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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同人秋風(fēng)起龍吟

第二百六十四章 攻入,失敗

霹靂同人秋風(fēng)起龍吟 清清一色秋 9354 2024-01-17 07:03:00

  不老城。

  風(fēng)愁別跟在那位太輔身旁,按照他的指示對周圍的陣法做了個加固,雖然這點加固在劇情的力量下根本沒啥作用,但聊勝于無,起碼不會被人覺得他是在摸魚。而慕少艾則去看著談無欲和素還真的尸身了,因為這兩位都是他的好友,太輔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就沒有多加阻攔。

  就是在離開前,慕少艾看向他的眼神有點奇怪。風(fēng)愁別收回施加了一個防御術(shù)法的手,轉(zhuǎn)而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是覺得一個人太無聊了嗎?那就讓人去陪他說說話吧,正好那些人也快到了。

  心念一動,正在后花園和識玲瓏逗鳥玩樂的少女像是聽到了什么,和識玲瓏說了一聲后,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她肩上正親昵蹭著臉頰的小鳥,然后邁著小碎步去往慕少艾所在的位置了。

  流水陣前,慕少艾手持黃竹煙管,慢條斯理的打量著放置陣中的兩副紫晶云棺,略帶調(diào)侃自語道:“哎呀呀~不愧是關(guān)系最要好的師兄弟,連躺,都要躺在同一個棺材里啊?!甭牭缴砗竽_步聲,扭頭看來,視線在那清秀眉眼處停留片刻,微微一笑:“黎姑娘,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少女微微垂首,福身行禮,隨后仰頭答道:“你一個人待在這里應(yīng)該會無聊,所以我就過來陪藥師你說說話?!?p>  “是風(fēng)大夫說的吧?!蹦缴侔唤?,估計是他臨走前的那一眼讓風(fēng)愁別誤會了,實際上是在聽到風(fēng)愁別說他與素還真和談無欲是至交好友時,忽然察覺到一件事情:風(fēng)大夫他,似乎在有意無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以及與周邊人的聯(lián)系。

  不過想到之前的談話,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一個人好端端的怎么會有這種打算,而且看那位弦首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更偏向接納,風(fēng)愁別不會看不出來,更沒有遠離的必要。

  思索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慕少艾回過神來時,見少女還保持著微微仰頭的姿勢,眼眸靈動的眨了眨,似乎在思考以什么話題作為聊天的開始,便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黃竹煙管,主動展開話題。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慕少艾并不介意應(yīng)下這份好意,他在怎么哄小孩子這事上很有經(jīng)驗,雖然經(jīng)常被阿九控訴虐待童工什么的……咳??傊退谝黄?,多半是不會出現(xiàn)冷場這種情況的。

  風(fēng)愁別這邊在察覺到少女已經(jīng)過去后,就繼續(xù)跟在太輔身后,對一些陣法進行加固,不過大多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陣法,看得出有些敷衍,但也無傷大雅,他本來就沒有引人注目的打算。

  又將一個陣法加固好,風(fēng)愁別微微抬眼,看向城外石橋的位置,又瞄了眼身旁太輔的神色,太輔并未注意到少年隱晦的目光,不過也算是敏銳的,隨后便察覺到了城外異常的波動。

  “有敵襲!梁堂百回槍、金錯刀荒,隨吾出城迎敵。”太輔當(dāng)機立斷,做下決策,同時不忘向風(fēng)愁別做出邀請:“勞煩風(fēng)少俠同吾等一起前往城外?!?p>  模仿燕歸人,同樣用槍的梁堂百回搶抱拳應(yīng)是。風(fēng)愁別收回視線,聞言朗聲一笑,抬手回禮:“應(yīng)為之事,太輔客氣了?!?p>  既然都這么說了,太輔便沒有過多客套,吩咐守衛(wèi)立刻前往識玲瓏的位置后,臨時組建起來的四人隊伍就這樣匆忙趕往城外,擋下那明顯來者不善的入城腳步。

  厚重的城門之外,四道不善身影邁步走來,虎視眈眈。

  昭穆尊:“城內(nèi)迂回嶇路,賈子方,告知你的愛犬,要跟緊點。”

  一身黑色勁裝,原名賈命公且曾為恨不逢養(yǎng)父,而今靠著不老神泉重回青年模樣的賈子方聞言笑道:“昭穆尊,假若你不幸迷路,告知我的愛犬一聲,八方橫野會為你開出生路?!闭f著,抬手撫摸了下雖是人類,卻是四肢著地,狀若斗犬的下屬。

  昭穆尊:“哈哈,你的口才并沒因為年少而失去。”

  戤戮狂狶卻是不耐煩聽這些廢言:“你們兩個是說完了沒,留一些精神面對內(nèi)中機關(guān)吧?!痹捖?,氣氛陡然一變:“喲,開始有殺人的氣氛咯?!?p>  “無吾不能之事,無吾不解之謎,無吾不為之利,無吾不勝之爭?!背情T大開,狂傲詩號傳出,青羽飛揚,手執(zhí)青色羽扇的不老城太輔出現(xiàn)城門處。

  位于其身后的風(fēng)愁別聽著這明顯搬運過來的詩號,忍不住嘴角一抽,隨后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想個詩號什么的,不然每次出場人家都念詩號,就他干站著等別人念完,弱了幾分氣勢。

  感應(yīng)到他想法的系統(tǒng)表示了解,然后將搜到的《唐詩宋詞三百首》用光屏展示在他眼前,供他參考。

  風(fēng)愁別:……大可不必。

  被系統(tǒng)這番操作弄得不自覺泄露了些情緒,風(fēng)愁別迅速收斂心神,專注于眼前的情況,在注意著他的人眼中,便是忽然失神剎那,隨即意識到了什么,又立刻恢復(fù)了鎮(zhèn)定。

  昭穆尊收回余光,向著不老城太輔微微行禮:“久見了,太輔?!?p>  太輔執(zhí)扇回禮:“橋主,好久不見?!?p>  雖雙方氣氛凝肅,但該有的禮節(jié)卻是沒有落下。

  還未開戰(zhàn),昭穆尊不介意保留幾分客氣:“兩軍場上談判,留太輔在不老城鎮(zhèn)守,可見太輔深得城主器重?!?p>  太輔意有所指:“非也,吾所等待者,乃如橋主這般的不速之客也?!?p>  昭穆尊抬手起勢,隱含試探:“喔,那吾倒該回太輔此份尊禮?!?p>  太輔卻是神色自若,不見慌亂:“哈哈哈,吾拭目以待?!?p>  賈子方看了眼城口,并未見到守衛(wèi)的身影,嗤笑一聲:“故作鎮(zhèn)靜,談笑風(fēng)生,必是空城之計?!?p>  戤戮狂狶已是不耐煩這些口舌之爭:“管他有人沒人,殺入便是,喝——”猛一揮拳,攜帶著紫電的拳勁朝著太輔直襲而去。

  佇立于太輔身旁的梁堂百回槍立刻揮動長槍,太輔神情一肅,手腕翻轉(zhuǎn),真氣自羽扇間迸射而出,與紫電在半空相撞,發(fā)出一聲巨響,煙塵飛散間,是太輔略帶怒意的質(zhì)問:“這便是橋主的回禮?!”

  在談話時突如其來又毫不留情的一擊,是對天荒不老城威嚴的折辱!

  同伴既已率先出手,昭穆尊自然不會再多廢口舌,周身氣勁迸發(fā):“你說是便是,喝!”

  戤戮狂狶抽出身后造型獨特的長刀,迫不及待的劈砍過來:“只有四個人,活動筋骨也不差,呀——”梁堂百回槍的槍尖一挑,欲要上前迎戰(zhàn),一道雪白身影卻先他一步?jīng)_了過去,抬手擋下劈砍而來的刀刃,手掌向上施力,將其暫時拍離身前,面上并無勉強之意。

  見此,便轉(zhuǎn)換目標,手中長槍刺向一旁的賈子方,金錯刀荒緊隨其后,向八方橫野攻了過去。

  兩造的對恃,各懷的異思,一聲喝殺,戰(zhàn)端瞬間爆發(fā)。

  太輔:“青羽飄逸!”

  昭穆尊:“云天掌!”

  青羽飄竄勢伶俐,云掌流錯束寒意。心知彼此實力,雙方起招落式隱隱如山鳴鐘,等待致命瞬刻。

  若說太輔與昭穆尊這邊是互相試探,靜待對方露出破綻的凝肅,那風(fēng)愁別和戤戮狂狶的對戰(zhàn)場景,就顯得有那么幾分……兒戲。

  戤戮狂狶:“雷馳蕩元!”

  風(fēng)愁別:“風(fēng)影道霽!”

  紫電散發(fā)影,白衣不留痕。

  戤戮狂狶一招一式都帶著橫沖直撞的破壞性,刀刃攜帶著紫電劈砍向風(fēng)愁別所在的位置,卻連片衣角都沒有碰到,而風(fēng)愁別并無趁手的武器,亦沒有硬碰硬的想法,身形騰挪間如疾風(fēng)掠過,避開襲擊的瞬間,抬手揮掌,朝對方腰側(cè)及肩膀的位置拍去。

  “喝!”

  招式又一次落空,還差點被掌氣擊中的戤戮狂狶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周身紫雷大放,配合著刀氣,將那道惱人的白影給硬生生逼停下來,目光落在那空空如也的雙手上,覺得自己被侮辱了:“為何不用武器,你是在小瞧我嗎?!”

  “閣下誤會了,吾不是不用武器,而是沒有武器?!憋L(fēng)愁別很好脾氣的解釋道:“況且比起外物,吾更信任自己的手腳?!?p>  “說得好!”戤戮狂狶也是痛快,直接將刀丟回身后,握緊雙拳,紫雷迸射:“來!”

  風(fēng)愁別見狀便改變了原先的迂回戰(zhàn)術(shù),腳下一動,揮掌迎了上去。其實按照他本身學(xué)會的那些功法,更適合當(dāng)個遠程法師,不過可能是自幼根基受損的緣故,導(dǎo)致他更喜歡近戰(zhàn),尤其是這種拳拳到肉的,能讓他覺得自己沒那么虛弱,擁有著健康的身體。

  于是畫風(fēng)就變成了你來我往的拳腳攻擊,雙方下手都沒有留情的意思,很快就掛了彩,引得不遠處的太輔和昭穆尊都不自覺分了幾分注意力過來,心思各異。

  至于梁堂百回槍和金錯刀荒這邊,就沒有這么旗鼓相當(dāng)了,如果在此的是真正的燕歸人和狂刀的話,那么勝負是毫無懸念的,但可惜兩人并不是。而賈子方之前靠著利用恨不逢獲得了患劍和刀瘟的招式,加上如今又靠著不老神泉使身體重回青年狀態(tài),刀劍齊出下,哪怕燕翼槍法再怎么伶俐巧變,也漸漸露出了敗象。

  “金錯流影!”

  金錯刀荒力斗八方橫野,狂傲的刀法,卻難抵兇爪縱橫,一時敗相頻頻,執(zhí)刀的手腕被利爪劃過,吃痛退后剎那,利爪乘勝追擊,毫不留情的貫穿心口,鮮血濺落,生機被奪。

  梁堂百回槍眼見同伴命喪當(dāng)場,心神不自覺受到影響,被賈子方抓住破綻,一劍向咽喉處刺來,梁堂百回槍揮槍抵擋,堪堪避開了致命一擊,卻仍舊被刺中肩胛骨內(nèi),失去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能力。

  所幸賈子方并不打算趕盡殺絕,見這處防御被破,向著八方橫野,亦或是另外的人說道:“隨我入城?!?p>  話音剛落,藏在不遠處樹叢里,穿著粗布麻衣身影立刻閃身進入城內(nèi),風(fēng)愁別匆匆瞥了一眼,回憶起這應(yīng)該就是長生殿那位有著藥人身份的最強殺手——天殘·哭麻衣,不過他只記得對方的BGM十分帶感,關(guān)于實力方面就有點模糊了。

  希望藥師那邊不會出岔子。風(fēng)愁別由衷希望道。

  太輔見不老城被人入侵,下意識便要前去阻攔,卻被昭穆尊給擋了下來。

  “戰(zhàn)場上分心,是對武者最大的羞辱?!?p>  “哼!青羽天翼!”

  不老城內(nèi)。

  敵人的強勢入侵,令并沒有留下多少的守衛(wèi)瞬間亂作一團,但還是強自鎮(zhèn)定的拿起武器,拼死護在了識玲瓏身前。

  “啊——”

  刀氣與劍氣所到之處,瞬間將守衛(wèi)脆弱的身軀絞碎成一灘血泥,八方橫野盡展獸性,將膽敢阻攔他們腳步的守衛(wèi)全部撕碎。

  “哪里來的野狗!”一直生活在不老城,很少接觸武林之事的識玲瓏被眼前這番血腥場景嚇得臉色蒼白,不自覺往后退去,見八方橫野已逼至身前,心里雖然很害怕,但還是穩(wěn)住顫抖的右手,向懸掛在左腰上的袖珍匕首摸去,還沒碰到,肩膀的幾處大穴便被人點上,失去了行動力。

  識玲瓏看不到人,不禁有些心慌:“你、你想怎么樣?”

  “先留你在此,免得妨礙我們的行動。”賈子方無意與她多言,點住穴位后便離開了。

  “啾啾啾——”待人離開后,藏在披肩內(nèi)的小鳥露出腦袋,發(fā)出急促的鳴叫。

  “噓——”識玲瓏斂去臉上慌色,冷靜開口:“你不能再跟著我了,快飛去找他們?!薄班薄⑧??!毙▲B不舍的蹭了蹭她有些冰涼的臉頰,揮動翅膀離開。

  流水陣前。

  慕少艾嗅到了空中飄來的血腥味,立刻讓少女藏到石壁后,接著慢悠悠的抿了口水煙,姿態(tài)悠然的等著入侵者的到來。

  賈子方帶著八方橫野與天殘·哭麻衣進入其中,一眼便看到了抽著水煙,似是早已等候多時的醫(yī)者,臉色一變:“慕少艾?!”

  哭麻衣立刻意識到這是個棘手的敵人,當(dāng)即抽出身后似半木半鐵,布滿詭異扭曲鱗紋的佩刀,鞋尖一動,身姿迅捷鬼魅的朝醫(yī)者襲去。

  “哎呀呀~還真是來者不善吶?!?p>  刀風(fēng)冷冽,刮得面上生疼,慕少艾依舊態(tài)度隨意,輕輕吐出一口煙氣后,輕輕抬手,掌勢瞬發(fā)而出:“平川定海!”

  哭麻衣刀勢快速敏捷,配上如鬼魅般的靈動腳步,無形中讓被襲擊者心生壓力,不過對慕少艾來說,不過是看到了一個與羽人非獍速度相似的刀者罷了,應(yīng)戰(zhàn)起來不緊不慢,貼著刀鋒避開每一次襲擊,卻也因此被纏住,無暇顧及其他。

  賈子方趁機來到紫晶云棺被放置的地方,看到了棺中模糊卻不陌生的面容:“是素還真與談無欲,看來問天敵推測不差,蒼果然將談無欲的尸體交予不老城。小小流水陣,喝!”身后刀劍氣勁并出,落在紫晶云棺周圍的水流屏障上,只聞一聲脆響,水流陣瞬間被毀。

  “趁機摧毀紫晶云棺和尸身。”

  賈子方抬手催動元功,欲要一舉毀掉素還真與談無欲的尸身,空間卻突然產(chǎn)生異動,周身氣流傳來扭曲異感。

  察覺到異樣的慕少艾與哭麻衣瞬間收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便連同那兩具云棺,一起被傳送到了異地。

  短暫暈眩過后,慕少艾抬頭看去,一座巨大的、不知是何材質(zhì)制成的大門落入眼簾,大門呈灰黑色,門上刻有銀色的七星與血色的彎狀四月,透著幾分神秘與不易察覺的危險。

  慕少艾在看到玄機門的一剎那,便想起了風(fēng)愁別之前的叮囑,立刻找到一處掩體躲藏起來,剛剛藏好,玄機門便乍放出異流與強悍吸力,賈子方連忙運轉(zhuǎn)全身元功,抓住身旁的石柱,力抗那股源源不絕的吸力。

  哭麻衣反應(yīng)迅速,在吸力產(chǎn)生的瞬間便立刻化光逃離,八方橫野反應(yīng)不及,勉強抓住了一處石壁,卻抵擋不住詭異吸力的侵襲,雙手抓得鮮血淋漓,還是和兩具云棺一起被吸到了玄機門上,被硬生生吸盡體內(nèi)生機,慘死門上。

  賈子方心中驚駭,連忙催動身后刀劍發(fā)出氣勁,被玄機門如數(shù)吸入,心知再留下只能得到八方橫野的下場,不敢再停留,快速離開。

  慕少艾從掩體后探頭看去,目光在兩具云棺上停留片刻,估算了下失敗的概率,無奈一嘆,也選擇了離開。

  城門處。

  賈子方帶著被點穴的識玲瓏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風(fēng)愁別見狀,立刻收起拳腳,不顧落在肩膀處的紫雷,忍著疼痛取出道琴,指尖撥弦瞬間,戤戮狂狶腳下白光一閃,陣印浮現(xiàn)而出,竟是打算將其留在此處。

  戤戮狂狶也快速抽出身后長刀,劈向腳下陣印,風(fēng)愁別撥弦動作不停,硬生生的受下這攜帶著紫雷的一擊,加速陣印的形成,不料昭穆尊突然抽身趕來,揮掌打斷了他的動作。

  陣印破,風(fēng)愁別受到反噬,抱著道琴退后幾步,唇邊染上朱紅,指尖顫動著想要再搭上琴弦,卻在對上昭穆尊視線的那一刻停下,偏頭避開,沒有再動作。

  “下手夠果斷?!标究癃L察覺到了對方拼著重傷也要將他困住的狠勁,對此很是欣賞:“你可以成為我的對手,留下你的名號?!?p>  “敗者,沒資格知道吾的名號?!憋L(fēng)愁別將道琴收起,語氣冷硬的丟下這么一句話,隨后朝太輔走了過去。

  “很好!”戤戮狂狶卻也不惱,狂笑出聲:“我期待你被打倒在地,親口將名號告知的那刻!”

  風(fēng)愁別似乎心情不佳,沒有再理他,順手扶起重傷倒地的梁堂百回槍,徑直來到太輔面前,淡淡詢問:“要救人嗎?”

  太輔看了看金錯刀荒的尸身,又看了看都受了傷的兩人,稍加思索:“小姐被擒,為免再多損傷,不如……退。”

  風(fēng)愁別沒有異議,與太輔退回城內(nèi),在進入的一刻,不自覺抬手摸了摸后背,城門隨后緊閉。

  欲要退離的昭穆尊見到少年最后的動作,心神恍惚一瞬,背上隱有痛意傳來,少年仿若泣血般的悲音自耳邊響起:少白……知罪……

  隨即迅速壓下那莫名的思緒,神色如常的向賈子方詢問起了八方橫野的下落。

  火焰魔城外。

  當(dāng)素還真尸身被玄機門吸入的時候,遠在他處的風(fēng)蓮、火蓮以及水蓮?fù)瑫r感應(yīng),元神受到影響。

  原本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異度之門,救走門后身影的墨淵水蓮身形劇烈晃動,竟隱有潰散之態(tài),最后不得不收回踏出的那一步,化光離開了此處。

  一步之差,勝利的天平頃刻間倒向了魔佛,一時間不知該說造化弄人,還是感嘆意外總是會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現(xiàn)。

  不過哪怕是敗局已定,一步蓮華臉上依舊保持著平和悲憫的神態(tài),并提出了一個要求:“曾聽吞佛童子說在火焰之城的城外,一處隱秘的高峰之上,有一座天魔之池,其中有天魔之像。”

  襲滅天來:“然也。”

  一步蓮華繼續(xù)說道:“天魔像未曾開眼,吾希望留下我的雙眼,置上天魔之像,讓我親眼見到當(dāng)你面對天意難違的苦果?!?p>  “哈哈哈,一步蓮華,我成全你?!?p>  襲滅天來并不介意滿足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臨終遺言,在一步蓮華睜開眼睛時,抬手取出了他的雙眼:“你的遺愿在你墜落地獄之前實現(xiàn)?!?p>  一步蓮華眼下滲出血色,面容沉靜:“往生之前能一窺魔界之秘,也不枉矣?!?p>  襲滅天來冷冷一哂:“走吧?!?p>  進入魔城,一步蓮華承受著魔氣吞襲佛身之痛,與如今的魔城之主——女后九禍會面交談。

  九禍看著眼前的佛者,視線停留在那滲血的眼下:“失了雙眼,又進入魔界,其心依然無波無絮,果真是禪心入定的佛者。”

  一步蓮華合手行禮:“幸會了?!?p>  九禍嘆道:“一招七佛滅罪梵海神襲,吾至今記憶猶新,而傷體更花上十?dāng)?shù)個日夜,才得以平息佛氣焚體,萬圣巖的圣尊者,果真不同凡響,可堪是不可多得的絕代高人,可惜……”

  一步蓮華:“可惜吾不可能成為第二個襲滅天來嗎?”

  九禍:“然也,不過,你也將成為他的一部分,這就不成遺憾?!?p>  一步蓮華神情平靜:“我明白他等這天,等了太久太久?!币u滅天來道:“一步蓮華,雙心分離,但依舊是半身之軀,注定你我只能留下一個元靈。”

  一步蓮華自然明白這一點,對自己失敗一事也不惱:“吾敗之不悔,但元靈消失前,我想再見兩個人?!?p>  九禍了然:“吞佛童子與葉小釵嗎?”

  一步蓮華:“愿女后成全?!?p>  九禍不答,看向一旁魔佛:“魔之尊者,你認為呢?”

  襲滅天來不以為然:“已成魔之使者的雙魔,無法挽救,見之又有何用?”

  一步蓮華淡淡答道:“前者,吾只想明白失敗之因,后者吾想一觀他的意識?!?p>  九禍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萬圣巖的圣尊者,他可不是魔界改造吶?!?p>  一步蓮華愣了一下,隨后猜到了什么,平和的語調(diào)中竟生出幾分怒氣:“惡體擅長攻心,敲擊人心的弱點,消壓善性的良知,留存愛恨之惡,這樣的方式比改造更加惡毒、卑劣!”

  襲滅天來饒有趣味的欣賞著動怒的佛者:“你發(fā)怒了,圣尊者?!币徊缴徣A冷聲開口:“這等惡質(zhì)行徑,如何不令佛者發(fā)怒更發(fā)愁呢?”

  九禍:“佛者的愁為何?”

  一步蓮華:“魔,能懂人心——苦苦堅持的道德與善性?!?p>  九禍神情不屑:“那不過是刻意偽善的做作?!?p>  一步蓮華微微搖頭:“非也,那是為了不再憎恨,與孤獨的堅強,拋棄仇的枷鎖,卸下恨的盔甲,愛恨嗔癡皆是痛苦的執(zhí)著,成也憂,不成也悲,放下,才能得到解脫的喜樂?!?p>  “好一篇論調(diào),我聽都聽到厭了?!币u滅天來對此番言論最是不耐,望向聞聲走來的赤發(fā)魔者:“你說如何呢,吞佛童子?!?p>  吞佛童子悠悠答道:“魔,不需要明白佛家生命的真諦?!彪S后向一步蓮華微一頷首:“咱們又再會了,圣尊者,因何無言呢?”

  一步蓮華:“佛與魔只在一線之間,真理就在眼前。”

  吞佛童子微微搖頭,輕笑出聲:“佛有佛的真理,魔有魔的意義不同境界,不同存在,成就佛魔互相抗衡的局面。圣尊者,不要再勸導(dǎo)了,無用?!?p>  一步蓮華便不再繼續(xù),轉(zhuǎn)而問道:“葉小釵呢?”

  吞佛童子:“汝見到他,也是與見到吾相同,勸說無用?!?p>  “污垢清靜觀,慧日破諸暗,念彼菩薩心,普明照世間。”一步蓮華念了句誦語,以此作為結(jié)語:“襲滅天來,帶吾前往完成最后的遺愿吧?!?p>  襲滅天來:“隨我來吧?!?p>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蓮華?!?p>  佛者潔白的身影消失在血色的魔氣之中。

  待兩道身影離去,九禍突然開口詢問:“你有什么心情呢?”

  吞佛童子不答反問:“女后認為吾有什么心情?”

  “原本想見你是否有絲微的動搖,但你果然是魔界最忠誠的戰(zhàn)將,冷酷無情的面容,從不曾崩潰,有點失望了?!?p>  “哈,原來女后想見吾動搖啊?!?p>  “這也是一種樂趣。”

  吞佛童子微微搖頭,諷刺笑答:“可惜了,吾說過,一劍封禪——第一次,他是將錯就錯的騙局;第二次,他是將計就計的騙局,但游戲只能玩兩次,第三次就騙不了人了?!?p>  九禍意有所指:“由今可見,心機深沉的你,連女后都快無法看穿了。”

  吞佛童子恍然“哦”了一聲:“女后想要看穿屬下?”

  “吾想明白這顆鋼鐵之心,有什么東西可以撼動。”

  “嗯,吾也很希望有這樣的東西?!闭Z調(diào)中依舊藏著戲謔之意。

  九禍不禁笑了笑:“哈,口是心非。不過連一步蓮華的佛力,也洗不去魔的忠誠,確實可以證明沒有任何東西撼動得了你了,吞佛童子,女后再問你一個問題?!?p>  吞佛童子:“吾會真心回答。”

  九禍問:“一步蓮華給你的感想,為何?”

  “堅信佛理的傻佛者,第二個一蓮?fù)猩??!?p>  毫不客氣的評價,令九禍更為開懷:“哈,襲滅天來對教出這樣的心戰(zhàn)弟子,一定很自豪吧。”吞佛童子矜傲一笑:“青出于藍,乃是魔界的信條?!?p>  “說得好!”九禍對此答復(fù)十分滿意。

  吞佛童子稍露思索,提議道:“女后,為防萬一,吾想前往一觀佛魔合體,為襲滅天來護航?!?p>  “圣尊者消滅的奇象,必定令魔沸騰,去吧?!?p>  吞佛童子又一頷首:“告退?!?p>  邪氣四溢的天魔池前,已有一道雪白魔影佇立在此,聽到身后聲響,轉(zhuǎn)身看來,赤色的眼眸先是落在佛者身上片刻,隨后看向魔佛:“看來,尊者要得償所愿了吶?!?p>  魔佛聽出話中的打趣之意,冷笑開口:“他的失敗,足以證明人性的脆弱以及可笑,不是嗎?”

  “也許吧?!苯{殷對此倒是興致缺缺,作勢準備離開:“既然尊者要用天魔池,吾就不多加打擾了。”“汝不打算留下來看看嗎?”襲滅天來望入那雙不見絲毫波動的赤色眼眸,意有所指道:“也許在未來,汝與汝的那位主人也會面臨此舉,吾倒是不介意給汝一些參考。”

  “多謝尊者的好意,只不過無論怎樣,吾都不會同主人落入這番境地的,就算有……”絳殷微微一笑,語調(diào)輕柔得不像話:“要參考的也是主人,而吾,只需聽話等候便是?!?p>  “哼,汝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厭惡?!笨粗д吣呐率钦f到自身死亡都不見半分變化的笑容,襲滅天來也失了興致,冷冷道:“汝在一旁算不上打擾,不必離開。”

  絳殷聞言笑了笑,沒有再動作。

  一步蓮華靜靜聽著兩位魔者的交談,倒是第一次聽到襲滅天來用這種語氣發(fā)言,輕聲一笑:“萬物不縈心,生死無何懼。想必閣下的主人,定然也是如此心性通透之人吧。”

  絳殷禮貌道謝:“多謝夸獎?!?p>  襲滅天來心下一動,帶著幾分惡意開了口:“他的主人心性如何,想必你已經(jīng)有過評價了,畢竟他的那位主人,可是差點就喪命在你的錯誤決策下了啊。”

  一步蓮華神情一愣,平和面容上現(xiàn)出幾分詫異和疑惑:“襲滅天來,你所說之人……是誰?”

  “汝知道了又如何呢?吾可不打算讓魔界失去這把好用的刀刃?!币u滅天來點到為止,他只想在那張宛如面具一般的臉上看到其他的情緒,而不是同對方為敵:“等你被吾納入己身后,自然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苯又挚聪虬装l(fā)魔者:“汝當(dāng)真甘心被吞噬,徹底消亡?”

  絳殷疑惑回望向魔佛,似乎十分不理解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問,話語中是不可置否的堅定:“當(dāng)然。”

  他是主人以心臟創(chuàng)造出來的產(chǎn)物,是屬于主人的一部分,生死都以主人的想法為主,就算是被吞噬不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因此他不理解襲滅天來所說的“甘心”是何意,更不明白襲滅天來與一步蓮華注定只能不死不休的理念,可能是主人對他太過縱容,讓他有了足夠的底氣吧。

  絳殷沒有再理會襲滅天來投來的目光,思維漸漸發(fā)散。

  其實剛誕生的時候,他也曾擔(dān)心自己會被主人丟棄,除了主人一開始若有若無的排斥念頭外,還因為他的長相。要知道北冥莞歡和云霏的貼身系統(tǒng)在被創(chuàng)造時是沒有用到她們的血肉的,但在相貌上會有四五分的相似,唯獨他,無論是眉眼還是發(fā)色,與主人都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而且瞳色還是主人最不喜的赤色。

  這份擔(dān)心維持了許久,以至于他做出了暫離總部,去到其他世界的瀆職行為。那他又是何時放下這份擔(dān)心的呢?

  絳殷動了動眼眸,身為系統(tǒng)的他記性很好,清楚的記得那是自己再次回到總部,迫不及待趕到主人身邊,卻撞見主人將背叛他那人處理了的時候。那時主人身受雷罰的傷勢未愈,身上的血肉并未恢復(fù),那些白骨看得人心悸目眩,主人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你求我救你?可我憑什么要救你呢?憑你以任務(wù)者的身份騙取我的信任,然后同那些長老害死了寺里的五十六條人命嗎?」他聽到主人用著沒有任何情緒的語氣對飄在身前,魂體狀態(tài)的人開口說道:「還是憑曾經(jīng)你將我從阿兄身邊拐走,虛與委蛇的要讓我成為陣法祭品,幫助你來到總部呢?師傅?!?p>  「什……?!」那人語氣駭然,似乎沒想到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真實身份,還沒來得及逃離,便見其身下涌現(xiàn)出死寂血海,被一只蒼白骨爪拖拽入內(nèi),徹底消失不見。

  「嗯?」主人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側(cè)身看來,已經(jīng)復(fù)原的眼眸卻不是先前見到的墨色,而是與他如出一轍的赤色:「你看到了?」

  他輕輕點頭,身體已自覺上前將那具駭人軀體扶住,輸送體內(nèi)的力量過去,緩解雷罰后殘留的疼痛。

  「那么,保密吧?!怪魅溯p笑著,將指骨按在他的心口處:「不要讓那家伙知道。」

  他注視著那雙赤色眼眸,再次點了點頭,俯首輕碰那根指骨,恭敬答道:「是,主人。」

  不老城內(nèi)。

  風(fēng)愁別站在會客廳里,鼻尖忽然傳來癢意,忍不住悄悄打了個噴嚏,然后看向正在和匆忙趕回來的識能龍匯報方才情況的太輔,在心里瘋狂撓墻。

  啊啊啊啊——我都干了什么???!我現(xiàn)在走的是少白人設(shè),不是高冷先天的路線?。槭裁春鋈荒X抽說出那樣的話啊,蒼師兄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啊_(:з」∠)

清清一色秋

打架上頭忘記人設(shè),以至于迎來了社死的風(fēng)愁別:見鬼,走高冷路線太久了,一時間沒轉(zhuǎn)換過來(*′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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