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宇印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她的手是熱乎乎的,但不知為何,他的脊背卻是冰冷冰冷的,一眼瞟到江洲如寒潭深淵般的眸子,蒙著一層森森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宮宇印不知所措地瞄了一瞄向前,向前用眼神瞟了瞟拉著他手的女孩,宮宇印立刻意識問題所在,像扔掉燙手芋頭一般,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訕訕道:“你,你好?!庇痔ь^向江洲露出尷尬而討好的微笑,問道:“江洲,這位是?”
江洲冰冷不語。
徐然不禁蹙起眉頭,這家伙哪根筋不對,今天這么高冷,給她家男神耍什么架子?
徐然狠狠地瞪了江洲一眼,回頭溫柔又雀躍地對宮宇印道:“我叫徐然。晚風(fēng)徐然的徐然。我是江洲家新來的保姆?!?p> “保姆?”宮宇印和向前同時驚訝道。
“嗯。他原來的保姆阿姨兒媳婦生產(chǎn)請了兩三個月假,我接阿姨的手?!?p> “保姆阿姨?哪個保姆阿姨?”向前瞇著眼睛問道。
冷不丁,江洲一記冰冷眼神殺到,向前立刻剎住嘴。
“就是那個手藝很好,月薪三萬的那個。我來的時候阿姨已經(jīng)走了,我也沒見著人,反正就是我的上一任?!弊彀突貞?yīng)著向前,徐然眼睛依然傻傻地盯著宮宇印,幸福來得太突然,得多看幾眼男神。
“噢——”向前恍然大悟道。手藝很好,月薪三萬?他家公子爺什么時候請過保姆?基本全部心思都投在事業(yè)上,十天半個月都不著家那是常態(tài)。他性子格外謹(jǐn)慎,基本沒幾個人能進(jìn)入他的私宅,哪來的保姆?每次他回家前,都是讓他向某人親自來收拾的,好不?!最近正納悶著,公子爺怎么一改常態(tài),一副規(guī)律的上班族模樣,原來是金屋藏嬌了。
向然向江洲投了個敬佩的眼神,大約意思是:進(jìn)度這么神速,不愧是雷厲風(fēng)行的公子爺,給你贊一個!
江洲一臉寒冰不化,魁梧的身子撞一下就撞開宮宇印,顧自往客廳走。宮宇印被斯文瘦弱,經(jīng)不住江洲一撞,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徐然趕緊伸手要扶住,嚇得宮宇印跟遇見毒蛇似的,直接后退好幾步,跟徐然保持兩米距離,訕訕地趕緊跟上江洲的腳步,遠(yuǎn)離是非之地。
前幾天,江洲跟宮宇印要了兩張音樂會的票,這是江洲第一次跟他要票,所以他特別的留心,沒想到在音樂會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他居然來了,還帶了一個女孩。要知道,這些年,投懷送抱的,周家明里暗里安排的,那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可這位爺,那是居高在上的冰冷寡人,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身邊人,哪個不是擔(dān)心他斷了老周家的后。那天晚上,是破天荒的,帶了一個女孩到音樂會,一個晚上都在打情罵俏的,惹得他滿滿的好奇,引得他每每分神。找了向前打聽了幾次,向前不敢露一個字,也算是義氣,陪他過來水映江城探個究竟。
剛進(jìn)江洲私宅的時候,差點以為走錯房了。一貫冷清沒什么生氣的房子,竟然是花鳥魚蟲、活色生香,癡呆了他們的眼。
再來,就是向前不小心摔暈了那個音樂會上的女孩。
然后,就是跑步回來的江洲,見到這一幕,緊張地簡直要生刮了向前。
再后來,就是女孩說自己是她的偶像,江洲的眼神要生刮了自己。
今天果然是充滿驚喜和驚嚇的一天,小心臟滿滿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