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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權(quán)

第十七章

齊權(quán) 林二疑 1401 2019-11-20 23:42:39

  僅花了三日的時間,梁齊的桌面上便擺放上了兩本冊子,王肆與翁綏一左一右地站著,等待著梁齊的審查確認。

  梁齊先是將二人的冊子對比了一番,又把壓在宣紙下的名單拿了出來,一一比對著,然后提起狼毫在冊子上涂涂改改,模樣神情比平日里批改奏章都要認真:“翁將軍的冊子上記錄著三十六人,而王公公的冊子上記錄里四十三人。究竟是王公公記錄錯誤了,還是翁將軍包庇了呢?”

  王肆果然沒有聽信他的話。翁綏覺得自己那日的演技與口才都是一級棒,但王肆依舊沒有相信他,真是可惜。

  翁綏說出早已打好的腹稿解釋道:“王公公是朝中的老人了,先前又是先帝身邊的得力助手,查詢官員名單,臣自然是比不過王公公的。那份名冊上臣在翰林院與吏部之間來回跑了好幾趟,經(jīng)過認真地考慮與對比后才得出來,絕對沒有包庇的意思?!?p>  也許是相信翁綏所說的,梁齊把簿子合上,賜給翁綏一塊令牌,讓翁綏按照名冊去執(zhí)行辭官的事宜。

  梁齊將辭官這一權(quán)利完完全全的放權(quán)給了翁綏,翁綏憑著一塊令牌出入于各府之間,一時間成了所有官員巴結(jié)的對象。

  翁綏奉命清除閑官和貪官的同時,梁齊與李完前也在商討著該用何人替上空缺的職位。他們將在崗的官員們審查了一遍下來,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是他們滿意的,于是又緊急開展了幾場文武比賽,想要在賽事中找到幾位人才加以培養(yǎng),好填補上朝中的空職。

  幾日下來,朝廷算是徹徹底底來了一次大換血,能剩下來的官員一個個都是精到不行的老狐貍,梁齊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歸依他。光依靠翁綏、李完前和虞海城的威壓是不行的,加上舜喬一直在覬著覦皇位,所以梁齊必須要做出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與勢力。

  舜喬在朝廷整治官員后,又一次的去東廠拜訪了王肆。聽東廠的小廝們說,王肆在得到梁齊賞賜的一支發(fā)簪后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宮,也不知道往哪去了,讓他明日再來拜訪。舜喬覺得他們是在故意找借口搪塞他,硬是在東廠坐到了王肆回來。

  “王公公,”舜喬看見王肆后立刻站了起來,“本王有要事相商,可否移步與本王一談?”

  “是什么要事值得二王爺在東廠等奴才這么久?”王肆剛在主位上坐下,小廝便把涼透了的茶水換下,提上一壺?zé)岵琛M跛劣貌枭w撇開茶面上的浮沫,抿了一口,“就在這兒說吧,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p>  舜喬依舊把那串珠鏈拿了出來,說:“梁齊把兵符收回自己手上了,我手中的兵馬目前雖不足以與他相抗衡,只要您肯助我一臂之力,這些兵馬便可翻倍的增長,拿下都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王肆認同的點頭,“您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幫助別人也是需要理由的,您能給奴才幾個幫助您的理由嗎?奴才想聽見有利的?!?p>  “虞海城被我拉攏到我這一方陣營來了,皇后也是我這邊的人?!?p>  “那可不見得?!蓖跛琳f,“您只是虞海城的一塊臺階,又不是真心幫助您的,況且您都派人監(jiān)視他與皇后的言行舉止,寫下信件用飛鴿送出,擺明了就是不放心他,又怎么會與您處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這并不是一個有利的理由?!?p>  “監(jiān)視?”舜喬有點懵,“監(jiān)視什么,本王何時派人監(jiān)視過他們?更別提送信一事?!?p>  “那位名叫春月的侍女不是你的人嗎?”

  舜喬點頭又搖頭:“春月是我的人不錯,但我未曾叫她監(jiān)視皇后的舉動?!?p>  那就奇怪了,舜喬沒有命令春月監(jiān)視皇后的一言一行,可春月明明寫了字條用飛鴿送出,守在二王爺府前的暗衛(wèi)沒有見過鴿子飛進飛出,難不成鴿子其實不是向著二王府去的,春月的背后另有他人,這個春月竟然還是一個雙面間諜?

  王肆問:“還有其他理由嗎?”

  舜喬誠懇道:“我比梁齊更好控制。梁齊身旁有翁綏、李完前等人出謀劃策,他們都是些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老狐貍,有他們保著梁齊,你更難下手;我不一樣,與梁齊相比,我的背后缺少官員們的支持,獨身一人,您想怎么控制就這么控制。”

  “二王爺千萬不要妄自菲薄,奴才可不敢控制您,怕反被您耍的團團轉(zhuǎn)。而且您也說了,皇上的身邊都是些老狐貍,與您相比,他那邊的陣營更能觸動我呢。明哲保身和鋌而走險,奴才選擇前者,除非皇上已經(jīng)對奴才我不抱有任何信任了?!蓖跛练畔虏璞K,起身說,“在外忙活了一天也是很疲累了,奴才要下去洗漱一番,二王爺請自便?!?p>  “你其實也對梁齊下過手的吧,借著五弟的名義,但是并沒有成功。我說的對嗎,王公公?”舜喬沖著王肆的背影說。

  王肆沒有停住腳步,只留下一句:“對與不對,你心中不是早有定數(shù)了嗎?”

  舜喬深呼吸,突然發(fā)現(xiàn)空氣中飄著一股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再聯(lián)想起小廝們所說的話,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想,王公公是出宮見女人了。

  從那個女人入手,一定可以讓王肆幫助他。

  有了這個想法,舜喬按捺不住地離開了東廠,派下屬去調(diào)查那個女人,但是無論怎么調(diào)查,最后得到的回復(fù)永遠是找不到。

  舜喬倒不怎么意外,狡兔都有三窟,更何況是王肆這只披著兔子皮的老狐貍呢。如果隨便一查就能找到那個人,那么東廠此刻應(yīng)當(dāng)是門庭若市的狀況了。

  “王爺,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舜喬左手支著下巴,抬頭看向懸掛在廳堂里的水墨畫,自言自語地說:“先帝在下江南之前身子骨一直都很好,怎么到了江南沒幾天就薨了?!彼坪跸氲搅耸裁?,猛地一拍大腿,“找劉老過來一趟?!?p>  劉老是先前跟隨先帝下江南的一位宦官,因年紀(jì)過大的緣故,被辭了出來,現(xiàn)寄居在舜喬的府上。

  劉老彎著身子和舜喬問了好,自顧自地在兩側(cè)的椅子上坐下:“王爺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舜喬開門見山地問:“先帝究竟是什么死的?”

  劉老默了半晌才開口應(yīng)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深究的好,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您都惹不起他。”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管告訴我是誰就好?!?p>  “是王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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