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恒的提醒下,一段段在吃下催情藥后的殘破記憶,漸漸的浮現(xiàn)在了楊梓星的腦海中。
“我居然主動親了他,而且還那么瘋狂……”
一想到和陳恒接吻時的景象,楊梓星便羞得全身都在發(fā)麻發(fā)癢,不斷的起雞皮疙瘩。
雖然她知道那是催情藥的原因,但是仍舊改變不了她已經(jīng)和陳恒接過吻的事實。
那可是她的初吻??!
“卑鄙,下流,無恥!”
楊梓星大罵著,一張俏臉紅得像是燒紅的烙鐵似的,仿佛隨時都能夠?qū)⑦@浴缸里的水給蒸發(fā)掉。
“你這個瘋女人,怎么不講道理,明明是你親的我,反而說我下流。我的初吻就這么沒了,你該怎么賠償我?”
陳恒亦是氣急,他差點莫名其妙的被楊梓星一刀捅死,就算他主動親的楊梓星,也不至于為了一個吻而償命吧?
更何況,吻的時間太短,他還沒好好體會其中的感覺呢。
想到這里,陳恒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試圖回味之前與楊梓星接吻時的感覺。
這一幕,被楊梓星看在眼里,她沒想到陳恒不但倒打一耙,而且還做出如此猥瑣的動作。
一時間,她的怒意飆升到了極致,竟抬起腳來。
此時此刻,陳恒雙手抓著楊梓星的雙手,中門大開,為了防止被楊梓星一腳給斷子絕孫,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嘩啦啦……
水花四濺。
陳恒的身軀如同蛟龍出水般顯現(xiàn),那原本是楊梓星攻擊目標(biāo)的地方,瞬間來到了楊梓星視線前方。
“??!”
楊梓星看到那不該看的東西,先是一愣,旋即所有的怒意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羞澀。
她驚呼一聲,立刻跳出了浴缸,像是屁股上著了火似的,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真是好笑,明明是我被看了,你害羞什么勁?!?p> 陳恒望著楊梓星倉皇逃竄的背影,不解的撇了撇嘴,拿起毛巾將身上的水珠擦了個干凈,換上衣服,也走出了浴室。
與此同時,楊利民家中。
“趙神醫(yī),我可算把你盼來了!你可一定得幫幫我啊!”
楊利民雙眼通紅,熱淚盈眶的用一只手將趙常威給引進了門來,激動到無以復(fù)加。
而他的右手,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鐘擺,雖然想要去握趙常威的手,但是卻無法控制,只能隨機的左右擺動。
“老四,你這是怎么了?”
趙常威作為一個資深的醫(yī)學(xué)專家,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楊利民不對勁的地方,目光鎖定了那一只右臂,很是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去了一趟我爸那,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楊利民欲哭無淚的說道。
他昨天還真的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因為太氣憤,他從書香苑回到家里后,直接就關(guān)門睡起了大覺,誰成想一覺醒來,好好的右手居然不受控制了。
“哦?你過來,我?guī)湍憧纯??!?p> 趙常威聽楊利民如此訴說,更是好奇了。
作為醫(yī)生,到了他現(xiàn)在的境界,普通的疾病已經(jīng)無法讓他提起興趣,只有一些很難見到的疑難雜癥,才能讓他干勁十足。
楊利民現(xiàn)在遇到的情況,顯然就在疑難雜癥的范疇之內(nèi)。
楊利民在趙常威的引導(dǎo)下,坐到了沙發(fā)上,將右手伸到了趙常威面前。
趙常威扼住楊利民的右手手腕,眉頭卻是皺得越來越緊。
他雖然平時不太用中醫(yī)手法診斷,但是對中醫(yī)的望聞問切依然很有研究,尤其是在接受了陳恒的熏陶后,他更加注重中醫(yī)的檢測手法。
現(xiàn)在,在替楊利民把完脈后,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楊利民右手的經(jīng)絡(luò)存在著大面積的斷裂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將楊利民的右臂齊肩砍斷了一樣,唯一的區(qū)別是這人砍是經(jīng)絡(luò),從外表上看,沒有那么嚇人。
但相同的是,楊利民的右臂和被砍斷了一樣,已經(jīng)徹底廢了。
“趙神醫(yī),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的手不會沒得救了吧?”
楊利民看著趙常威面露苦色,頓時有些慌了,他平時慣用的就是右手,要是廢了,他今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也不是沒得救,不過可能需要付出比較大的代價?!?p> 趙常威苦笑說道,楊利民的狀況,他是沒辦法了,但并不意味著別人沒有辦法。
其實,他之所以在外孫女剛剛?cè)?,就接受楊利民的求助,過來幫忙,為的就是從楊利民這撈點好處,彌補自己千年野山參的損失。
可現(xiàn)在看來,又得給自己的那位爺作嫁衣裳了。
“趙神醫(yī),你和我還賣什么關(guān)子?我的底細你清楚得很,你需要什么,盡管說!”
楊利民大氣的說道,他在魔都家大業(yè)大,看個病還不至于讓他傷筋動骨。
“你稍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p> 趙常威卻是沒有立刻回復(fù)楊利民,而是走出了楊利民的別墅,找了個絕對安靜的地方,撥通了一個號碼。
……
嗚嗚嗚……
陳恒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本想著打坐修行一會兒,可剛一坐下,褲兜里就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震動。
他伸手一掏,原來是一個花粉手機。
這個花粉手機,并不是他自己買的,而是趙常威在給他銀行卡的時候,硬塞給他的,說是以后方便聯(lián)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手機的號碼。
所以打來電話的人是誰,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喂,又有什么事?”
陳恒沒好氣的說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不能一整到晚總給趙常威幫忙去。
“爺爺,我這有筆大買賣,做不做?”
趙常威神秘兮兮的說著,那口吻完全不像是一個濟世救人的神醫(yī),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奸商。
“哦?什么買賣?”
陳恒一聽到有賺頭,登時來了興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能夠賺大錢當(dāng)然是好事情。
“楊利民你知道嗎?就是你妻子的四叔,他的手不知道怎么廢掉了,現(xiàn)在急得要死,不惜一切都想治好,你要是愿意出手,我保證至少能拿到相當(dāng)于兩顆千年野山參的報酬。”
趙常威不無興奮的說道,實際上,兩顆千年野山參已經(jīng)算是最保守的估計了,但是他自己不能白打工啊,萬一有多的,他也能從中抽成。
“楊利民?”
陳恒聽到這個名字,神情驟然變得古怪無比,似笑非笑,哭笑不得。
楊利民,他當(dāng)然知道!
不僅知道,他連楊利民的手廢掉的原因都是一清二楚。
他當(dāng)然有想過楊利民會找人醫(yī)治,但從沒想過會找回自己的頭上來,這也真是太有緣了。
“好,你答應(yīng)他。”
思索片刻后,陳恒給出了答復(fù),他雖然想讓楊利民多受一些折磨,但是誰又會和錢過不去呢?
又折磨了楊利民,還能從楊利民那賺一大筆,這比單純的折磨楊利民要爽多了,畢竟單純折磨楊利民,自己又拿不到任何的好處。
“那你什么時候過來呢?”趙常威問道。
“先不急,你先隨便給他開些湯藥喝著,就告訴他在治病之前,得先補補身體?!标惡悴痪o不慢的答道。
他現(xiàn)在并不急著要錢,也不想楊利民這么輕易就恢復(fù)過來,把楊利民當(dāng)成一個長期提款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開湯藥?開什么湯藥?”趙常威皺起了眉頭,他根本不知道楊利民的病因是什么,也無法對癥下藥。
“你就開一些壯陽的藥,往貴了開!讓他好好補一補?!标惡銘蛑o一笑,道。
“哦!我懂了!一切按你說的辦。”
聽到陳恒的笑聲,趙常威如同醍醐灌頂般醒悟了過來,聯(lián)想到楊利民是從楊懷遠家回來才得的病,陳恒連病情都沒問,就應(yīng)承下來,他大概摸清了事情的脈絡(luò)。
顯而易見的,陳恒并不想要楊利民好過,那么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他和楊家的關(guān)系不錯,那是因為楊懷遠曾經(jīng)對他有恩,和楊懷遠的這些兒子們卻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更何況,他清楚的知道,楊懷遠的這些兒子全都是些虎狼之輩,天天覬覦著楊懷遠的財產(chǎn),巴不得楊懷遠死,他也早想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這幫不孝子了!
“還有事嗎?以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隨便打電話,我很忙的?!标惡泐H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這也算他正式給趙常威提了個醒,他和趙常威可不是什么好朋友的關(guān)系,就目前而言,最多也就是個商業(yè)合作伙伴,可沒什么工夫和趙常威嘮家常。
趙常威原本只是為了告訴陳恒楊利民的消息,但被陳恒這么一說,他卻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我外孫女今天下午已經(jīng)醒了,她說想要當(dāng)面感謝你,今天晚上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她知道救她的人是我嗎?”陳恒頗有些意外的反問道。
“還不知道,我只告訴她是一個比我還厲害的神醫(yī)……等等,你和奕歡認識?”趙常威陡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驚異不已。
“算是吧,你告訴我地點,我會去的?!?p> 陳恒隨口應(yīng)了一聲,腦海中已經(jīng)幻想著孟奕歡驚掉下巴的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