棋不定,見木努藍為圣親王之事,這般盡心盡力,也深知她是陷入情網。

  “公主,計劃要推動了。”

  “什么?父王為何如此快?”

  “國主已經備好一切,就等公主你了。”

  “可……”

  “圣親王的侍衛(wèi)之死,我為你查,在回京都之前,務必要啟動計劃,否則你我二人就別再想解毒?!?p>  “知道了師傅。”

  木努藍心神恍惚,她才剛愛上一個人,就要離開此地,父王當初說是和親,她是信了。

  如今才知一切都是陰謀,自己是父親的棋子,師傅也是被人欺騙才來此地。

  師徒二人都被種下巫女之首的毒,若是違抗旨意,便會肝腸寸斷而亡。這還是五日前才發(fā)覺的,這才引出背后的大漠仆人烏鴉

  烏鴉是真正的操縱者,他會按時送來巫女給的藥,讓她們免除痛苦。

  也告知她們真正的計劃是如何的,等國主處理完畢后,一切皆要聽從安排。

  木努藍很清楚無論如何,絕不會背叛王爺,所以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這幾日仗著與媚心的關系,常去月閣,她暗自打探消息得知太子當初想謀殺王爺,覺得很是生氣。

  王爺剛開始不喜歡她老是去月閣,仔細一想不過是個女娃子,喜歡貪玩也是常情,他也就默許公主去找媚心,但不準去自己的屋子。

  這日,穆寒在屋里獨自用膳,只見宮里的太監(jiān)急匆匆地趕來。

  “王爺,大事不妙了,劉未知被人刺殺,皇上讓您立刻去書房覲見?!?p>  “知道了……”穆寒放下手中的竹筷,媚心伺候王爺擦拭嘴角的污漬,端來一杯漱口茶。

  這太監(jiān)也不敢催王爺,只好在旁邊干著急,穆寒心想上官余是不忍動手的,看來這湖州的水深不可測。

  他跟著太監(jiān)去了書房,司徒風、上官余和皇帝在此等他。

  原來劉大人昨夜在家受盡折磨,自殺身亡,前去查辦此事的人說,發(fā)現(xiàn)了罪證之書,里面寫的是羅義如何被害,劉未知如何勾結知府大人掩蓋事實,謀殺良民。

  “朕派人去打探這些所謂的良民,全是來我北梁游商之人,其中也有不少是奸細。”

  “陛下,臣認為劉未知等人知情未報,陷害王爺貼身侍衛(wèi),其心可誅?!?p>  “上官大人,我若沒記錯的話,劉大人與你出生入死,交情深厚,如今他死得這般凄慘,你還落井下石,真讓人寒心呀?!?p>  “司徒大人,我與劉未知出生入死沒錯,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劉未知派人暗殺羅義,是罪一;抓捕大漠奸細,知情不報,是罪二;勾結知府買賣官位,是罪三;欺壓百姓,濫用軍權,是罪不可赦。如此罪人,你說我落井下石,怕是司徒大人與他也同流合污吧?!?p>  “你……哼……莫要信口雌黃,我與他向來不合,這幾年在湖州劉大人剿匪有功,軍隊治理得當,我不過以事實說話。”

  “半年前他勾結知府,派出家丁冒充土匪,慘殺獵戶,打劫游商,以此想因功升職。”上官余義憤填膺,繼續(xù)說道,“三個月前,為籌備皇家園林,搜羅美女,逼良為娼,強取豪奪,收刮民脂民膏。這等這等賊人死不足惜,表面為民除害,實則是為其首害?!?p>  “愛卿說得沒錯,可是這劉未知深受軍民愛戴,就算這罪證公之于眾,朕認為無人能信?!?p>  “陛下,臣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否?”

  “圣親王請講?!?p>  “劉未知的罪行難判,但知府大人的罪,不可不判。百姓安居樂業(yè),才是國之幸事,知府大人有愧陛下圣恩,還望陛下嚴懲?!?p>  “圣親王說得沒錯,朕倒是知曉如何處理此事。”

  “陛下圣明?!比讼鹿蛐卸Y道。

  “司徒大人,朕命令你去捉拿知府歸案,上官大人清單物資,歸還百姓,圣親王軍中之事暫由你去平息。”

  “臣等遵旨?!比祟I旨離開園林,前去辦事。

  湖州知府大人被抓入獄,劉未知之死嫁禍于知府大人,百姓信之喜之。

  穆寒去軍營內,整頓軍風,他在軍中的威信,不減當年。司馬大人自然知道劉未知的惡行,無奈官低言輕,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遭此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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