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這我要是出去了,以后就沒有人陪您喝酒了,我想您是會寂寞的?!惫啪磷咴诠糯鬆?shù)纳砗笠簿透糁朊讓χ徘屣L(fēng)一頭白發(fā)的說道。
聽到古君臣的這句話,古清風(fēng)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古君沉說道:“世間沉浮,只有百年。誰都會寂寞,所以你小子的重點是什么?!边@都快出谷了這小子怎么突然說些這種話,要說有一點舍不得我這個師尊也是相信的,但是這種感情牌打起來怎么看都是那種有事求我的樣子的。在說這小子從來也不會說這種廢話啊,只能等待著他的下文,看他是想打什么主意。
看著古清風(fēng)這種讓我繼續(xù)下去的神情就知道這是在等著我往下說呢。古君沉也只能望著前面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喝酒啊,這樣就不會感到孤獨了,您看我這一個人回去的也是很寂寞,酒這種好東西我是很缺的,以后我想您的時候也是只能在古韻峰舉著空酒杯對著藥王谷的方向和您對飲了,一想到這里我心里也不是一個滋味?!闭f完之后的古君沉還是用那種無神的眼光望著前方。
“你小子是想說沒有酒喝嗎?你看我這里也沒有多少存貨了,如果你只是來我這里和我一起喝,那還少不了你那一份,但是你要是想要我送一點酒給你拿古韻峰自己喝想也不要想。我自己還不夠呢,哪里有多余的給你。你也不用擺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這里沒有,但是有一個地方有啊?!?p> “什么地方?”
“你那個最疼愛你的小師姐,我們喝的這些酒都是清音峰釀的,你去那邊然后隨便一扯,然后把你劍招使出來還怕沒有酒喝嗎?”
“我大爺?shù)?,那你說這么多話做什么,我們走著?!?p> “你這小子?!?p> 聽風(fēng)閣里,在這寒冷的冬天,四個人還是圍成一桌。位置也是沒什么變化,肖倩和周青衣坐在一邊,對面坐著古君沉和田小雨,肖倩和古君沉對視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田小雨和周青衣兩個人還是在低頭各吃各的,兩個人時不時的還看看旁邊兩個人在談話,像是聽故事一樣,還會吧唧嘴的弄一下瞧兩下。
古君沉的額頭上慢慢的冒起了一片細汗。有一半是吃火鍋熱出來的,還有一半是被肖倩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嚇出來的。怎么心中所想的師姐早就有所感知,好像也沒有表現(xiàn)得很明顯啊。這樣看著我也不能不回答了,怎么敷衍過去也是一個大難題啊。
“古小子,怎么沒有話要說了嗎?”肖倩笑瞇瞇的看著古君沉問道。我看你小子能說出什么花來,就等著看你的好戲,剛才問你什么也不說是吧,還自己的秘密呢。也不看看這些年穿的衣服是誰一針一線做出來的,這才沒多大呢,就不能告訴我了,以后還不是要飛。
“那個師姐,我覺得我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啊,你自己也說出了我需要酒的原因,所以你看事情就是這么一個事情?!边@個套路好像師姐也知道了,很定是大爺在師姐這邊拿酒經(jīng)常用的理由了,但大爺這樣也太不要臉了,這不是挖坑等著我跳嗎?早應(yīng)該知道大爺?shù)脑挷荒苄帕?,真的是能坑出翔出來啊。這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硬剛了,算是自討苦吃了。
“你們師徒倆現(xiàn)在不要臉的樣子如出一轍,但你師傅輩分比我高,打我也是打不過他的,他那邊我也不好說什么,你覺得我在你這里有沒有這么好說話呢?!毙べ粔膲牡拇蛄恐啪?。
“師姐,其實吧,我也是反對這樣說的,這樣不是騙我又愛又敬的小師姐嗎?然后你猜我?guī)熥鹪趺凑f,他老人家說這樣容易啊,還說你就是看破了我這種小伎倆也不會說出來的,也不會跟我一般計較的。然后我就被我?guī)煾倒砻孕母[了,最重要的是在師姐你這里,我是按著胸口味著良心用這個辦法討過來的酒,我還要分九成給我那大爺,師姐你說這么多年我容易嗎?這天啊,完全沒有道理可講,但怪只怪他老人家的拳頭硬啊,連師姐你都打不過,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更擰不過啊。”這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每個世界這種真理是逃不過的。這個時候只能讓自己最熟悉的人背鍋,因為這個鍋古君沉確實覺得不應(yīng)該自己來啊,主要有點重,自己還小背不起。
所以古君沉只能演悲情人物,站起身又踩在了座椅上,說到重點問題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個倒一杯酒,杯滿酒空。說話之間還有一絲的酒水往下噴,在配合著一張故作夸張的苦瓜臉,看著還真有一絲歷經(jīng)磨難終于逃出魔窟的可憐少年。
“噢。怎么不是騙酒變成是討酒了?!钡怯腥搜菁即_實也不行,皮苦肉不苦。騙騙坐著吃肉的兩個小姑娘可能還可以,但在肖倩面前完全不夠看啊,根本就不搭理古君沉一個人搭起來的戲臺子。
“因為小子從沒有覺得自己是在騙師姐啊,騙這個字用在師姐你身上是一種褻瀆,像你這種心地善良美麗大方的女神,如果說我們清源宗有一天要弄什么花魁大賽,師弟敢保證師姐這種大美女,一定是會完勝第二名奪得花魁的寶座?!?p> “師弟你這是拐著彎的來罵師姐我吧。”
“怎么會呢,我怎么敢啊?!?p> “噢,不敢,那你這是讓我跟勾欄里的風(fēng)塵女子比姿色呢,還花魁。這不是罵我是什么啊。”
“田師妹,好像某人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坝行┤松匡L(fēng)點火的本事是厲害的一匹。
“是的,大師姐?!边€有一些人附和的時候也是不用經(jīng)過大腦,更過分的是頭都不用抬一下子就好像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一樣。
“師姐,你看你徒弟是真的在拐著彎的罵你,說你是馬呢?“這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呢。在說花魁怎么就不好呢,至少有煙火氣啊,這一個個無欲無求的跟個活死人一樣有什么好的啊,竟然不喜歡,剛好有一個喜歡幸災(zāi)樂禍的人,也只能禍水往周青衣那邊引了。
“喂,姓古的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拐著彎的罵我?guī)熥?,明明是你自己拍馬屁都拍不好,還賴我是吧。我看我們清音峰的酒你以后是休想要了?!?p> “周師侄,我在和你師尊談話。你還在這里直呼我姓氏,我可是你師叔不要尊卑不分,要不是看在師姐的面子上,你這樣可是犯了宗門規(guī)矩,是要在思過崖面壁十年才能抵罪。在說清音峰這個地方也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說的算。”
“哈哈,古小子,我先不說你的輩分在她們面前是不是這么論的,就你說的宗門規(guī)矩也沒有這一條,我更好奇的是清源宗我也沒有聽說過有思過崖這個地方啊。更不要提面壁十年呢,我說你是聽誰說的啊。”
“這不是國際慣例嗎?不應(yīng)該每個宗門都會有一個悔過的地方嗎?就算這些都沒有,總不能這個尊老愛幼也會錯吧,那不然我們宗門的前輩豈不是會被后輩子弟騎在頭上想罵就罵嗎?”
“你說的這些別的宗門可能有,但我們清源宗沒有這個規(guī)定,你也可以騎在宗門前輩頭上罵,只要你打得過他,不怕那些老頭子把你掛在主峰大門的石柱上吊打你就可以去試一試的。當(dāng)然我覺得你小子臉皮之厚真的能夠頂?shù)米∧贻p弟子的嘲笑?!?p> “姓古的你要是對我不滿意,我們在打一場就是呢。”
“不是我對你不滿意,我覺得是你一直在針對我,在說舞刀弄槍的多危險,傷了你我怎么跟師姐交代,你傷了我也夠我疼的。兩邊都不討好的這種傻事我可做不出來?!?p> “你一個大男人的一點小傷小疼都受不了,我看你長大了也沒有什么出息。”
“什么叫我一個大男人受不了這點小傷小疼,我的身體也是父母生出來的,肉也是吃米飯一點一點長出來的,我就不能疼了啊,在說我也不是一個大男人,現(xiàn)在也就頂多算一個大男孩?!?p> “說這么多的借口你還不是怕疼嗎?”
“你不怕疼,那你站那里不要動讓我捅你一劍?!?p> “你無恥,不要臉?!?p> “你管不著?!?p> “這個我確實管不了,你說的清音峰確實也是我?guī)熥鹫f的算,但這釀酒的事我應(yīng)該可以管得著,這送酒的事我也管得了。”到時候看我不給你酒都換成水,還在我面前得瑟,小屁孩一個。
古君沉聽到周青衣這句話,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會這東西都是這個小丫頭在管吧,也是師姐怎么說也是清音峰的山主這種小事也不可能自己親力親為啊??刹荒転榱艘粫r嘴上痛快啊,得罪了這種小女子以后在酒這方面給我小鞋穿啊。古君沉看了看肖倩在旁邊盯著兩個人又是姨媽笑的,只能這樣了。
“師姐,你看我們兩個在這里開玩笑,把你弟子都弄急了,我是早就吃飽了,在等你們兩個無聊呢。怎么樣吃完我們就撤了吧,不然我感覺我要是在扯下去有人都要拔劍了,年紀輕輕怎么就開不起玩笑呢,這不是怕有些人吃飯,我們幾個人等著她吃會覺得很尷尬嗎?誰知道有人還真沒有這樣的想法,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p> “哈哈。這小子。”
“無恥?!?p> “是的,無恥?!?p> 對著肖倩幾個說完這幾句話,古君沉就故作深沉慢悠悠的離席往露臺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