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徐然發(fā)現(xiàn)自己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旁邊是臥著的江洲,沒有蓋被子,他一動不動。
徐然忽然嚇了一跳,怎么一動不動?
曾近,也有個人這樣,躺著,一動不動,涼涼的手,涼涼的臉,涼涼的身體,都是涼涼的。然后她就那么走了,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一陣恐懼瞬間充斥著她的心臟,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掉。
她一下子撲倒江洲旁邊,顫抖的雙手摸著江洲,涼涼的臉,涼涼的手,涼涼的身體,恐懼在徐然的瞳孔里越來越大,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越哭越厲害,她哭著搖晃著他,喊道:“你醒醒,你醒醒,你醒醒??!”
搖晃了一會兒,江洲緩緩地抬起頭,瞇著眼睛看她,有氣無力地道:“我昨晚疼得沒睡多少,好困,能讓我再睡一會嗎?”
徐然掛著淚珠一愣,忽然抱著江洲的頭哭得更厲害了。
江洲生生被晃醒了,自己坐起來,看著淚眼斑駁的徐然,蒼白的眉頭皺成一團糾,怎么又哭了?心里一陣憐惜,伸出手幫她抹掉眼淚。
徐然一下子帶著淚眼撲上去,抱著他,使勁地哭。
“這么著急著投懷送抱干嗎?好歹也要等我傷好了?!苯蘅粗鴾I崩的女孩,微笑道。
“......”徐然慢慢地止住哭泣,慢慢地放開他,微微地抽泣著,“要不你再睡一會?”
“你不會以為我死了吧?”江洲忽然想到,一臉黑線。
“怎,怎,怎么,怎么會。”徐然低著頭,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
“睡不著了?!苯抟荒樒鸫矏灇獾馈?p> “對,對,對不起?!毙烊坏椭^,小聲地道。
忽然,江洲伸出他大大的手一把把她摟在懷里,徐然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忽然聽到耳邊傳來江洲咬著牙咝咝聲,她嚇得不敢動了。
“這樣,舒服點了?!苯拮旖巧蠐P道,眼眸里閃著一股子壞壞的精明。
徐然忽然雙手環(huán)抱江洲,避開傷口,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眼淚又不爭氣得漱漱地往下掉,哭了好一會兒,低低問著:“你不會死的,是吧?”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緊張、不安、無奈和柔弱,讓人不由自主為之一心疼。
江洲一愣,回過神來,雙手緊緊地抱著懷里的女孩,在她的耳旁,輕輕地說:“我不會死,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
“這粥好淡,一點味道都沒有,至少下點醬油吧。”江洲撅著嘴巴看著徐然給他準備的早餐,一碗白粥。
“不能吃醬油,會留疤的?!毙烊挥挠牡?。
“有個傷疤,不是更帥嗎?”
“什么歪門子邪說?我跟你說,女人也是視覺動物,都愛帥哥。要是留疤了,以后討媳婦就難了。吃完粥,把消炎藥吃了,你再睡一會,我去買條生魚回來,中午給你煮粥。生魚粥有利于傷口愈合?!毙烊惶托奶头危嗫谄判牡貏裰?。
“怕什么?在背上,又不是在臉上,媳婦娶回來,被子一蓋,燈一關,完事!”江洲揚著眉道。
徐然一臉黑線,他們的關系什么時候熟到可以這樣討論這種話題了?土豪您傷的是背,不是腦子,行不?能自重點不?
徐然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拿著手機,買生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