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被陳俊攬著肩膀,強拉進包廂里。
駱賓閎推開包廂門,包廂里入座了七八個人,主位上坐一個男子,休閑牛仔褲搭配著白色毛衣,皮膚白皙,面如玉冠,眉眼與贏弈有幾分相似,只是少了贏弈與生俱來的高冷疏離,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一種親切平和的氣息,卻帶著幾分慵懶。
贏若。
贏家二少,含著金鑰匙出生,上有強龍哥哥贏弈頂著,過著逍遙自在的富貴日子,高貴而溫和,風(fēng)評很好,也是上流名媛追逐的對象之一,只是在國內(nèi)已經(jīng)銷聲匿跡兩年有余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贏若慵懶地抬眼望向門口,忽然眼神一滯,漸漸的,一股慍氣爬上他的眼底,有幾分灼熱,幾分生冷。
對上贏若眼眸的一瞬間,徐然身子一顫,飛快別過眼眸子。
陳俊感覺到徐然的一瞬間的顫意,眼底爬上濃濃的嘲諷,扯著徐然往主位走去,用力一推,將她推坐到贏若旁邊的座位。
陳俊,這二貨是故意的,當(dāng)初讓她從華贏離職時候,還光面堂皇地說,贏若要回來了,少招惹他。如今倒是押著她去招惹他了,利益熏心的白眼狼。
端坐在兩個高大生冷的男人中間,徐然只覺地左右兩邊端坐的是黑白無常,如冰雕一般,寒氣凜冽,不禁咬了咬牙,腦殼疼,舉起左手揉了揉太陽穴,一邊隔開贏若眼尾的似有若無的視線,一邊舒緩腦殼里一陣一陣的刺疼。
瞇著眼睛,眼角瞥見陳俊看著她的左手小拇指,眼神有些恍惚。
海豚戒指,小巧地圈在她的小拇指上呢。
“好看......”陳俊恍惚了好一會,回過神來,低聲道,眉宇間的戾氣與躁氣緩了幾分。
“謝謝.......”徐然低低地凝視著這枚小小的戒指,嘴角浮現(xiàn)幾分譏諷的笑意,好看?是個女人,對他陳俊而言,是個女人戴上都好看?是個女人,都可以替李滟滟戴上?如今,戴在她徐然手上,他也說好看,他能再惡心人一點嗎?
飯桌上的菜未上齊全,駱賓閎端著醒好的紅酒,繞著圓桌一位一位的倒酒,輪到徐然的時候,很醒目地?fù)Q了一杯茶,“徐然今天戒酒,只喝茶,這是今晚的規(guī)矩,大家可得警醒著神,守規(guī)矩,誰壞規(guī)矩,誰罰酒?!?p> 駱賓閎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的話,惹得一堂淺笑,室內(nèi)冰凍一般的空氣,漸漸舒展開。
坐在陳俊旁邊的路露原本舒展的笑臉,卻漸漸地冰凍起來。她跌倒在地,陳俊只是看了她一眼,眼里沒有以往的憐香惜玉,只有怒氣,她明明白白地感覺到,陳俊的怒氣并非出于心疼她,而是在于徐然.......
沒有徐然,她就是陳俊心尖上的獨一無二。徐然在的時候,即便是在陳俊的懷里,但她總是能感覺到,他的注意力都在這個女人身上。莫名的,徐然小小的舉動,總能輕而易舉地牽動陳俊的情緒,可以讓暴躁的陳俊冷靜下來,可以讓冷靜的陳俊輕而易舉地暴躁起來。
路露咬了咬唇,嘴邊略過一絲冷笑,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陳俊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