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道長救救林將軍!”吳建人跟著嘭嘭磕起頭來。
謝安石這時才注意到被槍指著的木天,眉頭一皺張張嘴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這世界上恐怕也沒人能行,對于木天能救林河山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旁邊幾個警衛(wèi)也沒有要動的意思,警惕的看著木天,在他們心里同樣不相信木天能治林河山,況且,這事跟木天有莫大關(guān)系,在沒調(diào)查清楚之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木天見此嘴角勾起一摸冷笑,說道:“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p> “太!”
呼!
木天衣袍無風(fēng)自動,身形隨風(fēng)而動,胳膊成抱月式,一股無形的吸力從懷中傳出,眾人只見一到虛影閃過,警衛(wèi)手中的槍全都被他攬入懷中。
十幾名警衛(wèi)震驚還掛在臉上,只聽木天低喝:“極!”
轟!
吸力驟然變成斥力,十幾人轟的一聲被彈力出去,砸在地上,濺起漫天草屑。
“好強(qiáng)!”
他們都是特種兵中的精英,對付普通人可以一個打十個的存在,現(xiàn)在面對木天連半招都接不住,還被人奪了槍。
再看他們的槍,幾人臉色更加難看,看向木天帶著恐懼。
十幾把槍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tuán)廢鐵,像是被機(jī)器壓在一起,擰成一團(tuán)。
林月嬋張著小嘴,她爺爺剛才練的拳法就是太極,她也從小跟著學(xué)習(xí),他們的太極并不是大街上那種表演式的,而是用來殺人的,講求一擊必殺?,F(xiàn)在看來面對木天就像一個嬰兒面對成年大漢一樣。虧她剛才還想踹人家兩腳,不覺間臉蛋有些羞紅,煞是喜人。
“你剛才說過我救了林老將軍,你什么都答應(yīng)我?”
木天施施然走過去勾起林月嬋下巴,壞笑的俯視著她,仔細(xì)打量起來。
通紅的大眼睛不停躲閃著他的目光,筆直挺翹的瓊鼻,豐滿紅潤的櫻唇,完美的瓜子臉很符合現(xiàn)代人的審美,光滑的額頭白皙水嫩,長發(fā)扎起,怯怯的神情惹人憐愛。
“我……”
林月嬋看著面前笑的很可惡的小道士,雖然很想打他一頓,可為了救爺爺,她還是咬咬牙點(diǎn)頭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你!”
“乖……”
木天輕聲回到,轉(zhuǎn)身見吳建人站了起來,猛的一腳將他踹到,喝道,“繼續(xù)磕,一直磕到我治療完畢為止。”
“嗷……”
吳建人慘叫一聲,急忙繼續(xù)磕頭,低垂的眼睛里閃著怨毒。
那邊對于黑衣警衛(wèi)的審查已經(jīng)完畢,原來真是一場誤會。
“小道長,對不起了,是我們兄弟魯莽了?!睅ь^警衛(wèi)代表眾人道歉。
木天呵呵一笑,他知道這些人是林老的貼身護(hù)衛(wèi),像保護(hù)家人一樣保護(hù)他,擺擺手說道:“你們也是秉公辦事,怪不著你們。大家也不用客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p> “一家人?”
眾人看看木天又看看林月嬋,臉上都露出我們懂的神色。林月嬋是他們心中的小公主,是大家看著長大的,自然希望她找個好歸宿,木天不僅武功高強(qiáng),醫(yī)術(shù)也驚天泣地,配林月嬋正好。
林月嬋被看的臉色羞紅,百口難辯,可打又打不過人家,只能跺跺腳,很恨的瞪了眼前可惡的小道士一眼,這一眼一點(diǎn)殺傷力沒人,更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讓眾人更加確信林月嬋也對木天有意。
……
木天看到林月嬋可愛的樣子,挑了個眉,嘿嘿一笑,來到林河山面前,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隨手摘下一枚松針。
“心俞!”
找準(zhǔn)穴位,松針在一道針氣包裹下迅速刺入,短短一秒鐘內(nèi)刺入九下,每一次刺入的深度力度都十分講究。林河山痛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居然有了呼吸,而且開始變強(qiáng)。
“怎么會?”
謝安石眼睛死死盯著木天的手,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木天這一針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嘴里喃喃道:“這不可能,只扎心俞穴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效果!”
林月嬋看到爺爺一針就好轉(zhuǎn),臉上露出喜色,看木天也沒覺得那么可惡了。
吳建人雖然救人失敗,可醫(yī)術(shù)還是頂級的,對于木天這一針也是難以置信,他覺得木天醫(yī)術(shù)高明,不早點(diǎn)救林河山,等自己來出丑肯定是故意的,心中更加憎恨起來木天。
不過,頭還是要繼續(xù)磕,周圍十幾個警衛(wèi)可是虎視眈眈的在盯著他。
警衛(wèi)們相互看了看,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
“檀中!神庭!足三里!”
木天出手如電,化出三道虛影,瞬間刺中這三個穴位,林河山身體變得緊繃起來,不再軟弱無力。
“這到底是什么針法,怎會有如此奇效?”
謝安石頭發(fā)散亂,眼睛通紅,死死盯著木天的手,抓破頭皮也想不出世間會有如此神奇針法。
“虛則補(bǔ)之,實(shí)則瀉之!內(nèi)關(guān)!內(nèi)關(guān)一開,如城門大開,氣血暢通,淤塞盡疏!”
木天指尖輕挑,松針刺入手臂上的內(nèi)關(guān),手中真氣驟然爆發(fā),進(jìn)入穴位,松針也在這一瞬間化成粉末消失不見。
木天的話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言出隨法。
話音剛落,林河山身體再次顫動,經(jīng)絡(luò)被打通,所有淤塞如開閘洪水,奔涌而出。
咳咳!
一口污血噴出,他的臉色由紫轉(zhuǎn)紅,變得紅潤取來,呼吸也變得勻稱,眼皮跳動,猛的睜開,眼睛直直的盯著天空,無神無光。
“醒了!”
所有人大喜。
“不對,將軍的神色不對!”
眾人神色再次繃緊起來,緊張的看著木天。
“其實(shí)林老將軍剛才已經(jīng)死了,這是魂魄離體的神情,很多人在死之前,會看到一些去世的人在跟他們說話,或者聽到咿咿呀呀奇怪的聲音,這是他們身體死去前,魂魄就已經(jīng)離體了,可以看到魂界的鬼魂?!?p> 木天早看出林河山的不對勁,知道他剛才已經(jīng)死了。
轟!
木天這一番話無異于驚雷,轟在眾人頭頂,從大悲到大喜,再到大悲,這短短幾分鐘對他們來說無異于人間地獄。
“爺爺……嗚嗚……”
林月嬋趴在林河山身上就哭,謝安石悲傷的長嘆,一下子蒼老下來,警衛(wèi)們一臉悲切敬起軍禮
“咳咳,這個我也能治,你們這反應(yīng)也太快了……”木天摸摸鼻子,干咳一聲。
嘎!
一道殺人般的目光瞪著他,林月嬋惱怒的盯著木天,眼淚還在吧嗒吧嗒的掉著,幽怨的盯著木天,活脫脫一個小怨婦。
周圍人都有種想打木天一頓的沖動:你說話能不能別喘大氣,要說就一次把話說完,你這樣誰的心臟能受得了?
“好了,開始治療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免費(fèi)了,就當(dāng)彩禮了?!?p> 木天溫柔的幫她擦掉眼淚,讓林月嬋羞惱的同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中隱隱的有一絲竊喜:他是為了我才替爺爺治病的。
至于最后那句話,她并沒有激烈反應(yīng),反而有點(diǎn)順從了。
木天說完,眼睛驟然變的狹長妖魅,瞳孔散開,散發(fā)著邪異的光芒。
他的視野里,林河山的魂魄漂浮在空中,已經(jīng)離開身體,正掙扎著想要回去,可無論如何努力都回不去了,只能靜靜等待六道召喚投胎轉(zhuǎn)世,或做一個孤魂野鬼。
“六道冥法,以鬼代魂?!?p> 木天以指為筆,用血在紙上畫出一道符,符成自燃,化成一只血鬼代替了林河山位置被吸入到地獄之中。
“八卦追魂,諸靈歸位!”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木天手上指印不斷變幻,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一指林河山鬼魂,喝道:“乾坤顛倒,魂魄入體!”
所有人感覺面前刮過一陣陰風(fēng),冷的打了個寒顫。
“神農(nóng)百草,魂魄相合?!?p> 一滴綠液被木天彈入林河山口中,林河山頭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臉上皺紋也減少了許多,眼睛逐漸有了神采,瞬間年輕了十多歲,至少還能活上個三十年。
“爺爺!”
“老林!”
“首長!”
看到林河山竟然自己坐了起來,眾人激動不已。
“小道長,我的命是你救得,你以后就是我們林家的恩人了,有什么事盡管說,只要不坑害國家和人民的事,我都全力幫你解決?!?p> 林河山難掩心中的激動,剛才他真實(shí)感覺到了死亡,地獄里走了一遭,又生生被拉回來了,只有通天法力的人才能做到,他也是借此交好木天。
“哈哈,老將軍,不用跟我客氣,大家很快一家人了?!蹦咎旃恍氐?。
林河山一愣,看看林月嬋,再看看木天,瞬間明白什么情況了,敢情這是看上自己孫女了。
他看木天的目光瞬間像看孫女婿一樣,忍著臉上的笑意,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頭子就不摻和了,不過這重孫,咳咳……”
看到林月嬋殺人般的目光,林河山不敢再說下去了,只能打個哈哈岔開話題。
周圍人也是無語,你說不摻和,這轉(zhuǎn)眼就要重孫……
“啊?重孫啊,這么著急的話,今晚就可以嗯嗯。”木天越看林月嬋樣子越覺得可愛,忍不住開起玩笑來。
“混蛋!”
林月嬋突然想起何西燭給自己打的電話,說她爺爺把她給賣了,她還義憤填膺,沒想到轉(zhuǎn)眼間自己也被爺爺給賣了,讓她欲哭無淚。
“對了,小道長,一直沒請教你名字?!绷趾由较肫疬€不知道木天的名字。
木天回道:“我叫木天?!?p> “年少有為,好樣的!”眾人不禁夸贊。
木天!
林月嬋把這名字記住腦海里:這個壞蛋,老娘沒那么容易屈服!
何西燭跟她提到木天時,都是用的流氓、禽獸、牲口、壞蛋。
所以,她并不知道木天這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