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有幾個賊眉鼠眼的人把守,一看就是毒婦安排的。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沒死,一定會想其他毒計的。
女兒家過了亥時就要回家,她不會讓任何人找到自己的錯處。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綠衣服少女跑來,眼睛紅腫:“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p> 她立刻把秦嬤嬤來到府上的事情,告知了小姐。
花飛雪憑著記憶,知道這個丫頭叫做蓮兒,也是外公當初安排伺候自己的。
在這偌大的相府里,怕是只有蓮兒一個人待她真心了。
她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也一定會保護好身邊的人。
“以后無人時,蓮兒不必喚我小姐,而是叫我雪兒。人本平等,這些封建思想害人。”花飛雪拿著丫頭的手,她瘦如皮包骨頭。她心底一抹苦澀,也是可憐的丫頭。
主子過得不好,其他人也會給伺候的丫鬟臉色。哪怕都是奴婢,也不乏惡毒的狗腿子。
“小姐不可,奴婢始終是奴婢?!鄙弮翰桓掖饝?yīng)。
“這事容后再說,我得趕緊去見秦嬤嬤了?!被w雪知道皇后娘娘對她很是看重。畢竟她是相爺與晉王女兒的后人。
她需要借助皇后娘娘的力量保護自己,卻不會嫁給一個不愛的人。
花飛雪從小到大接受的是獨立的思想,不需要依靠男人改變命運。她會醫(yī)術(shù)又懂得現(xiàn)代的知識,來到了這個大陸也能運用。
女人永遠都不要看輕自己,地位不平等的婚姻,只會自討苦吃。畢竟,太子也很討厭她。
當今太子生性穩(wěn)重,也從不喜歡安靜膽小的原主。要是自己嫁過去了,還要與一幫女人爭風吃醋,這可劃不來。
這個大陸女子二十二也可以成親,她還有幾年的時間變得優(yōu)秀。有朝一日是她花飛雪挑男人,而不是讓男人挑自己!
就算沒有對的人,靠自己也餓不死。誰規(guī)定女人就得聽命嫁給不愛的人?除了受盡委屈別無他法。
客廳。
“就快亥時了,我們家飛雪生性貪玩,還望嬤嬤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我們隱瞞此事。這女兒家的名聲何其珍貴,可不能讓人胡亂猜疑了?!倍緥D在添油加醋,意指花飛雪不懂廉恥。
這時,清脆而自信的聲音響起:“飛雪為皇后娘娘、父親大人與嬤嬤煮了養(yǎng)顏圣品,一大早出府尋了材料。飛雪來晚了,還請恕罪!”
花飛雪著粉色留仙裙,發(fā)髻上斜插碧玉蓮花簪,大方得體。她的手中端著三盅熬制的補品,笑容淡淡卻含有深意。
這些禽獸想讓自己丟臉,她可不會讓他們得逞。
原本毒婦的臉上掛著笑意,現(xiàn)在也只能把恨藏著。這賤丫頭居然能死里逃生,還打扮得如此美麗,真的是小瞧她了。
毒婦一直苛刻飛雪,她穿的都是破爛骯臟的衣服??蛇@一次,太讓人意外了。突然一看,認不出來,還以為是下凡的仙女呢!
死丫頭,憑什么比自己的女兒好看?
再看一下小賤人,她的肌膚變得水靈白嫩,這還是那個瘦不拉幾的猴子精么?
不,這一定不是花飛雪,那個小賤人從來都不敢正視自己,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哈巴狗模樣。
秦嬤嬤立刻迎接了飛雪,擔憂的心也安寧不少:“大小姐平安就好,嬤嬤今晚就住在相府。明兒一早,奴婢就陪著你進宮?!?p> 花飛雪優(yōu)雅回答:“飛雪明白。”
相爺也覺得大女兒不太一樣了,可她確實是自己的女兒。
珍珠閣。
相府二小姐花融雪正對鏡別簪花,小賤人一死,她就是唯一的大小姐了。而太子妃之位,也是她的了。
“太子哥哥,融兒好想你啊!”家里人宴請過皇子,她早就相中了俊美非凡的太子殿下。
他豐神俊逸,讓人一直忘不掉。她自己不努力變好,就想著鏟除姐姐,想要取而代之。毒婦教出來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毒辣的。
她們想的不是獨立自主,而是靠奪走別人的男人為己任。
花飛雪是不會讓賤人一家好過,為了不被懷疑是自己搞破壞,就得等出宮回府,再買外掛折磨垃圾們。
顫抖吧!小垃圾們!你們是斗不過膚白貌美的姐姐我。
翌日。
秦嬤嬤把皇后娘娘準備的孔雀袍服拿出來,彎腰說:“大小姐,這是娘娘所備,請換上?!?p> “多謝娘娘,還有嬤嬤?!?p> “老奴就是個奴婢,大小姐太客氣了?!边@么蕙質(zhì)蘭心懂禮貌的千金不多了。
她們骨子里對同輩的,長輩們友好溫柔,對奴才們苛刻看不起。
“嬤嬤就像是飛雪的姨娘,看著親切?!?p> 秦嬤嬤幾乎感受不到這樣的溫柔,眼眶里有一些濕潤:“老奴不敢當?!?p> 宮廷的殘酷她都經(jīng)歷過,唯獨沒有遇到這么溫暖的人兒。皇后娘娘的確好,可到底是主子,皇上一旦去其他妃子的寢宮,免不了沖身邊人發(fā)火。
花飛雪換華麗袍服,感覺太莊重了?;屎竽锬锼n,也不能拒絕。
成為皇后的女人不會是簡單的,拂了好意就是挑戰(zhàn)皇后的威儀。
花飛雪坐上朱紅色,孔雀織錦花紋的馬車入宮。
官道寬敞,還有百姓圍觀,不知道來人是誰。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也收到了銀色鎧甲人的話,侍衛(wèi)轉(zhuǎn)述給了秦嬤嬤。
秦嬤嬤斂了眉目說:“停車!”
正在品嘗哈密瓜的花飛雪差點咳嗽了,能不能慢點???因為馬夫不知道大小姐,會在里頭吃東西。
花飛雪的空間它可以隱身也可以裝飾,里面吃喝的取之不盡。
花飛雪掀開了窗簾,看到了威武的隊伍在行走。侍從們身著銀色鎧甲,目光有神。
玄金色的蟠龍大馬車在行走,簾布半透明。她隱約看到里面威武坐姿的男人,著華麗黑金袍服,不怒而威。
那人戴著半邊面具,恰好擋住了她欣賞的臉。
嘖嘖,莫非他是皇親國戚?
不對,這是皇后親眷才能坐的馬車,能夠讓皇后親眷讓路的人又有幾人?
百姓跪在兩側(cè),低著頭,還有的人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