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房間倒是十分別致,這地方也是清靜。
他將我放在床榻上,離我最近的那一刻,只讓我注意到他的喉結(jié),不由得一股熱流傳了上來。
他什么也沒注意到,直接將我的腳腕狠狠一扭,咔嚓的響聲,伴隨著我的尖叫,這附近都有了回聲。
他大吼:“鬼叫什么?!”
我瞬間變得小心翼翼,靠著床頭喃喃道:“疼…”
“這點(diǎn)疼都受不了,你有什么臉待在天族?”
這人知道我是天族來的?看起來身份不簡單吶。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從天族來的?”
他沒有說話,我隨即再問:“你叫什么名字呀?是那族人啊?”
他不愿多做解釋,只不知道拿出了什么藥水,直接在我腳腕上藥,一陣沁涼的感覺,腳腕倒是舒服了不少。
上完藥后,他面無表情道:“兩日便可走路。”
說完,他似乎就要準(zhǔn)備離開。
“哎,你去哪兒啊?”
他有些不耐煩道:“問的不要太多,否則,你就不是斷一條腿這么簡單?!?p> 說完,他關(guān)上門就離開。
這個(gè)人看起來,怎么就跟千年玄鐵做的一樣,又冷又寒,完全就不像人。
問他什么也不說,這天底下還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呢。
哼,了不起。
我慢慢將腿蓋住,這被子上還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離他最近時(shí)的感覺。
“葉落啊葉落,你怎么能想這些呢。”
我蒙著被子,一覺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腳腕也不再那么疼,還似乎能動了。
這個(gè)人要是跟慕楓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嘛,不過看他的樣子,靈力高深,著實(shí)不像是一個(gè)普通人。
這時(shí),他推門而入,端來了飯菜:“吃飯吧。”
他直接將碗毫無感情地放在桌上,正準(zhǔn)備出去。
“喂,你不吃嗎?”
他只道:“我不習(xí)慣與人一桌?!?p> 說完他就準(zhǔn)備離開,我眼珠一轉(zhuǎn),再次賣起慘來。
“哎呀,這桌子離我那么遠(yuǎn),我也去不了啊,你這讓我怎么吃啊?!?p> 我自認(rèn)為裝的還可以,卻迎來了他一句:“你的腳能動,不要跟我?;?!”
當(dāng)他離開時(shí),我感覺心里有一萬只母雞亂叫,這感覺尷尬到了極致。
這桌子里這床倒有一段距離,腳雖能動,走路還是特疼,我拖著身子一路走去,本離板凳沒多遠(yuǎn)了,卻不想這拐杖突然斷了,直接將我摔在地上。
“哎喲??!”
屋外那男子聞聲,不慌不忙地走了進(jìn)來,四目相對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尷尬。
“嘿嘿,不是我,是拐杖……”
他看著我還嫌棄般地?fù)u了搖頭,什么話也沒說,隨即將我抱了起來,不由得又讓我想入非非,看著他便不想吃這桌上的飯菜。
他直接將我放到冰冷的板凳上,并說:“可以吃了?”
我順勢賣慘:“哎喲…我的手也摔了,拿不了筷子…”
他突然似來氣一般道:“你不要給我?;?,愛吃不吃!”
“大俠,我這手摔了,拿不了筷子,但是我很餓呀,要是不吃我這腿就好的慢,就只能在這多陪你一日,對你來說也不劃算,你說是吧?”
他的氣似乎消了些:“那你想怎么樣?”
“喂我。”
他冷冷的看著我:“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p> 這時(shí),我故意裝作拿不起筷子的樣子:“哎喲…我這手好疼啊,筷子也拿不起來啊…”
他顯得有些不耐煩:“夠了,我喂你,行了?”
我故作委屈樣:“那就真的麻煩大俠了,我這也是逼不得已?!逼鋵?shí)心里早樂開了花,看著眼前這個(gè)人離我越來越近,一口一口的喂我,瞬間心花怒放。
雖然說他樣子冷冷的,可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不得不去多看他兩眼。
我還沒注意到這飯菜什么味,還沒看夠他的臉,就被我吃完了。
“現(xiàn)在好了?去躺著吧?!?p> “拐杖都斷了,你讓我怎么去呀?!?p> 他無奈丟下飯碗,再一次將我抱到床上,這一次,似乎離得更近了一些。
“大俠,我都悶了一天了,總不能讓我一直在這屋子里待著吧。”
他略顯無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出去吹吹風(fēng),這腳或許就能好的快一些,我也能快一些離開這里,你說是不是?”
他一臉無奈樣:“好,我?guī)愠鋈?。?p> 他直接將我放到一個(gè)小木板凳上,連個(gè)靠的也沒有,坐著十分難受,后背還時(shí)不時(shí)吹來一陣涼風(fēng),沁到骨子里那種冷。
“大俠,我……后背有些涼…”
“你又要干什么?”
他離我倒是挺近,我順勢用手將他拉到我身后,指引著他抱著我,讓我能靠在他身上,身后也不再那么涼。
“這樣,就不涼了?!?p> 我感覺他似乎也愣了愣,隨即只冷冷問我:“你的手不是不能動了嗎?力氣倒是挺大啊?!?p> 完了完了,穿幫了。
如此場面,我只好裝著不知道:“哎…它怎么突然就好了?”隨即一陣尬笑,感覺他似乎要起身離開,我只緊握著他的手:“要是受涼了,這腳可就更不容易好了?!?p> 他沒有再離開,只做起了我的人肉靠墊,身后那一股溫暖,讓我不自覺睡了過去……
靠著這腳傷,我足足在這呆了半個(gè)月,每日與他朝夕相處,更生了不該想的想法。
今日,這里稍微暖和了些,我的腳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卻一點(diǎn)也不想離開。
他一直沒問我的名字,也一直沒告訴我他的名字,總讓我生著好奇,總想著萬一我走了,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找不到他怎么辦。
今日,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包綠豆糕,自進(jìn)屋時(shí),我便聞到了。
我躺在床榻之上,繼續(xù)裝著病人:“大俠,你回來了?”
這十幾日的相處,他對我的習(xí)慣也略微了解一二,知我喜歡吃甜食,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的。
“去人間買了幾塊綠豆糕,也不知你喜不喜歡吃?!?p> 看來,他還是挺關(guān)心我的嘛。
只是這時(shí),那綠豆糕突然被他拋下,本著美食不能浪費(fèi)的我,下意識去接住了它,拿起綠豆糕的那一刻,還洋洋得意著:“還好沒掉。”
突然想起,我這一番操作,似乎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