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卡喉嚨嗎?喝點(diǎn)水啊!”南慕春無語的搖了搖頭,給他倒了一杯水。
“今天不要去竹林練功了吧,在家休息一天?”感冒發(fā)燒要休息好才能好得快??!
“武道不可松懈?!?p> “身體比武道重要?!蹦夏酱悍瘩g。
“身體不礙事?!北碧贸耗_步堅定的步出廚房,就要往竹林里去。
“要去就帶巾帕去擦汗,你吃了藥等下會身體冒汗,一定要及時擦汗才能好。”南慕春急忙喊住他。
北堂澈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回房拿了巾帕就飛身離去。
“咦!這話怎么這么熟悉?”
隨即苦笑了一下:“呵呵!這都是我媽以前嘮叨我的話啊!哎呦喂,我都變老媽子咯!”
南慕春無奈的自言自語一翻,收拾了一下,回到房中,把所有現(xiàn)代帶過來的電子產(chǎn)品都擺出來。
逐個的檢查,手機(jī),電子閱讀器,LED迷你手電,兩個充電寶,這些證明現(xiàn)代科技的東西,最多幾個月之后,電量會自然耗盡,到時就是廢品一堆,毫無用途。
南慕春坐在榻上,打開了某遜的電子閱讀器。
電子閱讀器是哥哥買的,沒有多久就給了爸媽,這次野外徒步,她就拿來下載了幾本小說,用來排遣空閑時間。
圖書館有七十多本藏書,大部分都是爸媽下載的書,她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書目,雜七雜八什么書都有,理了理頭緒,然后關(guān)掉閱讀器保存電量。
她發(fā)覺自己穿過來這么久,對身處的國家?guī)缀跻粺o所知,都沒有跟北堂澈打聽過,只知道這個國家叫大慶國,其他幾乎一片空白。
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跟豬一樣,哎呦!
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要知此知彼才能有立足之地?。『蜕凶茬姷娜兆颖匦杞Y(jié)束了。
北堂澈是個話少的人,幾乎很少主動開口,就算跟他說話,能用一個字回應(yīng)的絕對不用兩個字,能用兩個字回應(yīng)的絕對不用三個字,等他主動跟你介紹大慶國,等于癡人說夢。
山不就我我就山,天外仙子不問世事的形象本來就裝得不像,還不如去八卦一下,不,應(yīng)該叫了解一下。
后知后覺慢了不止十八拍的南慕春,直接跑去竹林里找北堂澈。
靠近竹林發(fā)現(xiàn)靜悄悄的,南慕春有些奇怪,放輕了腳步往里看。
竹林空地上根本沒有人,咦,去哪了?
圍著竹林找了一圈,還是不見人,還在發(fā)燒呢,跑去哪兒了???
想起北堂澈說過,如果有事可以吹哨找他,南慕春摸出口哨,站在竹林空地,吹響了哨子。
尖銳的哨聲響徹上空,竹林里的鳥雀驚得撲撲聲起飛,上次吹哨差點(diǎn)讓北堂澈捏斷喉嚨,還讓南慕春記憶猶新。
放下哨子,她還有點(diǎn)忐忐忑忑,這是批準(zhǔn)過的,應(yīng)該不會生氣了吧?
她站在空地上四處張望著,期待著要找的人能出現(xiàn),可是好一會都沒有動靜。
扁了扁嘴,南慕春打算回竹屋去等,反正中午他也會回來。
中午北堂澈都會回去做飯,吃了飯就在房里看書,某次南慕春實(shí)在無聊,叫他給了一本書來看,結(jié)果一翻里面十個字有八個是繁體字,晦澀難懂,看半天都不知道說的是什么,太費(fèi)腦筋,從此就再也沒叫著要看書了。
正在她轉(zhuǎn)身想回竹屋時,北堂澈從竹林上空掠了過來,臉上有些焦急,氣有些喘,看到南慕春完好的站在地上,才松了臉色問:“何事吹哨?”
“我來找你呀,結(jié)果不見你在這兒,你去哪啦?”南慕春走上前墊起腳探他額頭:“退熱了嗎?”
北堂澈本來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在遠(yuǎn)處聽到哨聲就提著氣飛跑回來,氣息還沒平穩(wěn)呢,被南慕春一摸額頭,立馬又亂得跟什么似的。
“好像退了,抹過汗了嗎?”
“嗯。”吃了那個藥沒到一柱香就渾身火熱冒汗,出了汗頓時爽利不少,他就打坐運(yùn)氣過經(jīng)脈,調(diào)理內(nèi)息。
“中午還要接著吃藥,對了,你換地方練功啦?”南慕春放下手追問,別下回找人找錯地方。
“沒,是……看野豬打架去了?!北碧贸河悬c(diǎn)不自然的回答。
“什么?看野豬打架?”南慕春眼都瞪大了:“你……”
不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武道不能松懈的嗎?
怎么跑去看豬打架?這還是那個古董北堂澈么?
南慕春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哈哈!北堂澈,你居然偷懶不練功去看什么野豬打架,你幾歲啦?哎呦,要笑死我了!”
那么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少年老成的人居然也會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南慕春抑制不住的樂了!
北堂澈面紅耳赤的立在哪里,有些手足無措,他也知道這行為很幼稚,可是他是另有目的啊!
南慕春一無所知的笑得忘形,抹著笑出來的眼淚說:“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告訴我野豬為什么打架?”
“……似乎是領(lǐng)地之爭?!?p> 他在修煉的時候,敏銳的聽到動物在山林中追逐的聲音,動靜不小,就好奇的奔過去跟在后面。
山林里一群大大小小的野豬在互相追趕,大概有十幾頭,奔出好遠(yuǎn)之后,兩撥野豬就停下來,兩頭最大的看起來是首領(lǐng)的野豬就互相相撞對拱,長長的獠牙把對方都刺得一身鮮血。
北堂澈蹲在樹丫上看得起勁,猜測那只野豬會先倒下,那今天不費(fèi)力就有野豬肉吃了。
結(jié)果野豬還沒打出輸贏,就聽到哨聲趕緊跑了回來。
“野豬打架應(yīng)該很兇險,你就不怕誤傷到自己嗎?”雖然沒見過實(shí)物,但是新聞上有報道過野豬傷人,似乎也是山林一霸。
“躲樹上。”北堂澈面色回復(fù)如常,就想著回去看看分出勝負(fù)沒有:“我回去看有否傷亡,若有,今天就吃野豬肉?!?p> “呃,原來你打的是這個注意???”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南慕春眼一亮:“我錯了,你看野豬打架是對的,真聰明!我也要去!”就說嘛,北堂澈根本不是貪玩的人。
不知道剛才誰說人家偷懶來著?
南慕春已經(jīng)忘記自己說過什么,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就是要跟去看野豬,而北堂澈不同意。
“不可,一但被野豬發(fā)現(xiàn),太過危險。”
“不是有你嗎?有危險你就把我放到樹上好啦,豬又不會爬樹?!蹦夏酱河X得有北堂澈在,有危險可以上樹,什么都不怕了。
“慕慕……”豬雖然不會爬樹,但是會撞樹?。?p> 北堂澈剛開口就被南慕春嘟著嘴打斷:“不管不管,我就要去!”要看熱鬧去!
北堂澈架不住的扶額:是不是有人忘記那晚殺野狼的血腥場面了?是誰嚇得手腳發(fā)軟掉下樹?野豬打架的兇殘度不比那晚的野狼弱半分啊!
可是面對某人的殺手锏,他的抵抗力為負(fù)數(shù),只好無奈的帶著南慕春朝野豬打架的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