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聽到有之前在外面留情的情人,帶著剛生出來的孩子,直接找到自己府上來,便是無法避免的開始方寸大亂,并且表現(xiàn)得格外的激動。
老者雖說是修仙者,看起來有些仙風(fēng)道骨,但終究還是被欲望所束縛。光是“色”這個字就根本過不去,年逾五百,家族之首,還時不時出去遠游,靠著金丹期的實力,進行威逼利誘,以達到糟蹋別人家的黃花小姑娘的目的,完事就靈氣殺精,確保永無后患。
但沒想到,該說是百密一疏還是對方刻意訛詐,現(xiàn)在居然還真搞出一條白白胖胖的人命了,母子二人登門要討個名分,這可就很麻煩了。
所以,老者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在腦海里面過了一遍,所有可以使用的解決方法,并從中選出了一個能解決眼前這個問題的方案。
“這樣吧,給她一大筆錢,就當(dāng)贍養(yǎng)費了。孩子的話,我想還是讓她給帶回去好了,我這里也養(yǎng)不了這么一位不確定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的小嬰兒的。還有,鄭井,不是我說你,你下一次最好給我機靈一點,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要再來刻意為了這種事情,來問我了?!?p> 老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同時揮了揮手,示意仆人鄭井去庫房拿錢,然后就此退下,最好不要因為自己所留下的情種的事情,而再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了。
仆人聽到老者的這一句話,便是立馬理解了自己的主人所要傳達的意思,并微微一笑,心領(lǐng)神會的退了下去。
仆人離開了他的太老爺?shù)姆块g,轉(zhuǎn)身便是按照太老爺?shù)闹甘?,去往寶庫房,找?fù)責(zé)管理錢財?shù)馁~房要錢。
賬房張叔梳著小胡子,看起來有一定的年紀(jì)了,至少從面相上來看,也得有四十歲了。但當(dāng)他聽說仆人鄭井此次來寶庫房的目的是為了應(yīng)付在外面留下的情種的時候,張叔他仍然是露出了,小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
“哦?居然還有這么一回事情,老太爺還真是不小心呢。這樣吧,我給她批一錠金元寶,但是代價是我要去看看是哪家姑娘,這么的可憐,然后好好的嘲笑一番她的天真?!?p> 張叔的表情變化的幅度很大,幾乎就把“八卦”這兩個字,寫滿了自己的面部。
因此,仆從鄭井難免感覺有些無語,對他們家的這一位賬房的八卦與好奇心,感覺很是不喜。
不過,張叔的八卦心,和身為仆從的鄭井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現(xiàn)階段,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有按照太老爺?shù)姆愿?,老老實實的把錢給到等待在門口的那一位抱著孩子的,被自己太老爺傷害過的女性,然后和她解釋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僅此而已。
因此,在拿到這一錠金元寶以后,鄭井也沒說二話,直接就拿著這顆元寶,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鄭井不敢把那對母子給請到府里來坐在會客室,原因在于怕被老爺?shù)奶问辖o看到,進而火冒三丈的去和太老爺吵架。
雖然宋氏理論上應(yīng)該叫太老爺一聲“父親”,但在這種與品性和節(jié)操有關(guān)的方面上,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直言,責(zé)備太老爺?shù)摹?p> 所以太老爺又一次招蜂引蝶,甚至于搞出一條人命的事情,是絕對要隱瞞住的。
而現(xiàn)在,宋太太暫且在后頭照顧兩位公子,并不會到前門來,但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有事來一趟。因此,趕快給完錢,和那個可憐的女性解釋完,讓她趁早走人,才是要緊的事情。
因此,鄭井的步伐走得很是急促,三步并做兩步就直接沖了出去,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大門處。
而一位抱著小嬰兒的,看起來也就20歲出頭的少女,正以滿臉焦急,時不時探頭往門縫里面探看的姿態(tài),等待在那里。
看到常年跟隨太老爺?shù)钠蛷泥嵕?,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這位女性立馬露出了幅度非常大的笑容,并邁著小碎步,沖了上去。
她在鄭井面前停下,急急忙忙的問道:“那個,阿棏他怎么說?”
“阿棏……你是說太老爺蘇天棏嗎?他說這個孩子,他沒有辦法收留,讓我拿個金元寶給你,你收下這顆金元寶,這事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孩子你還是自己帶走吧。”
鄭井說話說的有些吞吞吐吐,表現(xiàn)得有些猶豫,顯然他非常的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這一番話,只要說出口,就注定會深深地傷害到自己面前這一位可憐的,被太老爺玩完以后遺棄的少女。
但更傷人的,其實并不是鄭井親口說出的話,而是來自于鄭井后方的那一位小胡子中年人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惡心表情。
這一位笑得很惡心的中年人,自然就是張叔。身為賬房的他,正像是自己所描述的那樣,非常的喜愛八卦,以至于必須得親自過來看一看,并大聲嘲笑這一位被自家太老爺欺騙了感情的女性。
因此,他一來,就非常不留情面的開口,對這一位可憐的新晉母親,進行了一番嘲笑:“哎呀呀,你得是有多天真,才會相信太老爺那種看起來就不靠譜的男人的說法,真是可憐又可笑?!?p> “噓!張叔你這么說話,會被太老爺或是老爺聽到的,到時候你可就要面臨處分了?!?p> 鄭井緊張兮兮的伸手去拉張叔,并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表現(xiàn)得非常的緊張。
但是張叔看起來并不在意自己對一家之主的太老爺?shù)耐虏?,會被對方給聽到的這個問題,相反的,他說話的音調(diào),變得越來越高,越來越放肆:“多可憐的一位小傻子啊,居然被太老爺給騙得團團轉(zhuǎn),獻了身體還生了個孩子,真的是太可憐了吧。哈哈哈。”
張叔大笑著,用力的拍擊著門板,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著可憐的年輕母親。
本就因為自己不被“情郎”所接納而感覺很是難受的少女,被這么一激,自然是感覺更是難受與委屈,豆大的淚珠立馬就開始順著眼角,流淌過臉頰,打在襁褓之上。
看著吧嗒吧嗒掉眼淚的年輕母親,鄭井其實心里也是難免泛出了名為同情的情緒。但是他同情這位被自家太老爺糟蹋的少女,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根本就改變不了已發(fā)生的事情。
被賬房張叔給冷嘲熱諷了一頓的少女,頓時就感覺眼前一暗,整個人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我……我被拋棄了?孩子,金元寶,拋棄……”
這一位女性瘋瘋癲癲的,拿著金元寶,左搖右晃的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