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黑影猛地一拐,又一剎,徐然連帶著一個向前撲倒,跌入黑影的懷里。
頓時,急促的喘息聲、如猛虎亂撞的心跳聲入耳,徐然正想從黑影懷里掙脫看看情況。
忽然巷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徐然嚇得眼睛都不敢抬,像一只鴕鳥一樣深深地把頭埋入黑影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扯住人家的衣領(lǐng)。
隔了很久,除了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聲音,她才像只受驚的小貓,探出腦袋,確認了四周靜悄悄的,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顆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漸漸歸位。
徐然剛一抬頭,碰上一雙深邃炯黑的眼神,瞳孔里滿滿的,是自己的倒影,俊朗的臉龐、高挺的鼻子,竟是那么的熟悉。
是你嗎?江——以——恒——?是你嗎?徐然忽然一股后怕、委屈的勁交集著沖上心頭,鼻子一酸,眼淚似大江開閘,傾洪而下,怎么也控制不住。徐然只覺得自己的哭相特別的難看,既然控制不住,只能雙手捂住自己的丑臉。
“怎么了?你哪里受傷了嗎?”
焦急的詢問聲傳來,徐然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用在哭上,竟然分不出一丁點兒來言語,只邊哭邊使勁得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江以恒,我以為我會死掉,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毙烊淮蟾趴蘖擞卸昼娮笥?,好不容易控制住淚洪和情緒,正想說道。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只見他從口袋掏出手機,放在耳邊接電話,電話的聲音在這靜夜里顯得很清晰,一個清亮的銀鈴般女孩子聲音傳來,“江洲哥哥,你到家了嗎?”
“嗯?!彼p聲回復(fù)。
“你的聲音怎么有點喘?”
“剛做了劇烈運動?!彼Φ?。
“好的。早點休息噢。我們明天見?!?p> “明天見?!?p> 江洲哥哥?徐然愣住了。忽然,商場停車場的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里。不是江以恒。是和江以恒很像的人。江洲。
“你還需要再哭一會兒嗎?”江洲笑著問道。
徐然一聽,搖搖頭,猛地一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趴在江洲的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眼淚鼻涕都在他胸前的衣服蹭了一大塊濕,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趕緊從他懷里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對,對不起。謝謝?!?p> 江洲微微一笑,起身,像一棵從土里拔地而起的大樹,立在徐然面前,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他們什么人?”
徐然也一臉疑惑,輕輕地搖頭。
“你不認識他們?”江洲眉頭微蹙道。
徐然輕輕地點頭。
“這么晚了,你自己能回去嗎?還是需要我送你?”江洲略微遲疑一下,問道。
“我自己能回去?!毙烊缓貌蝗菀鬃屪约呵榫w穩(wěn)定下來,開口道,沒想到聲音里還是帶著絲絲地哭音,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住哪里?我?guī)湍愦騻€車回去吧?!苯蘅粗矍斑@個梨花帶雨的女孩,輕聲道。
“水映江城。”
徐然話音未了,見江洲稍稍一愣。
“走吧,我也住水映江城,一起走吧?!苯扌煨斓?。
“好巧,謝謝!”徐然心中一喜。
江洲在前面走著,徐然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夜里深深的小巷格外的安靜,鬼魅。忽然,徐然感到裙角被誰扯住了,徐然心里一驚,稍微快步緊跟江洲,裙子卻扯得更厲害了。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開,走開?!毙烊粐樀弥碧_,一雙高跟鞋不斷地敲擊著地面,發(fā)出篤篤篤凌亂的聲音。
江洲猛然一回頭,兩眼射出精光,一把將徐然拉到懷里護著。忽然,“嘶——”的一聲,一陣衣料撕裂的聲音響起,在這個場景里顯得特別的不協(xié)調(diào)。
江洲和徐然雙雙定睛一看,徐然的裙子上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膚如凝脂,秀色可餐。旁邊一根圓柱形立著的排水管上,一個生銹的鐵絲鉤這被撕裂開的裙子布碎,猶如一個調(diào)皮的小孩,捉弄了人后,正得意洋洋地嘲笑著。
徐然臉上頓時不好了,臉上布滿了黑線,她不該在這里,她應(yīng)該在地里,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江湖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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