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朝顏沒忍住尖叫一聲,邊后退著邊四下胡亂的找著武器對抗變態(tài)。
但沒想到,她不小心碰掉了玻璃容器。
“砰”的一聲,玻璃瞬間粉碎四濺。
所幸,容器內(nèi)什么都沒有,如果有個冰涼的動物尸體滾落在她腳旁,她的魂兒恐怕已升天。
朝顏按住狂跳的心臟轉(zhuǎn)眸,瞬間愣住了。
藍(lán)絲絨睡袍發(fā)懶的垮在他的身,濕漉漉的黑發(fā)順在額前,水珠順著眉頭、高挺的山根、鼻尖滾落。
白皙的臉頰氤氳著細(xì)密的水珠,泛紅的薄唇緊緊的抿著。
他唇輕啟,滿眼慍怒,聲音不悅:“出來?!?p> 江遲暮說話一向沒什么高低起伏,但就是給人不容置喙、不得不順從的氣勢。
美男出浴圖讓朝顏看的呆若木雞,一瞬間忘記了所有的恐懼和疑問。
她低著頭走了出來。
江遲暮上前關(guān)了門,與她離得很近,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梔子花味。
他低眸看她,問:“你怎么在這。”
“我……”朝顏撓撓頭,臉頰紅紅的,“我……我家停水了,我來問問鄰居……但沒想到是你……”
江遲暮眉頭輕蹙:“你家不在這?!?p> 這句話讓朝顏多想了。
她認(rèn)為江遲暮在變著法的告訴她:變相的打聽他家的所在位置再裝邂逅這種把戲,已經(jīng)過時老套了。
但事實(shí)是,江遲暮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他從來都不會將時間浪費(fèi)在猜測女人上。
朝顏拼命的給自己做心理輔導(dǎo),長這么大又不是沒見過帥哥,怎么偏偏遇到江遲暮洗個澡就慫了呢。
她直了直腰板,風(fēng)輕云淡的解釋:“之前你去的房子是我爸的,我爸把我和我媽趕了出來,對面的房子是沈君越暫時借住給我們的?!?p> 江遲暮嗯了一聲,并不感到驚訝。
因?yàn)樗旧砭褪莻€古井無波的人,只要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基本上內(nèi)心掀不起任何波瀾。
朝顏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睛盯著江遲暮的胸膛看,她再三呼吸抬眼直視他的雙眼,故作淡定:“我問一下,為什么會停水?”
江遲暮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沙發(fā)上,秀窄而長的手指捏起高腳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才道:“施工?!?p> “……謝謝,再見?!?p> 朝顏迫不及待的趕緊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一下?!苯t暮叫住她。
朝顏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站起來,從身后的書架中抽了一本書,遞到她的眼前,“你的?!?p> 《沉默之罪》,漠逢。
朝顏欣喜的摩挲著書面,抬頭激動的笑著:“我說我怎么找不到了,原來在你這里啊!”
朝顏如捧珍寶般的捧著書,抬眼掃了一圈書架。
她發(fā)現(xiàn),里面擺滿的書,全部都是漠逢的作品,而且每個系列最少三本。
朝顏看江遲暮的眼神都變了,頗有一種死忠粉和腦殘粉的大型見面會。
“原來你也是漠逢的粉絲?。 ?p> 江遲暮遲疑了一下,“……是。”
“那你最喜歡漠逢的哪一本??!”
江遲暮難得的被問住了,他本想拒絕回答,但看著朝顏亮晶晶的眼……
他忽然輕輕的哂笑:“都喜歡。”
朝顏對他的這個回答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她笑的燦爛:“我也是!”
“真沒想到江醫(yī)生居然也是漠逢的粉絲!哎,誰讓他是最著名的暢銷書作家呢,都是才能惹的禍?!?p> 朝顏早就把他為什么要解剖動物尸體的問題拋到了九霄云外。
江遲暮沉默的遞給她一個創(chuàng)可貼。
朝顏不知為什么要給她,可能是粉絲之間的信物吧?
她帶著這個疑問離開了,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太單薄,腳腕被玻璃片劃傷了。
心里暖洋洋的。
江遲暮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腦海中的那個女孩提起漠逢來,笑得好像能治愈世間所有病痛,可愛的杏眼亮如星辰,唇角總是彎的像月牙。
秦朝顏,似乎挺有趣的。
江獨(dú)歡
江醫(yī)生是不是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