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跟著站了起來,一個二個全都面色不善地盯著林玨。
北條實(shí)最后一個站起來,他起身的同時還回頭看,結(jié)果就看到了林玨這個惡魔。他下意識想逃走,可好死不死的正擰著身子,腳步一動就直接拌蒜摔在了地上。
林玨見狀,不禁好笑道:“北條,見了我不用行這么大禮吧?”
北條實(shí)趕緊朝遠(yuǎn)離林玨的方向爬了幾下,這才竄身站起,嘴硬道:“誰行大禮了!”
林玨懶得跟他爭辯,聳了聳肩,直接道:“我有事問你。”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北條實(shí)說話的同時又退了兩步,擠進(jìn)了兩個同伴中間。
菜花耳男生有點(diǎn)詫異北條的說話跟動作,但也沒有想太多,反而對林玨冷厲道:“你聽見了,北條說他不想跟你說話?!?p> 林玨蔑了菜花耳男生一眼,哂道:“你算哪根蔥?北條不想跟我說話,你叫他自己跟我說!”
“你又算哪根蔥?”菜花耳男生罵咧著欺身上前,伸出手就想揪林玨的脖領(lǐng)子。
林玨抬手擋住了菜花耳男生抓來的手。
沒想到菜花耳男生的手腕異常靈活,一翻腕就扣住林玨的小臂,接著他另一只手也搭了上來,打算摔人。
林玨嘴角輕勾,腳下一錯步,便扎出了[鐵馬樁]。
“嗯?”扣住林玨手臂的菜花耳男生正自發(fā)力想要扯動林玨的重心,可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抓著的似乎不是林玨的手臂,而是冰冷的鋼鐵支架。
紋絲不動!
也就在菜花耳男生驚詫莫名打算改變摔技時,林玨驀然道:“看我負(fù)象一擲!”話落,他雙手朝著菜花耳男生輕描淡寫的一掀。
“噗通!”
菜花耳男生瞬間感到自己整個身體都離地而起,騰云駕霧般飛了六七米,這才重重地砸在地上。
“啊啊啊啊……”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菜花耳男生捂著后腰在地上慘叫打滾,半天不見爬起。
北條實(shí)看呆了眼,僵在那里。
其他幾人更是連考慮都沒考慮,紛紛咬牙切齒地沖上來,似乎只想給林玨點(diǎn)顏色瞧瞧。
“哼!”
林玨冷哼一聲,腳下踏著韻律奇特的碎步似慢實(shí)快地躥入了幾個男生中間,駢指成刀,當(dāng)先砍中了離得最近的一個高瘦男生肩頭。
啊一聲慘叫,高瘦男生抱著右肩,只覺上半身右半部份麻痛難當(dāng),整個人汗出如漿,搖搖欲倒,似乎快要暈厥過去。
接著一個九十度半轉(zhuǎn)身,林玨的手刀直直戳在了另一個矮胖男生的腰腹之上。
“哇!”
矮胖男生同樣失叫一聲,捂著肚子就跪在了當(dāng)場。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啪!啪!啪!
林玨手刀揮舞間,在場所有他不認(rèn)識的男生,全給擺平到了地上。
唯有北條還在那兒呆立著。
“北條,我問你,二條組你哥是怎么回事?”
北條沒吭聲。
“不說是吧?”林玨一臉的無所謂,“給你三個數(shù),一,不說我就把你剝光了掛運(yùn)動場的旗桿上去。二……”
“我、我說!”鑒于林玨的前科,北條實(shí)到底是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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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課堂上。
一個戴著啤酒瓶底眼鏡的典型和之國男老師在臺上嘰哩哇啦的講課,林玨坐在位子卻沒有聽講,反而在閉目思考著目前的問題。
原來二條組也不過是區(qū)內(nèi)一個極道組織青葉會的外圍分支。本來像二條組這種學(xué)校里的霸凌團(tuán)體是沒資格加入真正混社會的極道組織的,可由于南條雄次他大哥南條雄一郎是青葉會的一個中層干部,二條組這才跟青葉會搭上了線。
“果然是這樣子,二條組后頭還有人……”
“打了小的出來大的,打完大的,還特么有專業(yè)的?!?p> “還真是沒完沒了……”
北條想著后續(xù)問題,不禁有點(diǎn)頭疼。
難道非得一路打過去,又或者他直接滅了青葉會?
似乎行不通。
沒了青葉會,還會有黃葉會、藍(lán)葉會鉆出來,顯然治標(biāo)不治本。
可如果只針對校內(nèi)二條組的不良學(xué)生,又特么會變得夾纏不休了。
并且、即使、哪怕林玨能想出一勞永逸的辦法,也似乎有犯法的嫌疑。
但依法針對青葉會的話,青葉會只要隨便找?guī)讉€小弟出來頂包,根本就傷不到筋骨,最多收斂幾天,隨后肯定繼續(xù)收費(fèi)。
思忖了半天,林玨覺得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能把事情控制在校內(nèi),那最好,萬一青葉會不識相,非要摻和進(jìn)來。那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咧,何況林玨?
所以,下午放課后,林玨又恢復(fù)了早上來學(xué)校時“無憂無慮”的心態(tài),結(jié)果慢悠悠轉(zhuǎn)到高一年紀(jì)儲物室門口,卻被高坂直美還有北條以及中午才教訓(xùn)過的菜花耳男生一幫人給攔住了。
“你們……”林玨眉頭大皺,“高坂學(xué)姐,你帶他們來這邊,不會是專程找我的吧?”
高坂直美繃著臉道:“你說呢?”
“你這算公報私仇吧?”
“我公報私仇?你闖大禍了你知道吧?”高坂直美語氣嚴(yán)厲,但看向林玨的目光里盡是戲謔。
林玨心頭很不滿意高坂直美的得意,但見周圍盡是路過看熱鬧的學(xué)生,不得不耐著性子道:“我闖什么禍了?”
“你敢說你沒闖禍,你敢說你中午的時候沒在柔道房后面的空地那里欺負(fù)人?”說著,高坂直美還指了指菜花耳男生,“他就是證人!另外,北條也可以作證。”
“作什么證?你搞搞清楚,是他先動的手!”林玨一臉不悅道。
“這么說,你也還手了?”高坂直美明眸里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那接下來的事就不歸我管了?!闭f到這兒,她側(cè)身把菜花耳男亮了出來,還略略點(diǎn)頭鞠躬,“佐竹神甚,你請便!”
菜花耳男聞言上前兩步,湊到林玨面前,冷聲道:“林同學(xué),我有幾個問題……”
“慢著!”林玨一臉崩潰的表情,“學(xué)姐,你剛才喊他什么?神甚?”
“對啊,他是見習(xí)老師,佐竹神甚!”高坂直美一副理所當(dāng)然地樣子,“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我知道!
我要知道他是神甚,我就不動手了我!
難怪當(dāng)時動手的時候,另幾個男生明知不敵,還特么前仆后繼……
聽著高坂直美的話,林玨腦中無數(shù)怨念一下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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