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曉那白衣女子與蘭葶認(rèn)識之后,楚宗云也要懷疑白衣女子也是妖了,哎繼空清月后,老秦好不容易有個看對眼的女人吧,還是個妖怪,楚宗云在這里不自覺的替秦時洲惋惜起來。
無奈的搖搖頭,但還是決定將這個“殘酷”的消息回去告訴秦時洲。
楚宗云本是直奔槐安王府,但在中途偶遇了被自己拋棄的山道年,順便把山道年從一個小攤上撈走了。
“殿下,殿下?!背谠茝倪M(jìn)門就開始嚎,嘴里只嚷嚷著,生怕有人聽不見。
“楚公子,殿下正和空姑娘在里面呢?!蹦鲁猩焓?jǐn)r住就要闖進(jìn)去的楚宗云。
楚宗云深吸一口氣,嘴里呢喃著空姑娘?空清月?
“穆承,讓宗云進(jìn)來吧。”從楚宗云到這里第一步秦時洲就知道他來了。
得了命令,穆承便為楚宗云開門,請人進(jìn)去。
見楚宗云來了,空清月便知趣的起身,對秦時洲和楚宗云福身“殿下,楚公子,清月先退下了。”說罷便莞爾一笑一笑出了房門。
見空清月懂事的樣子,楚宗云眼里滿是羨慕,“空清月可是個好姑娘,殿下可莫辜負(fù)了她。”
“說吧,什么事?”秦時洲可不會陪他聊這些有的沒得,直奔主題。
秦時洲問起,楚宗云才想起自己來是有正經(jīng)的事要說的,“哦對了,你還記得上次在市集上我們被暗算時你遇到的那個白衣女子嗎?我跟你說,她·····”
“殿下,徐公子來了,已經(jīng)在大廳等候了?!蹦鲁性谕饫事曂▓蟮馈?p> 而楚宗云的話自然也被打斷了,秦時洲聞言只瞥了一眼楚宗云,邊起身邊道“一個陌生人還辛苦你跑一趟了?!毖粤T還走過去拍了拍楚宗云的肩膀,表示秦時洲有點無語。
留下楚宗云一個人在書房里不知所措,靜下來心仔細(xì)想想,如果就這樣貿(mào)然告訴秦時洲,那個白衣女子也有可能是妖,他不僅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說自己傻,而且他跟那個白衣女子想必日后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什么,自己也沒有證據(jù),只是猜測,妄然說別人姑娘是妖,說不定遭殃的還是自己。
“殿下,上次司空朗在市集上大張旗鼓的對您和楚公子出手,不僅僅是為了讓您在百姓眼里出丑,更是表明了立場,本以為星里嫁給他能穩(wěn)住司空家,現(xiàn)在他們不僅傷了您,也要為司空琰求娶星音····”見著秦時洲來了,徐星榆就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滔滔不絕的陳述著。
徐星榆此次來訪的主要目的還是落在最后一句話,徐星里已經(jīng)嫁給司空朗,司空朗還堂而皇之的做出這種事,可見根本沒把徐家放在眼里,徐家本是武將出身,口舌之戰(zhàn)自然在司空家世代文官面前占不到一絲便宜。
更重要的是司空家乃皇后母家,貴為國舅一般人也不敢得罪,皇帝同意將徐星里嫁給司空家,就是為了能讓貴妃和皇后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但還適得其反了,當(dāng)然,秦時洲被司空朗暗算皇帝是不知情的。
因司空家算準(zhǔn)秦時洲不會去皇帝跟前告狀,第一秦時洲沒有證據(jù),第二沒有受傷,第三秦時洲除了損失了一輛馬車,也沒有少什么,然而事實秦時洲確實是在皇帝面前只字不提。
現(xiàn)在又要求娶徐星音,無疑是告訴皇帝,對于這門親事,司空家相當(dāng)滿意,且是真心與徐家結(jié)好的,如果徐家此刻拒絕或者推辭倒顯得徐家是不愿接受司空家的。
“司空家以為本王不提集市之時,就覺得本王是不敢動手嗎?”秦時洲捏緊了右拳,面龐上無表情,眼中只看的出殺氣,語氣雖然不重但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有了秦時洲的保證,就等于給徐星榆吃了定心丸,徐家是武將出身,關(guān)于一些事就算他們想辯白,也不知從何說起,不過幸好姑姑徐蜜的兒子秦時洲是極為靠譜穩(wěn)重的,不管是文治還是武功,皇帝也是挑不出錯的,雖有上面有皇后的嫡子,但也是壓不住秦時洲的鋒芒。
楚宗云和徐星榆離開后,黑夜也拉下了帷幕,宣告著這是黑色的天下,茫茫夜空沒有繁星的點綴,少了璀璨和浪漫。
秦時洲和空清月用過晚膳之后,便攜手在園中竊語,是在述說多月不見的相思,亦或是在遐想兩人以后的日子。
就在兩人停下腳步,空清月輕靠在秦時洲肩上之時,面前且恍若晃過一個白影,雖只有一個人影,但秦時洲不知為何就是很確定那白影就是之前在市集上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
雖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她有股熟悉感,但還是不自覺的追上去了,瞥下了空清月一人在園中漆黑一片的夜空喊著“殿下”,當(dāng)她準(zhǔn)備追出去的時候,早已經(jīng)不見了秦時洲的蹤影,只得作罷回到園中等秦時洲自己回來。
等秦時洲追出去的時候,那白影早就不見了,歇下來時還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著魔了,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女子這么殷勤,突想起自己丟下了空清月,想至此處,便往王府方向去了,欲是覺得是自己對不起空清月。
可就在抬頭的一瞬間,那白衣女子就出現(xiàn)了自己的眼前,只是面前的這名白衣女子跟上次見到的感覺不一樣,雖然是一樣的妝容扮相,但那感覺卻是找不回來了。
或許上次只是巧合,秦時洲是從來不信什么前世今生羈絆這些的,所以秦時洲只覺得那種熟悉感只是個人的單感受罷了,并不能說明什么。
秦時洲見了便低頭不語,也未曾想搭話,只直直的與她擦肩而過。
“殿下既追我到這里,就不準(zhǔn)備說點什么嗎?”白衣女子轉(zhuǎn)身對秦時洲言。
而準(zhǔn)備離去的秦時洲只停了腳步,楞在原地,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拋下空清月來追一個陌生女子,更不知道與她說什么。
“就當(dāng)我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姑娘莫要放在心上?!闭f罷便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她的視線里。
他沒有看見那白衣女子的眼中飽含了淚珠,但又強忍了回去,擠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