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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心

第40章 要見他做什么?

鎏心 林如意 2083 2020-02-24 07:00:00

  想到這里,左明崇唇角浮起一絲笑意,不過在他想到兒子時,那抹笑意轉(zhuǎn)瞬即逝。

  軒兒是他唯一的兒子,可是這輩子他們父子卻是緣淺情淡。

  左明崇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軒兒,希望下輩子咱們爺倆能緣深情濃,就像別人家的父子一樣。

  腹部又傳來一陣絞痛,左明崇有氣無力的呻吟了幾聲,閉著眼面如死灰,好半天他才緩了過來。

  還有欣然,曾經(jīng)刻骨銘心的初戀情人,左明崇眼前浮現(xiàn)出欣然清麗的笑顏,他不禁在心中喃喃:欣然,你有深愛你的丈夫,以后一定會過上幸福生活的……

  這時一個約摸五十多歲的男子,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老爺,溫度剛好,您趕緊喝了?!?p>  左明崇掙扎著想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男子連忙把碗遞到他的嘴邊:“老爺,我拿著您喝?!?p>  “也好,我這手愈發(fā)沒勁了?!弊竺鞒缇椭凶拥氖?,低頭喝起了藥。

  男子鼻子一酸,忙把頭扭到一邊去了,老爺?shù)牟∫惶毂纫惶靽?yán)重,這些湯藥喝下去也不過是得個心里安慰罷了。

  還好,老爺總算想通了要見少爺,少爺也愿意來見老爺,算是老爺?shù)牟〈_診以來最好的消息了。

  他就說少爺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在太太葬禮上說的話不會當(dāng)真的,否則怎會找那李尋來查老爺呢,也虧了那李尋找到這里,老爺才知道少爺一直在找他。

  隔了幾天,老爺總算答應(yīng)他打電話通知少爺,否則少爺恐怕就見不到老爺最后一面了。

  左明崇喝完藥,胃里一陣翻騰,火燒火燎地痛。

  他眉頭皺起,往前欠身,床頭邊的男子一見忙抄起手邊的盆子放到左明崇面前,左明崇把剛喝進去的湯藥幾乎又全吐了出來。

  吐在盆里的液體,顏色卻是有紅有黑,黑的是湯藥,紅的是血。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此刻阿福原本就布滿憂色的臉又更加暗沉了下去。

  老爺?shù)那闆r已經(jīng)很糟糕了,千萬要撐到少爺過來啊。

  他先前覺得這兩天老爺好像比前幾日要好些了,現(xiàn)在看來怕是回光返照。

  此刻,照顧了老爺多年的阿福心中一片悲涼,忍不住在心里連連祈禱少爺快些過來。

  剛上飛機,系好安全帶的左鎏軒突然鼻子發(fā)癢,他抬手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好說歹說老大才同意他跟來的黎向其,扭頭問旁邊座位上左鎏軒:“老大,你感冒了?”

  左鎏軒搖了搖頭說沒有,抬手揉了揉鼻子,然后默默拿出眼罩戴上。

  自決定去見左明崇之后,他一直在連軸轉(zhuǎn),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幾乎沒怎么休息。

  等工作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又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極度亢奮中,腦子里翻來覆去的想家里以前發(fā)生的事,所以根本無法成眠。

  兩天時間估計只睡了兩三小時,這會兒倒是倦意來了,所以想趁此機會補個覺。

  黎向其自然也知道老大的狀態(tài),便不再說話,讓老大好生休息。

  飛機沖上云霄,往目的地飛去。

  暮色四合的時候,左鎏軒和黎向其終于到了農(nóng)莊所在的村口。

  左鎏軒先下了出租車,黎向其付錢稍晚了一步下來。

  離下車的地方稍遠(yuǎn)處有棵大樹,樹下站著一個人。

  雖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那熟悉的身形,左鎏軒一下就篤定那人是福叔。

  阿福是趁著左明崇睡著了的間隙,趕緊到村口來等待少爺?shù)摹?p>  此刻他一方面掛念著家中的老爺,一方面期盼著即將到來的少爺,正心神不寧地在榕樹下原地打轉(zhuǎn)。

  “福叔,我來了!”左鎏軒揮著手往樹下的人奔去。

  跟在他身后的黎向其愣怔了一下,他還從沒見過老大這樣如同孩子般的跑法,感覺像乳燕投林似的。

  對左鎏軒來說,福叔就像是他的親叔叔,小時候有什么話,或者有什么事,他不跟左明崇說,卻愿意跟福叔說,跟福叔的感情特別好。

  這會兒見到了好些年沒見的人,自然是真情流露,歡喜無限地沖到了福叔面前,一把擁住了福叔。

  “少爺…”被左鎏軒抱住的福叔,開心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兩人好一會才從激動中平靜下來。

  福叔上下打量了一番左鎏軒,便急切道:“少爺,老爺可能快醒了,我們趕緊回去吧?!?p>  左鎏軒的臉色一下就黑了,感情左明崇在家里睡覺都不愿意來迎一下他這個遠(yuǎn)道而來的兒子?

  一點都不念父子情,虧得他還做了那么久的思想斗爭,違背自己本心,奔波千里來這里見面!

  和出租車司機道了別,揮手送出租車調(diào)頭離開后,黎向其趕了過來。

  正好聽到福叔說要回去,立馬跳出來贊成:“對啊,老大趕緊的,別讓左叔叔等久了?!?p>  一副自來熟的架勢。

  左鎏軒壓抑住心里的不滿,控制住想轉(zhuǎn)身離開的沖動,給福叔介紹了黎向其。

  福叔聽說黎向其跟少爺是好友,又在少爺身邊幫忙,對黎向其的態(tài)度自然熱情,兩人相見甚歡。

  福叔非要接過黎向其手中的行李,黎向其自然不敢勞煩老人家,兩人爭執(zhí)間,左鎏軒已經(jīng)率先往前走去。

  不是他要走,實在是心中的氣不順,推著他走。

  他倒要去會會左明崇,問問看要見他做什么!

  若不是現(xiàn)在夜色上來,追上來的福叔一定能發(fā)現(xiàn)少爺臉上那蓋都蓋不住的怒氣。

  黎向其爭贏了行李,嘿嘿笑著也攆了上來。

  看著走在身側(cè)的少爺,這段時間一直被糟心事圍繞的福叔,難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就說嘛,少爺怎么會記恨老爺,以前那些話,也不過是氣話罷了。

  想到老爺,福叔臉上的笑容立刻又消失了。

  因為是福叔,左鎏軒很快調(diào)整了心態(tài),伸手?jǐn)v住了福叔:“福叔,您的身體還好吧?”

  “我的身體還好,只是老爺,他的身體…”

  福叔的話還沒說完,左鎏軒就打斷了他:“福叔,這些年你們一直在這里?”

  “對,我和老爺一直在這里,老爺病了…”福叔正要把話題轉(zhuǎn)到老爺身上去,左鎏軒再次出聲,搶在他前面轉(zhuǎn)了話題:“福叔,這些年你為什么都不給我傳個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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