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攪拌好泥漿,就蹲在房子里,開始砌磚,七年前,廚房做火灶的時候,他看見過師父砌磚,這回也算應用上了。
南慕春搬完了磚,就一塊一塊的遞給北堂澈來砌,一直忙過了中午,才把炕床做好,然后一個人收尾,一個人做飯,配合默契。
兩人身上都有些臟,于是吃完了飯,衣服不換就直接去了地熱池梳洗。
有北堂澈的輕身術帶著,南慕春隔三差五的就要去溫泉泡澡,一人一池,甚是自在,誰也不打擾誰。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是晚上,南慕春毫不知情,等她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天地白茫茫一片,山林樹木素裝裸裸,很是驚喜!
忘記了寒冷,哇哇的歡聲叫喊著,跑出去看雪,地上的積雪不算厚,但是踩上去會沒了鞋面。
北堂澈給她倒掉手爐的舊炭灰,又裝了新炭,才喊她回來,免得等下鞋子濕了腳冷。
南慕春興奮的跑回來,鼻尖都凍的通紅,哈著白氣。
“我第一次看見雪耶,雪白雪白的真好看,像棉花糖!”
手心還捧著一捧雪,用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可惜沒有味道,不甜?!?p> 北堂澈失笑,這雪怎么會是甜的?
“別舔,小心凍到舌頭。”
南慕春扔掉了雪,哈了幾口氣:“好冷好冷!”
接過手爐跺著腳,小臉都凍得有點紅了。
北堂澈干脆在廚房也燒起炭盤,南慕春洗漱完,看了一下手表,顯示零下四度。
嘖嘖兩聲,感嘆著原來下雪的地方熱量消失得這么快,寒冷使得熱水勺出來沒一會就涼了。
“還好做了土炕床,要不晚上都要冷到睡不著覺了!”南慕春一手拿著肉夾饃吃,一手捧著手爐,慶幸的說。
炭盤,炕床,手爐,三管齊下,終于平安度過入冬期,南慕春噴嚏都沒有再打一個,北堂澈也深感慶幸。
蔬菜在下雪前都已經(jīng)摘收到一個新挖的地窖里存放,整個雪季都不用擔心素菜的問題了。
下雪天,每天南慕春只能待在竹屋修煉,北堂澈卻每天還是到竹林里去練功,下大雪也不落下,每天都一身寒氣的回來。
南慕春剛開始還擔心他會生病,卻發(fā)現(xiàn)他從外面回來,手也是暖的,就不再操心他了。
反而眼紅他怎么有這么好的體質(zhì),一點都不怕冷,自己要是沒有炕床,蓋再厚的棉被都還是覺得冷,差別太大了。
做飯也是北堂澈做的多,他現(xiàn)在也會放配料炒菜做火鍋了,除了南慕春自己的衣服,所有要洗的東西都不給她碰了。
說了無數(shù)次,北堂澈都不給她沾手,南慕春十分無奈,感覺自己十足的米蟲,只好坐在炕床上努力練功。
白雪皚皚的世界,看多了也視覺疲累,南慕春也不能在室外多待,一出屋子,就寒氣逼人。
真氣也有了明顯的進步,每天長時間靜心修煉,已經(jīng)可以引導一股單薄的真氣游走,各處經(jīng)脈也比之前要舒暢了一些。
而北堂澈到了沖破武尊中級的最后關頭,每天除了做飯吃飯時間,所有時間都用在修煉上。
白天在竹林練外功,夜晚在房中練內(nèi)功,心無旁騖,專心突破自己。
除夕前日,下了很大的一場雪,到處都是積雪,竹屋頂也壓了一層厚積雪,南慕春都要擔心房子會不會塌了。
北堂澈一早起來就清理房子周邊,要不南慕春去廚房都要踩到厚雪了。
至于房頂?shù)难屇夏酱憾愕椒块g里,不要出來,免得被雪砸傷,他自有辦法處理。
南慕春好奇,趴到窗縫那里,想看看北堂澈怎么處理房頂積雪。
哪知道,北堂澈一躍就上了房頂,她根本就看不到,只聽到各種霹靂吧啦的聲音,從窗口往外看,就見一堆一堆的雪從上面飛出去好遠,咂到雪地里一坑一洼的。
等聲音靜下來走出去一看,房頂?shù)难┮呀?jīng)消失無蹤。
“還真是……厲害!”南慕春喃喃說道。
超級人力除雪器北堂澈,輕松的跳了下來。
“阿澈,你是不是武力升級了?”上回玩水柱,這回玩雪,得心應手,越來越醇熟了。
那些雪砸下來的力道不一般,要是砸到人估計得吐血,換是硬物砸出去,不得成肉餅?
“嗯,昨夜已達武尊中級。”
南慕春聽北堂澈說過,浩瀚大陸的武力等級區(qū)分。
最低級是武士,武士上來是武將,武將到武宗,武尊是高級別,武士到武尊都分初,中,高級,這是浩瀚大陸目前實際武力等級分級。
至于更高層次的武圣和武神,都是傳說中的等級,現(xiàn)今世上,已沒有如此高階的武力值高手出現(xiàn)。
北堂澈的武尊中級已經(jīng)是大慶國幾十年來第一個,連他師父都是武尊初級。
南慕春高興壞了,興奮的拍著手恭喜北堂澈。
“那你現(xiàn)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教我教我,我也要做高手?!?p> 這大腿越來越粗,要抱緊才行:“要不你收我做徒弟吧?”
“不要!”北堂澈才不舍得她吃那些苦呢!
“為什么?”南慕春頓時嘟起了嘴。
“武道升級十分辛苦,你無須去學。”
“我……”想說不怕吃苦,但一想到那次扎馬步就泄了氣。
又羨慕人家又吃不了人家的苦,簡直想天掉餡餅,好沒臉!
南慕春垂頭喪氣的就要往屋子里走,北堂澈上前一步安慰她:“我一個人學就夠了,你不必去吃那些苦,我會保護你?!?p> 南慕春還嘟著的嘴慢慢放了下來,仰起頭看他,半年過去了,北堂澈好像又長高了點,身體也結實了一些,肩寬腰窄,俊美非凡,越發(fā)顯得剛健挺拔,氣質(zhì)逼人。
南慕春不服氣的挺了挺胸膛,靠近北堂澈比劃了一下:“沒道理,我比你小,怎么你還長個,我都不長了呢!”
把武道拋到一邊,現(xiàn)在是誰長個誰沒長個更重要了!
靠得太近,北堂澈連她的呼吸都感覺到了,連忙后退一步,耳根發(fā)紅:“長了……有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