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怎敢冒失,若不找個躲避之處,臺上的人居高望遠,很容易發(fā)現(xiàn)這四位。于是吉安和后面的三人進入小路旁邊的樹林,在叢林中穿梭隱秘很多。
接近祭臺處剛好有一株老樹,遠遠可見這顆老樹旁邊非比尋常。四人漸漸靠近,距離老樹20米的地方被迫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樹上和樹下都藏了人。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阿尺的第二批人手都在這里埋伏著。
四人各自找了一個地方藏身,不敢說話,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等待著。
祭臺之上,畢摩做完了自己的法事,就請酋長上香,叩首。三杯酒倒?jié)M,阿各緩緩端起酒杯,極其虔誠的將酒灑在祭臺之上。
晴空萬里,天空湛藍,好像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連鳥兒都躲得遠遠的,只有風兒肆無忌憚地襲來,為這場祭祀增添一絲陰謀的味道。
第一碗酒才剛灑落下去,濺起的酒滴還未來得及落地,阿尺已經(jīng)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林中大樹下的兩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祭臺跑去,樹上的人跳下來,緊隨其后也跟上去。
八人就這樣明目張膽沖向祭祀天臺,臺下的族人騷亂起來,眼尖的人已經(jīng)分辨出這八人的身份。
阿洛一絲冷笑滑過臉頰,安靜地站在臺下,等著看一出好戲。
樹林中,冷玉、吉安、婁喻桑和小布占據(jù)了大樹的位置,伺機行動。
臺上,阿各站著未動,面無波瀾,按照先前的動作,恭恭敬敬將三杯酒敬獻完畢。
畢摩很驚訝這八個人就這樣沖將進來,三長老震驚之余,看到?jīng)_上來的頭目,認出是阿尺的人,怒目看向阿尺,“你要干什么?不知道破壞祭祀程序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嗎?”
阿尺從鼻子里哼出聲來,目光中充滿冰冷的笑意,“我沒有破壞祭祀,你瞧,酋長的最后一杯酒已經(jīng)敬完了,祭祀圓滿完成?!?p> “你!……”三長老氣結(jié),無言以對。
酋長余光中看到?jīng)_上來的人,并沒有多么驚訝,也沒有多么在意,他坦然將酒杯放好,面色沉沉,喊了一句:“沙井,拿兩把椅子來!”
臺下早已準備好的沙井,左右手同時開工,一步跨越三個臺階,把椅子放在祭臺前面。自己就立在旁邊,冷冷看著這個八個打手。
酋長一伸右手,對畢摩招呼道:“老師,今日難得,我們端坐下來看場戲如何?”
畢摩行禮,“多謝酋長。”緊繃的神經(jīng)卻是閑逸的外表,徑直走向一把椅子坐下來。
酋長也閑庭信步走向自己的太師椅,穩(wěn)穩(wěn)坐了下來。
阿尺皺眉,不明白,酋長這個時候居然還沉得住氣。八個手下已經(jīng)齊刷刷站在祭臺桌案側(cè)面待命。
臺下人心惶惶,一片嘈雜聲,大家小聲議論著,不知道今年的祭祀為什么要弄來那么多的奴隸?這是幾百年來從沒有出現(xiàn)過的事情。看酋長的架勢似乎祭祀完成不打算回去了。坐在臺上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阿尺提了提精氣神,振臂一揮,高聲道:“各位族里的兄弟姐妹,大家不必驚慌,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