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種情況來看,他們是迷路了,這片林子秦時洲雖并非是第一次來,但之前他都是在馬車里或者騎馬隨著侍從走,可如今卻只剩下了自己和穆承兩個人,此次襲擊他們的人來勢洶洶,個個是訓練有素的死士,看來是鐵了心要取自己的性命的。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空清月很輕松的將那群人打發(fā)了,恍惚之間還沒看清空清月的樣子的便重重的倒下了。
“殿下,要不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請那位姑娘帶我們出去吧,咱們再這樣轉(zhuǎn)下去明年估計都出不去?!贝藭r兩個人都差不多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現(xiàn)在的力氣支撐不了多久了,雖然自己死不足惜,但穆承不顧秦時洲,而且,自家主子這傲嬌的性子雖然累了撐不下去了也不會說。
秦時洲只看了穆承一眼,思慮再三只得化作了口中一聲無奈的嘆息,抬手讓穆承帶路。
空清月早就知道他們會回來,但提前做好了飯菜等著秦時洲。
看見熱騰騰的飯菜穆承是顧不了那么多的,他可沒有秦時洲的傲嬌和架子,便餓虎撲食的過去了。
“你不吃嗎?”空清月看著還傻站在門口的秦時洲,歪著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瞧著秦時洲。
“殿····公子,你就吃點吧,您要是有個好歹,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啊?!蹦鲁锌粗彩侵保酥埻胱炖镞€嚼著米飯便起身將秦時洲拉了過來。
事后,秦時洲知曉了空清月的名字和感情狀況·····,知曉空清月還是獨身一人時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
空清月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鑄劍大師龍胤的獨女,但十年前家中突遭人禍,父親被害,家中的名劍也全都不見,但幸好這把孤鳴劍被龍胤藏在只有父女倆知曉的地方,空清月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是誰會下此毒手,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之上對龍胤只有尊敬和敬仰,從未聽說有仇家。
當時還只有八歲的空清月便被父親的同門空進良收養(yǎng),改了姓氏,舍了過去,自小也算是衣食無憂,但她親眼所見自家燃起的熊熊烈火在她心里是無法被澆滅的,并在淚水中滋養(yǎng)了仇恨。
有孤鳴劍在手以及自小習武,一般人是無法傷她,就連那些死士也不是她的對手,可見她的實力。
當然這些她是沒有對秦時洲說的,只言了這把劍并不是孤鳴劍,而是打造的仿品,并給秦時洲看了細節(jié),一把劍的好壞從用材還是工藝一些微乎其微的小地方可判真與贗。
秦時洲在此歇了一日之后便與穆承離開了。
回到王府后秦時洲不得不對空清月起疑,自己的行蹤是保密,空清月是如何得知的為何還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救了自己,且空清月并不住在這里,那件小木屋明顯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就好像知道自己會遇襲提前做好準備在那里等著自己受傷了。
就在秦時洲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被穆承言,自己是被空清月救的,而且沒有她,可能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在受了別人的恩惠實在是不應(yīng)該去懷疑別人。
而楚宗云聽說了更是不得了,還是個姑娘,秦時洲一向?qū)Ω唛T貴族的姑娘不感興趣,他只在乎哪個姑娘的母家能幫助自己,誰能為自己助益他就娶誰,向來不重感情。
但此次看來秦時洲對這個“救命恩人”還是有些想法的,楚宗云自然要在旁邊鼓動鼓動,被楚宗云和穆承添油加醋,秦時洲也逐漸消失對空清月的疑惑。
之后秦時洲便經(jīng)常能見空清月,不管是在自己王府還是市集酒樓,似乎在自己的視線里空清月都會出現(xiàn),但要兩人感情升溫還得楚宗云操心。
空清月被楚宗云安排在王府里當差,并告訴她,秦時洲一般三天便會進宮看望徐貴妃,有時回到王府之時都在夜里,便讓空清月便做了秦時洲喜歡的羹湯置在秦時洲房里,而秦時洲從來不吃來歷不明的東西,所以空清月的羹湯被他隨手倒掉了。
當秦時洲問起空清月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自己府里的時候,空清月只得支支吾吾的說自己想在京都謀一份差事,自己的武力值雖高,但也不能讓一個女孩子在大街上耍劍賣藝吧。
這個解釋秦時洲也沒有多想,便默許了。
此時秦時洲也習慣了空清月呆在身邊,時不時的偷看空清月幾眼,但空清月卻有意回避。
直到空清月對秦時洲言,不久自己便會被養(yǎng)父安排出嫁,就不能在王府了,此次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而秦時洲一時慌亂了便說了“留下來?!毖粤T,兩個人都不知所措,秦時洲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
而就在此時空清月緩緩靠近秦時洲,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貼在秦時洲的胸膛上,而秦時洲大腦則是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下一秒還是回應(yīng)了空清月,秦時洲第一次擁抱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子,心里雖知道無法給空清月正妻之位,但留她在身邊還是沒問題的,他這樣想著。
自兩個人有了那層關(guān)系之后,楚宗云便經(jīng)常調(diào)侃,但每次都被秦時洲的避而不答遮掩過去,這讓楚宗云失去了大半的興致。
楚宗云的情史自然是比秦時洲豐富了許多,不管是秦時洲的表妹還是親姐都有一絲情意,但在秦時洲看來,這兩個人,楚宗云一個都娶不了,所以秦時洲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也不去琢磨楚宗云是否有真心。
若是當年,若是楚宗云再堅定一點,再勇敢一點,徐星里就嫁給他了吧,而秦時意,楚宗云雖然比對徐星里堅定了許多,但他不敢勇敢,他沒有勇敢到可以為秦時意去違抗圣旨把楚家的命運拋出去孤注一擲。
不知是愛而不得,還是本就不在乎,楚宗云表面雖是有風流二字,可從未糟踐任何一個好姑娘,也從未去過勾欄之地,只是他愛上的姑娘他都帶不回家,只能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