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jīng)心道:“不過是閑來無事,便來這些地方看看。”
聽到他這樣冰冷的語氣,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我轉過身去湊近了他:“你怎么從來都不笑???”隨著話音一落,我提著他的嘴:“以后在我面前,不要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嘛?!?p> “那…我應該怎么樣?”
“要學會笑嘛,你總是這樣,像一個鐵坨子一樣,冷冰冰的?!?p> 他愣了愣:“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p> “那我就要看看,你這個萬年鐵坨子,能不能被我捂熱了。”
他湊近了我:“早就被你捂熱了。”
話語間,我不由的心跳加速,看著他的雙眼,甚至還有些膽怯。
我立刻轉移了話題:“這百里清風湖幽靜安寧,凡人口中的仙境,應當就是這樣子吧…”
與他相處兩月,我將這里取名為清風小筑,并讓他親手提上了匾額,在這如夢幻境一般的地方,仿佛是我人生中過得最輕松的一段時光……
某日,清晨初醒,他便做好了一桌早餐,我半夢半醒間,聞著香味就睜開了眼睛,直接就裹著被子跑下來。
“有什么好吃的~”我這一番舉動也將他逗笑了,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
“吃東西你倒是挺快?!?p> 我白了他一眼:“吃都不快點,那長嘴巴來干嘛的?”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p> 我隨意夾起了一塊魚,入口的那個感覺,辣的我立刻喝了口茶。
“啊…”
他顯得有些慌張,隨即湊到我身邊:“怎么了?”
這味將我的眼淚也辣了出來:“好辣啊……”
他為我擦去眼角的淚,神色十分慌張:“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是我不好?!?p> 我怎么也沒想到,在兩個月前,還是個鐵坨子的他,如今也能這樣對我,瞬間就忍住了辣:“我沒事。”
“還說沒事,眼淚都辣出來了?!彼Z氣十分溫柔,笑著說:“你等著,我去給你重新做?!?p> “不用了,我在水里涮一涮就行了?!?p> “沒了味道的魚,就不好吃了,等著我,很快的?!痹谒唛_的時候,我再次拉住了他:“真的不用了?!蔽衣酒饋?,湊近了他:“看起來,你比這魚更好吃。”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下意識退后了幾步,臉上傳來一陣微燙的感覺,自覺言語不妥,便重新組織了一下:“我說,看著你,我就不餓了?!?p> 我扯過他的衣袖:“你就留下來陪陪我嘛,我們都身為仙身,吃不吃飯有什么關系嘛?”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轉化一陣微笑。
我知道,就這么短短兩個月,他似乎為我改變了許多,愛笑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也變了……
這清風湖底是一處結界,卻能通向人間,對岸還隱約能看到繁華的集市。
這日,我躺在他懷中:“若是能長久住在這里,也不失為一件美事?!?p> 他挑眉道:“你想住在這里?”
“想倒是想,可我,更想游歷世間?!?p> 他輕笑:“若你喜歡,我都隨你?!?p> 他只柔情蜜意般的看著我,微風輕撫,將他的發(fā)絲吹到我的唇邊。
我?guī)е┰S玩心將他撲倒:“你這是在蓄意撩撥,知道嗎?”
七夜無奈:“我做什么了?”
“我不管,你就是在蓄意撩撥,用人間的話來說,你就是…流氓。”
片刻,他順勢翻過身,輕聲道:“那我便流氓一個給你看看。”
他覆上我的唇,在這一片如仙境般的地方,伴隨著清風陣陣…
我身上隨之而來如電流般的感覺,終于在某一刻,他將我抱進了房間那床榻之上,身上的衣衫被盡數(shù)褪去,這是我第一次,將自己交給一個人。
都說,身為女子,自三萬歲成年起手腕處便會憑空長出一朵花形印記,稱為玉印,成親后便會自己消失,而我,卻提早將它去掉了。
次日,我只覺渾身酸痛,沒了任何力氣,當我睜開眼時,枕邊卻沒了他的蹤影。
“阿七?”我輕喚著他的名字,卻沒聽到任何回聲。
看著自己身上沒了一絲遮體的衣物,想起昨日種種,瞬間有些尷尬。
“大清早跑哪兒去了?”我正埋怨著,這時,他推門而入:“嘀咕什么呢?”
他進來時,我身上的衣服還未完全穿好,下意識地裹緊了被子。
“你…你怎么不敲門呢…”
他端了一碗不知名的湯:“你我之間還怕個什么?”
他這樣說,又讓我不由得尷尬起來。
“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女孩子。”
他挑了挑眉:“女孩子?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你對我這般樣子也就罷了,萬不可再有別人,知道嗎?”
他這是,害怕我被搶走呢?
我忍著偷笑,裹緊著被子:“永遠不會?!?p> 他看似心滿意足,隨即將那碗湯端來,用勺子吹了吹送到我嘴邊:“來?!?p> “這是什么東西???”
“雞湯?!?p> 這一大清早就去為了給我燉雞湯去了?
“來,喝了。”
不過這雞湯看著油油膩膩的,實在讓我無從下口。
“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他將湯勺湊近我嘴邊:“你說呢?”
這雞湯油味太重,實在提不起來什么胃口,我從被子縫中伸出手扯過他的衣角:“阿七…”
他笑了笑,隨即將雞湯放在桌上,又一把抱住了我:“說說,你到底喜歡吃什么?”
我略想了想:“嗯……甜的,酸的?!?p> “如今有了你,我也喜歡吃辣的?!?p> 他做一副漫不經(jīng)心狀:“哦?”
看他似乎有些不相信,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我真的可以吃辣了?!?p>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彼魂嚸坌Γ骸鞍咽稚斐鰜??!?p> “干什么?”我將手從被子縫里伸了出去,他笑著為我?guī)弦粋€戒指,那戒指嵌著一顆似羊脂白玉般的半圓,隱隱發(fā)著光亮。
“這是什么東西啊?”
他只說:“天晶。”
上古寶物,天晶?
“這個,是傳聞中鸞鳳之神若兮的東西,是你母親的?”
“是?!?p> “那你給我干嘛呀?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