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自我保護的心理,我將跑一千米的事情拋之腦后,像拋磚頭,手掌緊緊握住磚頭,然后用力甩起手臂,手掌一松,手中的東西就會飛起。
當時壓力沒有重量,沒有形狀,不是長方形也不是橢圓形,沒法計算它的周長,也沒有一個體重計來測一下它的重量,是五百克還是六十噸。
為了緩解壓力我選擇無視,精神勝利法我也可以信手捏來。
走出校門,上二十路公交車,坐四站到御景灣小區(qū),酒吧在那里。
車上人很少,不多,我坐在靠走道右側(cè)的一個座椅上,前面沒有人坐,再向前坐著一位老人,老人穿著灰色棉襖,有兩個口袋。
坐公交車不像坐計程車,反正路線都是安排好的,也沒有什么可以期待的,頂多可以觀賞一下馬路兩邊的景色,看看車輛行駛,看看行人過馬路,沉醉在這種沒有目的的生活里。
十分鐘之后我下車了,那個老人還在那里,沒有變換位置,是個值得敬佩的老人家。
走人行道,靠著店家走,一路看過去大概有一百多米,店鋪都是一些小型店鋪,大一點的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前面就是了。門面很好,簡直無可挑剔。推門進去,一股無名的酒味飄進我的鼻子里,在我的鼻子里面發(fā)酵,散發(fā)出無與倫比的氣味。
“什么味道?”我問。
酒吧里在打掃衛(wèi)生,這個時候是客人來之前的時間。
張琳身穿一套黑色職業(yè)服,腳上踩著黑色高跟鞋,像是那么一回事。
“你發(fā)現(xiàn)了?”
“一進門就聞到了。”
張琳心情似乎不錯,面帶笑容,“是葡萄酒的味道,高價買的,弄點氛圍?!?p> 這個時候清子來了,她穿的衣服不專業(yè),是典型小女孩的造型。
“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沒有風,就是想來看看,這里似乎很好?!?p> 清子把手放在張琳的肩膀上面,“當然了,張琳可是很有商業(yè)頭腦的,什么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條的?!?p> 說得非常對,張琳是個有能力,是個出色的女人,她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了。
“找個地方坐坐吧?!?p> “十分樂意。”我牽著清子上了二樓。
來到和張琳見面的地方,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喝了點東西。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我問張琳,這樣的五個甩手掌柜我們也不愿意厚著臉皮做到底。
清子說:“要你們也沒什么大用?!?p> 我尷尬地笑笑。
張琳看著我跟清子,臉上也有不一樣的表情。是羨慕的表情。
“目前還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有了我會和你說的?!?p> “那就好,身體怎么樣了,有沒有去醫(yī)院檢查檢查。”
張琳摸著肚子說:“還沒有,但是最近感覺還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有精力來處理酒吧里的事情了?!?p> “要是覺得累的話就和我說,我愿意幫忙的?!鼻遄优呐膹埩盏氖?。
這兩個姐妹的感情變得很好,因為都是女人的關(guān)系吧。
“放心,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的,不會有太大麻煩的?!?p> 我點點頭。
“有沒有看上的男人,有的話你一定要抓住。”
“這個我沒有想過,畢竟我又個孩子,別人會嫌棄的?!?p> 我沉默十秒,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人之常情,沒有應變的對策,只能看命了。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再成一個家,但說到底,這都是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