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開著車游蕩在學(xué)校附近的各道上,猶如一個游魂,飄來蕩去。
怎么也找不到那抹身影。
鵝卵石子路那里的倒影,是他嗎?
他看到她了,是嗎?
可是他走了,就這樣悄悄地走了。
他是不是恨毒了她,所以連個招呼都不愿意打?
徐然越想越慌,睫毛掛著淚珠,不斷地顫抖,手也不由地慌了。
忽然,砰的一聲,一個巨大的沖擊力直直地沖向徐然的額頭,瞬間一陣昏天暗地降臨,一切靜止。
幾十秒后,一陣針刺般的疼痛把她從昏暗中拉出來,穩(wěn)下心神一看,還真把車開到電線桿上了。
這兩天怎么了?說什么,中什么。
馬樂那個傻妞,把錢都投到房子上了,一個狗仔,買個車,居然連安全氣囊都沒有。有個萬一,把命搭上的,房子還不是別人的窩?還好顧著找人,車速不快,頭砸在方向盤上,砸不死。
身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屏幕上浮起一串熟悉的號碼,是師父的來電。徐然艱難地摸過手機,拿到耳邊接聽。
“徐然?!?p> “師父......”師父聲音傳來的一瞬間,徐然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想哭。
“在哪?”師父的聲音中帶著威嚴(yán),威嚴(yán)中帶著怒氣。
“師父,我出車禍了?!毙烊皇箘疟镒∥?p> “沒死就給我滾回來,我在臺里等你?!睅煾傅穆曇衾锍錆M了自我壓制情緒,說完不等徐然回復(fù)就掛了。
師父說了,沒死,就得滾回去。師命如山。徐然趕緊從車?yán)锱莱鰜恚瑩u搖晃晃地走了段路,到了路口,招了輛的士,火速趕往臺里。
到了辦公室里,該到的人,都到齊全了。師父,總監(jiān),歐陽菲兒,還有天殺的陳俊。
再見師父,來不及敘話一番,總監(jiān)開口了:“張導(dǎo),你那能耐的寶貝徒弟來了?!痹捳Z里充滿了嘲諷。
“這你是干的嗎?”師父扔來一部白色的手機,徐然不看,也知道是今天的娛樂頭條。
“相片是我讓人拍的,但不是從我這流出去的?!毙烊豢粗鴰煾?,倔強地說。
“你知道是誰干的嗎?”師父逼視著徐然。
“知道?!毙烊怀聊藥酌?,咬著嘴唇道。
“誰?”師父直直地盯著徐然。
“陳俊?!毙烊灰а赖?。師父待她很好,時時給機會,處處維護,她騙誰也不能騙師父。
“喲,妹妹,你別信口雌黃。昨天是你拿著照片威脅陳俊,我可是在場聽著呢,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可得摸著良心說話?!标惪〉慕?jīng)紀(jì)人一聽,立刻跳腳道,“我這里可有證據(jù)的喲?!闭f著就打開手機播放起來。當(dāng)一段對話聲響起,徐然頓時臉黑下來。
“又見傳說女友怒撕野模,驚現(xiàn)天后插足三角戀。這標(biāo)題如何?”
“喲,妹妹,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能隨便說?!?p> “怎么是天后插足,怎么就不會是天后路見不平?”
“一張照片可以是路見不平,兩張照片那就是陳年舊賬?!?p> “就算是陳年舊賬,那也是你和她的賬,關(guān)我們陳俊什么事?”
“他的地盤,他的party,他的起因,你說不關(guān)他的事,贏總信嗎?”
“別呀,姐姐。事不能這么干,話不能這么說,你看,咱們好好商量商量?!?p> “明天上午,我要在片場看到你,否則明天晚上我們在娛樂頭條見?!?p> 對話播放完畢,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徐然,除了陳俊,他在笑,他在偷偷地得意著。好個心思縝密的腹黑男。
“能耐啊,能耐啊,不愧是張導(dǎo)帶出來的人,強將手下果然無弱兵。”總監(jiān)揚長聲音吊著說,“菲兒和陳俊都在這里,張導(dǎo),您說怎么處理吧,怎么也得給他們一個交代?!?p> “徐然說不是她做的,我相信,不是她做的。但事情的起因,終究是她讓人拍了這些照片。教不嚴(yán),師之過......”
“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我?guī)煾高@兩個月出差在外,他什么都不知道,不關(guān)他的事?!毖垡妿煾敢艨永锏?,徐然一下子跳起來。
“怎么擔(dān)?”陳俊忽然開口了,帶滿了調(diào)侃。
“辭職信,我明天送過來?!毙烊缓莺莸刎嗔岁惪∫谎?,甩下狠話,不等他人回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這股子瀟灑的英雄氣還沒堅持到走出辦公室門,一陣瞬間黑暗襲來,就像那晚,忽然,嗖的一下,整個屋子斷電了一般,只是再也沒有微微明月光,只有一片沉寂,一片黑暗。
江湖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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