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一愣,被畢摩突然間的問話驚到,她長睫毛忽閃了幾下,看了看婁喻桑,婁喻桑搖頭。
冷玉才笑道:“因為小布上進(jìn),取‘步步高升’之意?!闭f完不免有些心虛,躲開老人的目光,拿起茶杯就喝,不免燙著了小嘴,忙用手指摸了幾下。
婁喻桑勾唇笑著,“吹著點(diǎn)?!?p> 只是隨口的一問,畢摩倒是沒有多想,沒有在意。他請沙池去廚房拿來了腌漬過的兔肉,串在了竹簽上,抹上了植物油,開始燒烤,不多時,肉味飄香四溢,冷玉和婁喻桑都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好久沒有吃肉了!二人不禁感嘆道。
冷玉和婁喻桑在美食的誘惑下,開始不顧形象、大快朵頤。
畢摩看著二人吃的開心,又吩咐沙池去拿米酒來。只是所珍藏的米酒已經(jīng)喝完,沙池沒有完成任務(wù),又回來稟報。
畢摩對婁喻桑和冷玉道:“我去找阿渣,她剛釀制了新的米酒,你們先吃著。”
冷玉鼓著腮,小嘴油亮亮的,嘟囔道:“不用麻煩了,叔叔,喝茶水就好了。
剛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好像是瓷器落地的聲音。畢摩臉色突變,大叫一聲:“不好!”就沖了出去,向著西屋的方向。
冷玉和婁喻桑面面相覷,立刻放下手里的烤肉,用手背抹了抹嘴巴,也跟著走向了西屋。
進(jìn)屋,只見一個蒙著面的花白頭發(fā)婦人,跌坐在了地上,窗邊滿地都是破碎的陶罐,畢摩扶著她站起來。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她含淚的眼神里充滿了驚嚇,顯然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
她非常激動,對著酋長用土語講了什么,冷玉一句話也沒有聽懂,問沙池,沙池也搖頭不愿意翻譯。
這時,冷玉從這位婦人眼袋下方的皮膚上看到,她有可能得了皮膚病,看顏色,這個病怕是已經(jīng)很久未愈了。
冷玉上前一步,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想伸手去扯掉她的面紗,只是在她還沒有碰到面紗的時候,就被沙池抓住了手腕,沙池大喝一聲:“放肆,你想做什么?”
冷玉被嚇了一跳,同樣震驚的還有婁喻桑、畢摩和遮面婦人。
婁喻桑拉住沙池的胳膊,道:“別沖動,別沖動,問問小玉怎么回事?”
冷玉才呵呵一笑,“沙池大哥,我只想看看她臉上的痘。”
畢摩才用漢語解釋:“冷玉,這位是阿色媽媽,阿渣,臉上生了病,不宜見人,二位還是去正堂等候吧,我處理完就過去。”
“原來是阿姨……阿姨好,小布是我的弟弟,小布的媽媽就是我的親人。要是別人也就算了,既然是小布的家人,我更應(yīng)該看一看,說不定我可以治療呢。”冷玉說完,頗有自信的輕咳了一嗓子,挺直了腰板。
阿渣在吃到阿色帶來的巧克力的時候,倒是聽說過冷玉,但是本就不熟悉漢語的她,聽到這段繞口令,越來越糊涂,愣愣看著冷玉。
畢摩聽到冷玉的話,頓了下,隨后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提高了嗓音問道:“你真的有辦法?”他曾經(jīng)見過冷玉給陸念菱治病,方法也是他不曾見過的,他雖然不怎么相信這么一個年輕人,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