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黑暗的地牢,孟小娟孤零零的坐在地上,雙手被銬上手鏈。
自從當(dāng)日在破廟被黑衣人擒拿后,她便被帶到了這里,每天都會有人送來食物和水,卻沒有人告訴她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按照她的推算,自己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三四天了,即便性命無憂,但是被困在地牢之中,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早晚有一天會被逼瘋。
她有種直覺,將她抓來的人似乎是故意將她晾在這里,好摧殘她的意志,不過,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這樣對待自己。
廖侯府的人嗎?似乎有些不像,孟小娟與廖侯府的人打過交道,這不像他們的行事作風(fēng),而且,如果她落在廖侯府的人手中,絕對會比現(xiàn)在凄慘上千倍。
可如果不是廖侯府的人,孟小娟實在想不通自己還得罪過什么人,值得對方這樣大費周章的對待自己。
就在孟小娟百思不得其解時,地牢的大門響了,她猛地站了起來,抓住地牢的兩根柱子,朝著外面咆哮。
“喂!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將我抓在這里!”
一個農(nóng)婦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像往常一樣將飯菜食物和水放在地牢中,她的動作麻木而熟練,像是機器人,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理會孟小娟。
“混蛋!”
孟小娟拼命撞著地牢,將石子朝著農(nóng)婦砸去。
“喂!快回答我!這里究竟是哪里,你們將我抓在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一枚石子落在農(nóng)婦身上,農(nóng)婦吃痛的嗚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孟小娟。
孟小娟大喜,這還是農(nóng)婦第一次注意她,急忙朝著農(nóng)婦大喊。
“大嬸,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救我出去,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只要你能救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然而,農(nóng)婦并沒有回應(yīng)孟小娟,而是張開嘴,嗚嗚呀呀,指了指自己的舌頭和耳朵。
這時,孟小娟才發(fā)現(xiàn),農(nóng)婦的舌頭竟然被人齊根割去,不僅如此,就連耳朵也被人熏聾了,面前的農(nóng)婦,竟然是一個聾啞人!
孟小娟嚇了一跳,踉蹌的后退一步,這時,農(nóng)婦已經(jīng)收拾好了碗筷,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地牢再一次陷入黑暗,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孟小娟想不明白,究竟誰會那么殘忍,不僅割去農(nóng)婦的舌頭,還熏聾了農(nóng)婦的耳朵,難道,僅僅是為了保密嗎?
這樣殘忍的手段令人發(fā)指,難道對方將她綁到這里,就是為了將她割去舌頭熏聾耳朵然后當(dāng)侍女嗎。
想到這種可能,孟小娟一陣害怕,拼命敲打牢房,“來人啊!有沒有人!快來人啊,快放我出去!”
似乎是聽到孟小娟的吶喊,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再度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誰?”
孟小娟下意識問道。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怎么,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嗎?這幾天過得如何,還習(xí)慣這樣的環(huán)境嗎?”
終于聽到人類的聲音,孟小娟先是一愣,然后大聲呼喊,“喂!你好!救救我,救救我好嗎,只要你救了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咯吱,明媚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牢房,孟小娟這幾日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突如其來的光芒,反倒使她遮住了雙眼。
當(dāng)她適應(yīng)了光芒,睜開眼,面前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沒有任何猶豫,孟小娟一拳錘了過去。
啪!
當(dāng)孟小娟能夠看清時,急忙抬起頭,只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俊美的青年,她伸過去的拳頭,正好被人家一只手握住。
“就這么點力氣,還想偷襲我?省省吧?!?p> “你們到底將我關(guān)在這里做什么,我和你們有什么仇怨嗎!”
孟小娟大吼,她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度日如年,若是再待下去,她非瘋了不可。
青年薄薄的嘴唇舔了舔,“如果不先關(guān)你一段時間,你覺得你會老老實實的配合嗎,放心,今天我是來解救你的?!?p> 孟小娟一愣,“解救我?”
青年人點點頭,松開了孟小娟的拳頭,“不錯,奉主上之名前來帶你去問話,希望你能夠識時務(wù)一些,若是能夠讓我們滿意,今天就能放你回去,可若是不讓我們滿意,這座地牢,就是你余生的地方。”
孟小娟扭頭看了眼地牢,陰冷昏暗,空氣中夾雜著幾分潮濕,角落隱隱還有老鼠跑過。
她咽了口唾沫,一把抓住青年人,“我配合,我配合,無論你們要對我做什么我都配合,求你們不要再將我關(guān)在地牢之中!”
青年人對孟小娟的表現(xiàn)滿意的點點頭。
地牢外連接著回廊,回廊的盡頭則是一座大廳,陽光從回廊上傾瀉而下,清新的空氣,令孟小娟欣喜若狂。
青年人漸漸放下了警惕,在他看來,孟小娟只是一個柔弱的人類女孩,根本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大廳外守著兩個壯漢,手持寬劍,渾身散發(fā)著兇悍的氣息,青年人朝他們點了點頭,帶著孟小娟走進了大廳。
一個女子安靜的站在大廳中央,約莫二十上下,身材修長而完美,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裙,紫色的長發(fā),順著肩膀垂落到臀部。
青年看著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狂熱,不過他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朝著女子單膝跪下。
“主上,這個叫孟小娟的人類女子已經(jīng)帶到?!?p> 女子嗯了一聲,青年人站了起來,站在廳堂的兩側(cè),這時,女子轉(zhuǎn)過身,當(dāng)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后,孟小娟大吃一驚。
“是你!”
孟小娟認了出來,眼前的女人,正是當(dāng)初在破廟中將她抓回來的女人。
“你們究竟抓我做什么!我們無冤無仇的,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們了!”
女子笑了笑,朝一旁的椅子揮了揮手,“姑娘還是請坐吧?!?p> “坐坐坐,坐什么坐!你們抓我來究竟是干什么,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等我回去,一定報官抓你們,你們還不清楚吧,我可是廖侯的新娘,得罪了廖侯,我讓你們通通吃不了兜著走?!?p> “你敢對主上不敬!”青年猛地上前一步,揚起手掌朝孟小娟扇去。
然而他的手掌突然停在半空中,怎么用力都拍不下去。
青年人目光微動,忍不住朝女子望去,只見女子輕輕揮了揮衣袖,他不受控制的倒退兩步。
“主上!”
女子搖搖頭,“魚稷,沒關(guān)系,她被關(guān)了這么久,發(fā)泄發(fā)泄也很正常?!?p> 魚稷嘆了口氣,將手放了下來。
孟小娟還以為女子是懼怕廖侯的名聲,得意的挑了下眉,“怎么樣,害怕了吧,害怕了就趕快把本小姐放了……”
啪!
話還沒說完,一聲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廳堂。
孟小娟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她剛想發(fā)怒,女子突然消失,下一秒,一個拳頭砸在了她的肚子上。
“我去你媽的廖侯,不要臉的婊子,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還想用廖侯來壓我,老娘特么不揍得你媽不認識你,臭婊子,一個私奔的爛貨你裝什么裝,男人都不要你了,裝什么大小姐……”
魚稷目瞪口呆的望著大廳中央,剛剛那個文靜典雅的女子仿佛一秒化為潑婦,一邊罵一邊朝著孟小娟身上招呼,什么下流的招數(shù)都使了出來。
魚稷咽了口唾沫,對女子存在的幻想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了片刻,女子像是發(fā)泄完畢,一閃身,再度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面帶微笑,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她一樣。
突然,她扭頭朝著魚稷柔柔一笑,“別介意,女人總是有那么幾天會比較煩躁?!?p> 一口唾沫沒咽下去,魚稷猛地咳嗽起來。
這時,孟小娟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女子下手并不重,拳頭里帶著一股柔勁,不過她依舊被打蒙了。
孟小娟從未見過如此彪悍的女人,一言不合就開打,而且還竟往女人隱私的部位招呼,她心中所剩的最后一點驕傲,也在女子的拳頭下粉碎。
“別,別打了,我聽,我什么都聽你們的?!?p> 女子挑了一下鬢角露出的頭發(fā),笑道,“早這樣配合不就行了,女人要學(xué)會看清自己的處境?!?p> 孟小娟連連點頭。
進入正題,女人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孟小娟,我問你,一年前,你是不是在落日之森中撿到過一顆珠子,雞蛋大小,時不時會發(fā)出金光?!?p> 孟小娟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女子冷笑一聲,“別給我裝傻,我知道你聽得懂,當(dāng)初撿到珠子后,你還向左鄰右舍炫耀。半年前,你因為家庭困難,曾經(jīng)到典當(dāng)行將珠子典當(dāng),不過卻被典當(dāng)行退了回來,我說的可對?!?p> 孟小娟突然鎮(zhèn)定下來,“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珠子啊,我放家里了,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回家里拿給你們看?!?p> 魚稷冷哼一聲,“孟小娟,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難道你想在地牢中過一輩子嗎,我們已經(jīng)搜尋過你身上和家里,包括你所能接觸的一切地方,都沒有發(fā)現(xiàn)珠子的痕跡,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將珠子的下落告訴我們,否則,我們會讓你后悔為何會生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