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學校像是吃了興奮藥一樣對我們管理得更加嚴了。
我想這一定是喬映雪的事情被學校知道了,學校對于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手軟了,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對她說一句自求多福了。
415宿舍里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每個人臉上寫滿了大吃一驚。
“我靠,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張晨是怎么也不相信在我們這個大學里面竟然存在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簡直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汪宏飛倒是沒有說什么,一臉和自己沒有關系的樣子躺在床上,很鎮(zhèn)定的樣子。
我暗自笑笑,這家伙前一段時間才在某個地方嫖娼過,要是被別人知曉,那他的下場一定不會比喬映雪輕的。
喬映雪的處分決定已經下來了,對于她的不良行為,學校決定開除她。
這個處分也是在情理當中,我沒有去安慰她什么,也沒有借口去安慰她。若是要安慰,那么她一定是被人誤會受了委屈的,但是她這叫什么回事呢,我想不出來,隨她去了。
我也早就不是勸娼從良的純潔少男,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上社會的一些影子。
班級群里面也都炸了鍋,畢竟是和我們一個專業(yè)的,而且有些人是她的舍友。大家彼此談論著,有些話更是說得很難聽。我真是替喬映雪感到難過,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眾人的輿論當中,喬映雪在一個清晨很冷清的時間離開了,手里只拿著一個粉色行李箱。
那天早上格外地冷,宿舍區(qū)外面沒有其他人。時節(jié)已是秋天了,葉落知秋。
她走得很安靜,沒有她要好的朋友來送她,或許是對她的事情感到不齒,或者是礙于面子沒有辦法來送她。
不知怎的,我卻送她到了車站。
車站人很多,在這里都是有地方可去的人,北方的人去南方,南方的人去北方,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兩個人,也絕對不會有人會一眼就認出喬映雪的樣子來。
在這里她沒有偽裝。
“很可笑吧?”喬映雪將頭抬起,閉上眼睛面對太陽。
她像一座雕像,不是思考者就是毀滅者。
“挺意外的?!蔽覍④嚻苯o她,她伸手接過。
她還是穿得那么體面,很難讓人看出來她曾經做過那種事情。
她沒有任何可以表達她心情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總之那是她的事。
車輛即將啟程,終點站是一個我也不知道是哪的地方,但是喬映雪一定知道。
“麻煩你了?!彼蛭尹c點頭,好像兩個老朋友見面打招呼那樣,很有默契。
接著她不再說話,我看得見她眼里躲藏著淚花,似是尊嚴在作怪,它一直沒有滴落下來。
“保重!”我抱著她。
許久之后她回應我。
“保重!”她緊抱著我。
喬映雪離開了,我知道我們不會在見面了,更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找她。
……
在周圍人還在津津有味地談論著喬映雪的事情時,我就一個人去吃面了。
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儀式一樣,讓我覺得是為喬映雪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