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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最好的醫(yī)院,金陵第一人民醫(yī)院高級病房中。
江鳳梧被洗刷干凈,換了一身病號服,腿打上了繃帶掉在空中,正閉眼休息。兩名漂亮的護(hù)士正在精心呵護(hù)著。
“江少,這是剛熬的南瓜粥,你喝一口吧?”護(hù)士端著一碗金黃的粥,香氣撲鼻,喚醒江鳳梧讓他吃飯。
“好香?!?p> 江鳳梧吐了半天,已經(jīng)很餓了,流著口水睜開眼睛,等看到碗里稀黃的粥,霎時想起被灌進(jìn)嘴里的稀屎。
嘔!
連斷腿都顧不上了,翻倒床上瘋狂的嘔吐起來,直到吐的心肝脾肺腎都快出來了,才奄奄一息的攤在床上。
兩位護(hù)士嚇傻了,這時,一對中年夫婦走了進(jìn)來,男子長相威嚴(yán),跟江鳳梧有六分相像,女的穿著富貴,眼睛細(xì)長,顴骨奇高,嘴唇很薄,一臉的白粉,帶著一臉刻薄像。
見到眼前情景,不由分說的就上去狂扇兩個護(hù)士耳光,聲音尖銳刻薄:“兩個下等貨,怎么伺候的少爺,他要是有一點問題,我把你們賣到國外做舞n!”
“夠了馬晶晶!你們倆滾出去吧!”
男子喝聲阻止,把兩個臉頰腫起的護(hù)士趕了出去。
“爸,殺了暮十三,殺死他,把他千刀萬剮,把他挫骨揚(yáng)灰!”
江鳳梧眼睛血紅帶著巨大的仇恨,頭發(fā)凌亂,面容扭曲,臉色慘白,瘋狂的砸著身邊的東西。
上午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翩翩公子,學(xué)校萬眾矚目的明星學(xué)生。才短短半天,就落魄成現(xiàn)在的模樣,一切全因為遇到了暮十三。
江桓葉看著自己兒子的慘狀,面色陰沉如水,眼中殺機(jī)凌厲,陰沉的說道:“我已經(jīng)讓你三叔去辦了,他們八個人一個也活不了?!?p> “鳳梧,來,媽媽帶了黑松露巧克力給你吃,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
馬晶晶從挎包里拿出一盒包裝華麗的巧克力,打開,里面有六個褐色巧克力球。
“狗屎!嘔……”
江鳳梧一口膽汁噴出,直接吐了馬晶晶一臉……
……
申豹七人并沒有被送去醫(yī)院,而是在被烤打,一個個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模樣十分凄慘。
“李爺,我說,我全說,只求給一個痛快?!?p> 申豹被釘在十字架上,已經(jīng)被折騰的不成人樣了,頭耷拉著,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
李爺名叫李國福,來歷神秘,身材高瘦,皮膚黝黑干燥,禿頭錚亮,眉毛稀疏焦黃,鷹鉤鼻,三角眼閃著毒光,讓人望而生畏,眉心刻著深深的陰狠紋,手里拿著一條帶倒鉤的皮鞭,上面掛滿了血肉。
“說?說什么?說江公子是被暮十三打的?真是幼稚,我們想要的材料早就做好了,不需要你們的,打你們只是為了替江公子出出氣罷了,一群垃圾?!?p> 說著,他端起旁邊的辣椒水,猛的潑在申豹身上。
“?。 ?p> 申豹發(fā)出非人般的慘叫,聲音嘶啞猙獰。
辣椒水滲入傷口痛的他瘋狂掙扎扭動,撕裂開傷口,鮮血混著辣椒水流下,連釘在胳膊上的釘子都掙脫了,扯下一大塊皮肉,即使疼的昏死過去,身體仍在不停抽動著。
旁邊六個小弟嚇得渾身顫抖,屎尿具流,鼻涕眼淚不停地流著,早就忘記了他們整人時的囂張氣焰,忘記了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臨死前的恐懼。
“桀桀桀桀……”
李國福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濺在嘴角的鮮血,陰森的笑著,看向六人。
“不,不要?dú)⑽覀?,李爺,求你了,我們骷髏會會長跟江家主是好朋友,求你看在會長面子上放過我們,我們愿給你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一輩子。”
“呵呵,藍(lán)狗,不用求他,還沒看出來嗎?會長已經(jīng)放棄我們了。在他眼里,我們只是一顆小棋子,連江家一根汗毛比不上?!?p> 申豹再一次疼醒,咬著牙有氣無力的說著,聲音里充滿了悲哀和絕望。六個小弟聽了知道自己要面臨的結(jié)果,頓時面如死灰,癡傻在那里。
啪啪啪啪……
李國福枯瘦如柴的黑手鼓起掌來:“申豹,我敬你是條漢子,我們也一個桌上喝過酒,一起p過,可兄弟我有令在身,幫不了各位了,只能在這助各位一路走好了?!?p> 吱呀……
門被打開,幾個人進(jìn)來把申豹七人架出去,扔上一輛面包車,開向郊外。
“該輪到你了!”
李國??聪蚰菏?。
……
某辦公室中。
肖玫臉色冰冷的看著上司江恒仁,與之對視,她抓的人竟然半路離奇的丟了。
江桓仁眼里閃光一絲惱怒,聲音驟然提高:“百里素雪!”
“什么?。?!”
肖玫嬌軀一顫,面具下丑陋的臉龐帶著震驚看著江桓仁,握住桌沿的手硬生生的摳進(jìn)了紅木桌面里。
“哈哈哈哈,當(dāng)年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百里家的千金,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竟然落魄至此?!?p> 江桓仁放聲大笑,“肖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年一直在尋找當(dāng)年燒死你全家的仇人,我還知道,你有個弟弟他沒死!”
江桓仁看看時間快到了,不想跟肖玫多糾纏,拿出來殺手锏。
百里家被滅整個金陵有點勢力的人都清楚,可她弟弟還活著,知道的人極少。
肖玫眼神驟然變冷,殺機(jī)隱現(xiàn),聲音變得冰寒刺骨:“你們也在找他?告訴你們,要是敢動他,我會讓你們江家雞犬不寧!”
說完一掌將身邊桌子拍成碎片,轉(zhuǎn)身離開,眼睛里帶著巨大的仇恨和悲傷。
十七年前,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百里家族發(fā)生了一場大火,全家上下一百三十口人全部死絕,只有五歲肖玫躲著水缸里僥幸活了下來,可容貌盡毀。
后來,她被路過的師傅收留,十二年后,師傅去世,那是她這十二年來最悲傷的一天,也是最高興的一天。
悲傷的是師傅的死和高興的是師傅臨終前告訴她,燒死的尸體中沒找到她弟弟,也就是說她一歲的弟弟可能還活著。
后來她回到了金陵,一邊尋找仇家,一邊尋找弟弟下落。
可是五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事就像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意外,找不到一絲線索。
今天再次被提起,她的心情可想而知,猶如心被人一刀刀的剮開,那種撕裂般的痛。
身負(fù)血海深仇卻找不到仇家,找不到唯一的親人,這份愧疚一直折磨著她,這十七年來,她沒睡過一個好覺,夜夜都是在噩夢中度過。
她一直告訴自己,如果找不到仇人,她的親人靈魂永遠(yuǎn)不得安寧。
渾渾噩噩的回到辦公室里,腦海里一直在徘徊著大火中親人被燒死的情景,她痛苦的捂住了眼睛,輕聲抽泣起來。
“該死!我絕不能讓你們?yōu)E殺無辜!”
說著,她跳上車,打開里面的導(dǎo)航跟蹤系統(tǒng),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