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回家,沈君越臉皮厚的跟著進來,跟趙明霞打招呼。
朝顏躲在房間里,氣到不想睡覺。
連桃子都不想理了,桃子在床邊急的直搖尾巴叫喚。
沈君越給她發(fā)了一大堆消息,各種道歉,還連著發(fā)了五個五千塊的轉(zhuǎn)賬包,富二代果然出手闊綽。
不一會兒,傅歡聽到消息趕緊打電話積極認錯。
朝顏正賭著氣呢,一點心情都沒有,不想接。
沈君越也就罷了,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傅歡居然也出賣她。
不是她任性,而是她好不容易在江遲暮面前有了點尊嚴(yán),現(xiàn)在又被沈君越給打碎了。
手機振動,沈君越發(fā)了一條語音。
“顏顏你放心!我已經(jīng)給江遲暮打電話解釋了,我告訴他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都是我一手策劃的!你放心吧!姐妹兒會永遠保護你的!”
朝顏:“……”
越描越黑。
沈君越正在客廳踱步,趙明霞熱情的給他又是倒飲料又是洗水果。
他覺著朝顏肯定還在生氣,他果斷輸入了一大段好話,點擊,發(fā)送。
系統(tǒng)提示:【您已不是她的好友。】
“……”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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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雪后的清桉市清晨,寒冷又潮濕。
路面一層雪已經(jīng)開了化,隨著行走的腳印和輪胎的印記,一片潔白與泥水混合一塊,太陽透過厚厚的云層映照大地,放了晴。
三三兩兩的住戶裹著厚襖出來清雪,伴著哈氣有說有笑。
“多穿點,以后溫度只會一天比一天冷?!?p> 趙明霞一邊收拾屋子一邊碎碎念:“你和君越鬧什么矛盾了,他昨晚等到了凌晨才走?!?p> 朝顏邊刷牙邊喂了桃子一根火腿腸,口齒不清的答:“沒事兒?!?p> 吃完飯朝顏拎著電腦沖趙明霞擺手:“走了啊?!?p> 一出門,朝顏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清桉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內(nèi)。
今天周一,七點半醫(yī)護人員準(zhǔn)時聚集開會。
朝顏到的時候,踩點八點。
辦公室門打開,統(tǒng)一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們挨個屋子開始診察。
江遲暮混在人群中卓爾不群,屬他的大褂最為潔凈。
隨著走路,胸前的胸牌輕輕搖曳,金絲框眼鏡下,清冷的面容無表情。
模樣認真的低著頭觀察病人的泛紅傷口,遠遠的望著,嘈雜的青白長廊仿佛都空靜了下來。
無論語氣還是動作,與其他醫(yī)生相比并沒那么平易近人,但看起來就是不違和。
江遲暮進來時,朝顏正低頭在群里和小姐妹們聊天,一晚上的美夢早就讓她冰釋前嫌了。
“骨頭還會疼么?”
江遲暮捏著她的跟骨,公式化的問。
朝顏肌膚一涼,下意識的往后縮,抬頭看是江遲暮,故作鎮(zhèn)定的搖頭。
“恢復(fù)的很好。”
江遲暮直起腰,“如果少看些愛情電影,就更好了。”
朝顏抬頭,疑惑不解。
患處恢復(fù)的好不好,跟愛情電影有什么關(guān)系?
“類似昨晚那種題材的電影,還是少看?!苯t暮口氣平淡卻又透著正經(jīng):“哭泣可以抑制多巴胺的分泌,從而降低愉悅,而愉悅是臨床病患治愈最重要的一項。”
簡單來說,就是生病和心情有一定的關(guān)系唄。
朝顏是學(xué)醫(yī)的,當(dāng)然對這點毋庸置疑,可她并不想聽從他的。
“謝謝江醫(yī)生。”朝顏努力擠出一個十八分燦爛的微笑,內(nèi)心鄙夷極了。
“不謝?!?p> 帶上病房的門,江遲暮站在門口離去的動作卻停住了。
他透過房門的小塊玻璃望進去,朝顏早沒了在他面前的那股矜持勁兒。
回憶起昨晚沈君越在電話里和他說的一句話。
“老江?!鄙蚓嚼蠚鈾M秋的嘆氣:“顏顏她是真的喜歡你,別看她裝作不在意,其實心里面喜歡死你了,你對她再沒意思也不要還像三年前一樣無情,o不ok?”
喜歡死了……么?
朝顏正暴躁的錘著棉質(zhì)枕頭,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
江遲暮面無表情。
他不覺得朝顏喜歡他,那樣子更多的像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