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澤把溫依的策劃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提出異議:“別忘了,門口的守衛(wèi)不是瞎子。”
溫依轉(zhuǎn)念一想:“芷月和花容身形相似,尚可以假亂真”
“此事需溫慕青與花容配合?!?p> “好”
一番商討后,溫依不宜多留,告辭:“等回宮后我寫封信叮囑溫慕青,派柳兒親自送到他手中。”
“溫依”白芷月沒有挽留住她,看溫依行色匆匆不免替她擔憂。
果不其然魏瀾蕓一直派人盯著常壽宮,溫依剛出宮就有人把消息稟告給皇后。
自從溫依受命照料太皇太后一來,前兩日還能進去見見,現(xiàn)在常壽宮是宮門緊閉,誰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連太后都進不去,當然都說婆媳難相處,太后也是不想見她這個婆婆,不讓見也正好順了她的意。
魏瀾蕓是越想越奇怪,總覺得溫依行為可疑。
可惜溫依一直守在常壽宮,如今,還不容易讓她逮到個機會,怎么會放過。
聽到消息,便帶一眾宮人殺到常壽宮。
溫依再三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寢殿。
常壽宮的宮人自是不敢違背,可也不敢得罪皇后,宮人都俯頭跪地,攔住魏瀾蕓,問什么都不語。
魏瀾蕓厲聲道:“敢攔本宮,你們但得起嗎!”
宮人才巍巍顫顫的讓開一條道來。
魏瀾蕓打開寢殿門,撲面而來濃濃的檀香味,越往里走味道越重,聞著腦袋發(fā)暈,嗆人。
太皇太后躺在床榻上,床幔圍了不止一層床榻,只能看到一身影。身側(cè)無一個守候。
魏瀾蕓喚了幾聲太皇太后,床榻上的人,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難道是睡著了?
她緩緩向前,準備揭開那床幔。太皇太后突然微抬手臂,轉(zhuǎn)過頭,看向魏瀾蕓,突如其來,把魏瀾蕓和香蘭嚇到了。
“哀家…不是交代過,不允任何人打擾,你怎么進來了?”
太皇太后顫顫巍巍聲音氣弱無力,腔調(diào)奇怪,也不至于已逝。
“太皇太后病重,兒臣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依兒照顧的很好,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處處與依兒作對。”
這太皇太后怎么和溫依這么要好了,難道是這幾日照顧,照顧出感情來了。
魏瀾蕓自然疑惑,也問不出什么,應承道:“兒臣不敢”
“不敢就退下吧,哀家要靜養(yǎng)?!?p> “太皇太后,這寢殿香氣太重了,對身體不好。兒臣讓人撤了,換上清淡的香料?!?p> “不必,哀家老了,鼻子不靈了,重些才聞得到”
魏瀾蕓不想再自討無趣,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有看了香爐一眼,這其中定要蹊蹺。
寢殿內(nèi)又恢復寂靜,柳兒從床榻后出來,至于太皇太后,昨日便成為一具尸體。
常壽宮的宮人仍然雙膝伏地,溫依到時,立馬認罪,溫依沒有理會進了寢殿,問守在床榻的柳兒:“她來過?”
“是,一切按公主吩咐執(zhí)行,可魏瀾蕓好像對殿內(nèi)香料起疑了?!?p> 魏瀾蕓生性多疑,不得不防。讓學過口技的柳兒留下以防萬一??蔀榱苏谧「癄€的氣味,只能熏香,檀香味重,魏瀾蕓會懷疑,溫依并不意味。
此時,更為重要的是后日都大婚,溫依囑咐:“本宮寫封信,你直接去慕府,務必親自交于青弟”
“是”
柳兒悄悄出宮趕到慕府,慕府小廝認出柳兒對她很客氣,可偏偏溫慕青未歸。
小斯:“那不,姑娘有什么事給奴才說。公子回來了,奴才替你轉(zhuǎn)告?”
“不用了,我等你們公子回頭?!?p> 公主說過要親自交到宣青殿下手里,柳兒不敢馬虎。
柳兒在門外等候,被路過的小滿看到了,她趕忙去告訴花容。
花容聽了,心想畢竟是救命恩人身邊的人,不管什么事,也不能讓她在門外等著。她便親自走一趟,遠處就見那個叫柳兒的丫鬟在臺階上坐著。
還沒喚她,慕青騎馬回來,柳兒上前行禮,并交給慕青一封信?;ㄈ蒎e愕轉(zhuǎn)身回房。
“小姐!”小滿呼喊被溫慕青察覺,不禁皺眉。
“殿下?”
“本王都明白了,讓皇姐安心?!?p> 花容依靠窗戶一連苦楚,溫慕青開先關心:“誰惹我家容兒不悅了?”
“沒有”花容強顏歡笑,溫慕青主動提起:“剛才黃小姐派人送來一封信,有事相求?!?p> “什么事?”
“黃小姐的姐姐也是明日出嫁,嫁的就是楚兄。”
“她們不是親姐妹嗎,怎么一個姓黃,一個姓白?”花容可還記得南淵山一行見得可是白小姐。
“哦,她們兩不是親姐妹,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白小姐也是楚兄身邊的侍女。我想你們兩都沒娘家。都在夫婿家待嫁,抬來抬去都是一個地方,不是很好。
所以我想著成親前,你去她那,她來這,成親之日抬回來?!?p> 花容不解:“那她為什么不直接在黃小姐家待嫁?!?p> “這...這個黃家的老太太不滿,愛找事,不同意”
花容低頭思量,是她想多了?可她選擇相信慕青,愿意用一生幸福,來賭一把。
“黃小姐救我一命,豈有不報之理。”
溫慕青見花容應下,壓抑心中喜悅,道:“我們收拾收拾,明日就去?!?p> 次日
花容剛起身,溫慕青已經(jīng)來到花容房間等待。
穿衣時,溫慕青特意為她選了個淡黃色的衣裳。
花容感慨,衣柜里只有一件黃色的衣裳,他還能選到。
溫慕青把衣裳遞給花容,花容看到他臉上的紅印,問:“你臉怎么紅了”
“昨天睡覺有蚊子,跑到我臉上,我一巴掌下去,打到臉上了?!?p> 把花容逗樂了:“真蠢”
出門時,溫慕青又拿來一頂帷帽。美曰是怕其他男人對花容擠眉弄眼,但帷帽的垂紗有些長,包括一部分下半身,都被遮的嚴嚴實實。
到了蕓萊院,自然可以看到與皇宮相鄰。花容不禁問:“這楚兄,住在天子腳下?!?p> “其實他是西陵皇子,來南召做質(zhì)子。”
花容想過哪位楚公子氣質(zhì)非凡,不是一般人,但沒想到是一個質(zhì)子,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