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喻桑瞬間警覺起來,直至看到來人,才泄了口氣,他喊道:“吉安警官,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p> 吉安以為有什么危險,并沒有停,婁喻桑急了,幾大步向前,用略高于吉安的身軀擋住他的視線,“小玉在洗澡!”
吉安才恍然大悟,隨口問:“她洗澡,你在這兒干嘛?“不等婁喻桑回答,吉安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婁喻桑的胳膊鎖在了身后。
婁喻桑面色痛苦,“疼!疼!你輕點(diǎn),還不是小玉讓我來護(hù)花的。”
“哦。”吉安放開了婁喻桑。
婁喻桑咧著嘴,揉著自己的肩膀,頗有怨言,“你有職業(yè)病吧?一言不合,就擒拿。小爺連解釋都來不及呢?!?p> 吉安輕咳一聲,“抱歉!”
“就這一句?你怎么跟酋長那貨一模一樣,喜歡武力解決問題?!眾溆魃Uf完,將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仔細(xì)一看吧,你們長的還真有點(diǎn)像。”
“不像!”
“別著急反駁啊,我只是隨口一說……都挺黑的。”
吉安狠狠瞪了婁喻桑一眼。
說話間,冷玉已經(jīng)洗好,穿戴整齊了。來到岸邊看到兩人,就將二人喊過去幫忙洗衣服。
這二人同時呆愣,還可以這樣嗎?要我們洗衣服,還是女生的衣服。
冷玉嘖了一聲,笑道:“快去洗了,算是勞動交換,晚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p> 這二人聽到有福利,就心甘情愿下到小溪邊洗衣服去了,冷玉就在旁邊找菖蒲、艾葉和青蒿,用溪水洗干凈草藥,放在一塊石頭上,自己拿著一根長長的蒿草在玩耍著。
岸邊上游的位置,正取水的沙池,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幅景象:赤黑俄外拿著鞭子,奴役赤黑帕所和赤黑哈比,讓他們洗衣服。自然遠(yuǎn)觀的沙池認(rèn)為吉安就是老周。
沙池?fù)u搖頭,覺得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他提著水回到酋長家,將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告訴了酋長,酋長怎能不驚嘆:這個漢人女子果然與眾不同。
沙池問:“要不要監(jiān)視他們?”
酋長稍一思索,“暫時不用,再怎么狡猾,他們也只是普通人,逃不出我們設(shè)置的屏障?!?p> 冷玉與婁喻桑、吉安三人回到奴隸小院,開始為晚飯忙碌,三人各有分工,取水、摘菜、擇菜、生火,各司其職,由于調(diào)料和工具炊具都十分有限,只能一鍋亂燉了。
飯后,四人關(guān)門圍坐在篝火堆邊上商量,討論著后續(xù)逃跑的計劃。
吉安道:“這里遲早是要被公諸于世,就算我們幾個不說,其他的六位奴隸逃出去,怎么可能不說。所以我主張先把你們?nèi)痪瘸鋈?,再來想別的辦法?!?p> 冷玉道:“我不同意,萬一那不可一世的酋長暴怒,拿他們六個人撒氣怎么辦?”
吉安反駁:“既然需要勞動力,絕不會殺掉!”
冷玉問:“但是會受皮肉之苦,對吧?”
吉安:“有時候受點(diǎn)皮肉之苦,卻可以助別人一臂之力,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冷玉眉頭緊鎖:“但是我不想他們因?yàn)槲沂軅?,于心不安?!?p> “你這人怎么這么軸?”吉安覺得冷玉死腦筋,就不會轉(zhuǎn)彎,一生氣將手里的柴火棍扔進(jìn)火堆,濺出無數(shù)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