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心里也不太踏實,她從來沒有跟男孩子這么親密過,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怎么說都是有些難為情。
北堂澈一聽這話,臉上馬上紅云一片,胸膛跳得厲害,垂低著頭說:“我值夜,你睡?!?p> 南慕春倒是松了口氣:“也好,你值前半夜,我值后半夜吧?!边@山中不能大意,夜晚要是有什么野獸出沒,兩人都睡著的話,太危險了。
“不用你值夜?!北碧贸簤焊鶝]想過要兩個人輪流來。
“那怎么行?你不能不睡覺???”
以前露營的時候,大家也會輪流值夜,南慕春覺得這樣很公平,并不覺得值夜只是男人的責任。
“無妨。”一夜不睡不是什么大事,再說他可以打坐修煉,也是養(yǎng)神的一種方法。
南慕春無奈的聳聳肩躺到防潮墊上,打算下半夜起來換崗,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晚上八點半。來到古代,似乎每天都是早早的睡覺。
還天天吃野味,山雞野兔狍子鹿,肚子好像長了不少肉,呦!要減肥了。
深夜墜入夢鄉(xiāng)的南慕春,突然被一陣動物的嗷叫聲驚醒,迷迷糊糊的覺得有點吵,等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時,嚇得立馬爬起來。
看到北堂澈沒在洞口,匆忙穿上鞋子奔了出去,就看見北堂澈立在稍離洞口的一塊石頭上,凝神看著前方。
感覺到南慕春醒來出了洞口,回身對南慕春說:“有狼群,勿要出來。”
“?。±??狼群?”南慕春嚇到了,胸口頓時呯呯亂跳,慌亂起來。
“怎么辦?你能對付嗎?要不躲在山洞里面,在洞口燒起火堆吧?”
“不可,狼群不會輕易離開,山洞太小,火煙會熏到自身?!北碧贸豪潇o的分析。
“那怎么辦?它們好像已經(jīng)很近了?!?p> 狼嗷聲就在不遠的前方,此起彼伏,南慕春驚悚的看著夜色中的山林,放佛感覺到幾十頭狼就在周圍虎視眈眈,把她當獵物盯著,隨時就要沖出來撕咬吞食她。
“你在洞里勿要出來,我去殺了它們?!北碧贸憾读硕妒种械膭?,周身氣息頓時冷冽起來,雙眼有一抹狠戾閃過。
南慕春一把拉住他:“狼群啊,可能有幾十頭狼,你一個人怎么殺得過來?”
“找到頭狼,殺了它,狼群就會退去。”
“你怎么知道那頭是狼王?萬一有別的狼來到山洞怎么辦?”南慕春顫著聲音,滿是恐懼。
北堂澈有輕身術(shù)隨時可以跑,就算不跑,狼也近不了他身,可是哪怕只有一匹狼跑來山洞,南慕春也躲不過被咬斷喉嚨的命。
周圍起伏的狼嗷聲,越來越近讓人頭皮發(fā)麻,南慕春腿腳發(fā)軟,扯著北堂澈的衣袖,身體開始發(fā)抖:“怎么辦?怎么辦?”
當?shù)谝活^野狼,瞪著泛綠的眼睛現(xiàn)出身影時,南慕春嚇得驚叫出聲,片刻之間周圍就多了七八頭灰黑的狼影。
北堂澈銳利的眼神盯著周圍的林木,聽著聲音,腦子里根據(jù)狼嗷聲在判斷狼群的數(shù)量。
最先出現(xiàn)的有八頭狼,外圍數(shù)量大致相當,頭狼就在外圍某處高地。
比預想的要少,北堂澈稍微松了口氣,低頭看了眼南慕春抓在他手臂上的手,略一思忖。
既然不敢呆在山洞,那就冒犯了。
不等狼群發(fā)起攻擊,北堂澈手一環(huán),扣住南慕春的腰,足尖一點,飛身就上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沒等南慕春反應過來,北堂澈已經(jīng)飄到樹下,迎接狼群氣勢洶洶的攻擊。
南慕春坐在大樹高處的樹丫上,驚魂未定,一臉懵逼,我,這是怎么上來的?
樹下的北堂澈渾身散著殺氣,手中劍起劍落,已經(jīng)挑翻兩頭進攻兇狠的野狼。
血腥味一起,狼群更是兇殘,飛速直撲向北堂澈,外圍的群狼也在蠢蠢欲動。
北堂澈身若游龍,靈巧的躲避野狼的攻擊,聳身左躲右避,硬是沒讓野狼近到他身,反而狼與狼因為沖刺速度過快撞到了一起,更激起暴躁的狼性,張著大嘴瘋狂飛撲。
北堂澈伺機一劍又劃開了一頭飛躍過來的狼的肚皮,血流如注,狼的腸子掉了出來,野狼跌落在地,慘烈嗷嗚。
狼群有所畏懼的停滯了一下,外圍的狼嚎聲又讓它們斗志昂揚,淌著惡臭唾液的狼嘴,一臉兇殘,狠戾。
北堂澈站到一塊石頭上,舉著劍向著外圍一處高地,飽含挑釁,順腳踢飛一頭撲上來的野狼。
高處的頭狼暴躁的來回走動,最后仰頭發(fā)出了一串高昂的嚎叫聲,群狼頓時呼應連連。
像壁虎一樣扒在樹丫上的南慕春,聽得心驚肉跳,冷汗直冒。
外圍的狼群蜂擁而至,十幾二十頭狼同時圍攻,場面危機四伏,南慕春看得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大聲叫喊:“上樹,北堂澈,上樹??!”
狼不會爬樹,我們躲在樹上就好,不要跟它們拼命??!要是傷到了怎么好?
對于南慕春的呼喊,北堂澈沒有理會,向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頭狼發(fā)起了直接的攻擊。
那頭比普通野狼要高大得多的大灰狼,咧著大嘴奔跑著,身影迅猛,兇狠異常,對著北堂澈直撲過來。
凌厲的劍氣揮了過去,好幾頭野狼躍到空中的身影被劍氣所傷,跌在地上,鮮血淋漓,卻沒有停歇,站起來繼續(xù)攻擊。
頭狼也身開肉炸,一身血跡,眼冒兇光,更加氣勢洶洶,狠不得一口撕掉眼前這個人類,飽餐一頓。
“找死!”北堂澈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一踩樹干,飛身而起,在空中調(diào)轉(zhuǎn)身影,凌空刺向頭狼的腦袋,一道劍光閃過,血珠飛濺,頭狼弓起的身影轟然倒下,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再也站不起來。
狼群看到頭狼倒地,停下了攻擊,沒有了領(lǐng)導者,有些失了方向,圍著樹根和北堂澈打轉(zhuǎn)。
片刻之后,似乎覺得今天的獵物太過刺手,不敢反攻,也可能被北堂澈散發(fā)的凌厲殺氣所震懾,當看到那把閃著寒光的劍緩緩的舉了起來,似乎同時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氣息,呼的一下四下奔竄,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
一直盯著樹下戰(zhàn)況的南慕春頓時松了口氣,扒著樹干汗?jié)竦氖植挥勺灾鞯氖Я肆?,身子一歪,失去平衡,直接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