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找個吧臺,一杯一杯地飲著發(fā)泡酒,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泳池那邊的戲,美女在嬌鬧,帥哥在安撫。
“這陳俊,也就是一白眼狼?!?p> 一個男聲傳來,徐然轉(zhuǎn)頭一個看,是華贏的同事賈正,跟徐然一樣,也是個助理,又跟徐然不一樣,是個最近有點職場得意的助理。
賈正靠在徐然旁,一股酒氣熏過來。
“火氣這么大,可不好。你別小看了那野模特?!辟Z正眼神瞄向陳俊懷里的美女,“她叫路露,沒有門路,自己赤手空拳撞入這一行,有些手段,且睚眥必報。”
雖然賈正說得輕松,但徐然總覺他有種被毒蛇咬過的憤恨在其中。
“當(dāng)初是你的短片帶他入行,他才有了今天。如今是過河拆橋了。翻臉就不認(rèn)人。可見,皮相雖好,可人過于風(fēng)流,就不好了?!?p> 賈正緩緩道,字字誅心。
“我看過那些短片,拍得很不錯。女主角很清純可愛,雖說比不上歐陽菲兒的氣場,但也別有一種風(fēng)味。當(dāng)初你怎么不推她呀?”
過往已經(jīng)云煙,何止清純可愛?一肚子惆悵被惹起,徐然猛地連喝幾杯,壓一壓思緒,悶悶不語。
“一八零的個子,劍眉星眼,混血兒的五官,的確很吸引人,這種帥哥,就得藏家里,拿出來曬,招蜂引蝶?!?p> “可憐你,辛辛苦苦做了嫁衣,白白便宜了別人?!?p> “不過呢,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他要風(fēng)流,你怎么也藏不住他,倒不如放手。放眼這世界,燈紅酒綠,多美好,就該及時行樂。大樹,有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賈正的話,當(dāng)真刺耳,如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肉,血淋漓的,疼。徐然不禁又飲了幾杯,酒入愁腸,麻了神經(jīng),略微好受些。
“你說他風(fēng)流也就算了,還這么絕情。聽說你停薪留職了。哥哥我是過來人,指點你一下。我們這一行,可是分秒必爭,長江后浪推前浪,新人輩出,一不小心就被拍死在沙灘上?!?p> 徐然忍不住憤憤地白了他一眼,哥們,人艱不拆。
“靠背大樹好乘涼。”賈正忽然望著徐然,喉結(jié)輕動,又道:“知道哥哥這幾年為什么這么順風(fēng)順?biāo)畣幔俊?p> 徐然不接話,只是望著他。
賈正一番口舌終于得了她正眼一瞧,一股氣直上胸膛,驕傲地道:“總監(jiān),是我表舅?!?p> 徐然酒勁上來,一陣微醺粉紅臉。
賈正看得有點眼睛發(fā)直,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的秀發(fā),大拇指從她白皙的臉龐滑過,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幫你復(fù)職,以后在華贏,有我,不會有人敢欺負(fù)你?!?p> 徐然只覺得像是被一只臭蟲撞了臉,一陣惡心,揚(yáng)手一揮,打掉賈正油膩膩的手,冷冷道:“不愿意?!比缓筠D(zhuǎn)過身,冷冷的地飲酒。
冷艷如冰。賈正看得情熱,從背后抱住徐然,貼著徐然的耳朵,呼著熱氣道:“知道嗎?哥哥我就好你這一口,欲迎還拒?!?p> 這臭蟲還沒完沒了了,簡直就是一條瘋狗,還敢撲上來。徐然掙扎幾下,奈何這瘋狗勁大。這瘋狗的哈喇子,讓她想發(fā)嘔,她用抬起高跟鞋,狠狠地踩在瘋狗的腳上,疼得瘋狗松手哇哇直叫,徐然嫌不解氣,將腳跟來回轉(zhuǎn)了幾下,才松腳,冷冷道:“聽不懂人話,是吧,我不愿意?!?p> “你這破鞋,裝什么假正經(jīng)。當(dāng)初傍著贏少,你當(dāng)人家對你動真格嗎?人家不過是逢場作戲,轉(zhuǎn)眼就把你給扔了?,F(xiàn)在又勾搭陳俊,還不是一樣給人家扔了。哥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由得你不愿意?”賈正色相畢露,又想撲上去。
徐然酒勁一上來,一發(fā)狠,從吧臺上,抓起一酒瓶子,朝著撲上來的賈正正對著頭砸下。
砰的一聲,瓶碎頭破,一股子猩紅的血從賈正的額頭留下來,甚是難看。賈正抱頭嗷嗷直叫。
“陳俊風(fēng)流不下流。你呢,下流骯臟?!毙烊灰煌砩媳镏臍猓路鹪谶@一刻傾瀉而出,好死不死,這下流貨找上門受死。
“帶他去醫(yī)院,醫(yī)藥賬單寄給陳俊。”徐然轉(zhuǎn)身對著吧臺酒師冷冷道。
“好?!币话憔茙煈?yīng)該是見慣各種大場面的,大約徐然這種職場情場雙失意的小人物的氣場,還是不常見的,呆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回答到。
江湖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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