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大學(xué),向前又用眼角瞄了一眼江洲,只見江洲又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了一根香煙,裊裊煙霧,從他嘴里悠悠吐出。
“不要在屋子里抽煙!”徐然厲聲喝道。
宮宇印和向前齊齊怔住了,還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江洲說話?沒見過,今天算是見著了。感情,今天是開眼來了。
“這里是我家?!苯薨欀碱^道。
“這是我的勞動成果。你要是回你工作室里抽去,我沒意見!”一整天的,沒個好臉色,徐然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處發(fā)呢。
江洲黑著臉,默默地往陽臺去......
呀,還能這樣操作?!宮宇印閃著眉毛向向前傳遞眼神!向前收到,笑而不語。他家公子爺,不敢妄自非議。
打發(fā)了黑臉神,徐然這才舒暢地回頭,興奮地跟宮宇印,說道:“我朋友也很喜歡你,你可是我們的秘密!”
秘密!看著在陽臺抽悶煙的江洲,宮宇印驚悚得脖子往縮一縮。
“我們用你的鋼琴曲《風(fēng)》編了一段舞蹈呢。我朋友說了,這段舞蹈只跳給心愛的男人和印王子看。想不想看?”說著,徐然用興奮而期待的眼神撩了撩宮宇印。
“不,不,不用了?!睂m宇印嚇得神魂離位。
看著宮宇印的表情,徐然不禁神思暗淡,像個被大人拒絕了的小孩。
向前望了往陽臺,江洲正瞇著眼睛朝客廳看。
“呀,專門用你的曲子編的舞,不看多可惜??匆豢矗匆豢??!毕蚯捌鸷宓?。
啊,你要我找死?要死你自己去,我可還要小命呢!不看,不看!宮宇印滿滿地拒絕眼神。
向前眼神往陽臺抽煙的那位一掃,宮宇印馬上接收到信息,“噢,那就看一看,看一看。”
“那你等一下。我去換個服裝?!毙烊幌駛€要到糖果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往主臥走去。
再出現(xiàn)在客廳的時候,徐然一條牛仔短褲上套著一間超大碼的白色襯衣,一米六八的個子,竟然顯得特嬌小。
打開手機播放鋼琴曲《風(fēng)》,琴聲悠悠而起,女孩赤足輕舞,向風(fēng)中一張無力的白紙在搖曳,不由地讓人心疼......
曲終意未散。
“怎么樣?”徐然像個努力表演的小學(xué)生,在期待著老師的點評。
宮宇印本來是被逼著看這段表演的,看完后,卻被勾起濃濃的興趣。從專業(yè)的舞蹈動作看,徐然的這段舞蹈并不精致,勝在意境,似得到,似失去,似等待,似歸未歸,似生,似死,似掙扎,似無奈,似完整,似殘缺,幽幽之意在舉手投足間,無盡回味。
“挺有意思的。這段舞蹈叫什么名字?誰編的?”宮宇印興致勃勃地問道。
“這段舞蹈名字叫《待》,我一個朋友編的?!?p> “待,是哪個待?”
“等待的待?!?p> “這段舞蹈,看似完整,但又不完整,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宮宇印撫著眉頭,解不出思緒。
徐然嫣然一笑,不愧是藝術(shù)大神,“這是一段雙人舞?!?p> “怪不得。我說,怎么有不完整的感覺。希望有機會能看一次完整的?!?p> 完整的?徐然眼神里滑過一絲痛苦之色,笑道:“這段舞蹈的精髓在于它的殘缺。”
徐然不知道,她的這一笑,是如何的凄美,落在三個男人的眼中,是滿滿的震驚與心疼。
“王子印,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徐然忽然滿臉期待地問道。
頓時江洲的疼惜之色化作寒冰利箭,飛射而來。
若換做先前,宮宇印一定后退三尺而拒絕,但這段舞蹈卻讓他把徐然引為知音,士當(dāng)有為知己者死的勇氣。
“可以?!睂m宇印冒死舉筆,“簽?zāi)睦???p> “簽這里。”徐然拉起長長的白色襯衣衣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