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了?自然是沒能走成,不過那只蛋,倒是回去了?!?p> 白先生的意識還未徹底的消散,在這過去的時空之中,他自然是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的手?”
“斷了!”
“那她?”
“北域的娃娃還太小,被騙了?!?p> 天啟這一行,對于花九凌來說,純粹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若不是因為身邊有北域一族的這枚蛋在,鬼主還不會下這么大的力氣一定要留下他們。
蕭瑾顏是親眼看著她趁那枚蛋沉睡的時候連夜出去,拼著自己受傷,斬殺了一名鬼主且抹斷了和鬼族的聯(lián)系。
“她這是……”
“嗯,她確實很聰明,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見到她?”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確實是不太可能,但是悄無聲息的替代一名鬼主的身份就更不容易了,可她做了這一點。
若不是親眼所見,蕭瑾顏也不敢相信,她這個時候居然就已經(jīng)可以分魂出來。
“花花,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我現(xiàn)在好困呀!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微弱的聲音從金色的蛋殼里面?zhèn)髁顺鰜?,帶著點哭腔。
“這事和你關(guān)系不大,你先回去,或者等到時候你來找我回去也行?!贝藭r的花九凌并沒有把話給說死,她也不清楚接下來自己到底能不能回去。
可蕭瑾顏卻知道,這一次她注定是逃不過。
“幫不上忙的,你知道的!”白先生心里面也是很惋惜,看到后世的自己比起寂月來,他更多的確實高興。
他們能好好的在一起,真是很讓人替他們高興。
“根本就沒有人來接那枚蛋,是不是?”蕭瑾顏看的明白,一直以來進來這里的就只有她和那枚聲音稚嫩的蛋。
要想讓那枚蛋安然無恙的離開,她就必須要留下。
“嗯,北域一族的血脈比較特殊,她現(xiàn)在只能自己留下了?!卑紫壬f的很肯定,因為當(dāng)初它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走不了了,或者說,是她自己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長期生活在這里的鬼族尤其是那么好騙?
從她殺死第一個鬼主開始,很多事情就已經(jīng)變得不由自主了。
十三個鬼主,她悄悄的殺了一個,剩下的九個幾乎是和她同歸于盡了,誰也沒有想到她的手段居然會這般的決絕。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目的就只有殺死對方。
“鬼主的氣息這么邪惡,本身就不該存在,可惜現(xiàn)在還剩下三個!”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站起來的她,看著這僅存的三個鬼族有些遺憾。
敢傷她族人,想要噬她血肉,那她就斷它全族!
“死到臨頭你居然還敢這般的大言不慚!等我們吃了你,就再也不會有人敢這么放肆了!”
顯然同樣是受了重傷的三個鬼主虎視眈眈的看著她,目光之中帶著勢在必得的怨恨。
鬼主之間本身就是存在爭斗的,最早的那一個鬼主實在是太傻了,然后就被他們剩下的十二個鬼主給分食掉了。
這件事當(dāng)初他們做的很隱秘,而且事后還發(fā)現(xiàn)了吞噬的好處,見著天也沒有降下來什么懲罰,他們的行事自然也就變得更加的有恃無恐。
雖然最初的時候,他們心里面明明知道殺戮是不對的,可能以為殺死都是對方,所以以至于知道不對,卻還是沒能收手。
僅存的三個鬼主從其他鬼主的慘死之中看到了凄涼,可這卻并不意味著他們的行為就會有所收斂。
不過,現(xiàn)在的鬼族氣運已經(jīng)徹底不行了,人族團結(jié)起來也不用再懼怕他們就是了。
“吃了我?呵!一群惡心的玩意,就憑你們,也配?”
“不好!她要……”
“快走!”
僅存的三個重傷的鬼族,因為消失前花九凌的最后一擊,也變得殘缺不全,可鬼族畢竟是鬼族,只要有一息尚存,它們還依舊能主宰者鬼域。
人族死后會變成鬼,但這已經(jīng)是后天形成的鬼了,不能算是鬼族。
鬼族從生到死就只是鬼族的形態(tài),變不成人。
所以殘存的三個鬼族最終還是在人族的對抗之中聯(lián)起手來,建立了現(xiàn)如今存在于鬼域之外的幽冥之地。
“滅掉鬼族!這才是她真正的心愿?”蕭瑾顏從地上撿起來一個透明的小珠子,那上面殘存著她的氣息。
鬼族的存在確實是不應(yīng)該,放任鬼族這般下去最后消失的只能是整個時空,到時候即便是那個時候的他,也肯定不好過。
“難怪!難怪你們會那么看中她!”
不過是剛好趕上了,不過是誤入到其中,若是沒有后來所謂的白先生的引導(dǎo)和這最初和鬼族鬼主之間的滅身之仇,想必她現(xiàn)在也不會吃那么多的苦。
天啟大陸現(xiàn)如今僅存的三個鬼主都已經(jīng)陷入到了沉睡的狀態(tài)之中,鬼域的存在就是為了防備著幽冥鬼主的再次蘇醒。
西域鬼城的老鬼一直心有不甘,為的就是借助蘇家的力量喚醒那沉睡中的惡魔。
可惜的是,百年前前朝滅亡那一次他錯過了機會,如今再想找到通往幽冥的大門就只有從她身上下功夫了。
“怪不得當(dāng)初西域老鬼縱容手下?lián)寠Z那么多的孩童去鬼城,原來是為了找到能開啟鬼門的人。”
蕭瑾顏捏碎了手中的小珠子,感覺到白先生的氣息徹底消失,他才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花九凌醒來的時候,果然還是在蕭家的禁地里面。
和進入的時候不同的是,她身邊多了一個蕭瑾顏。
比著她還要早回來一些的蕭瑾顏,有些奇怪白先生給她看到的記憶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一醒來表情就顯得那么的凝重?
“阿瑾?”沒空去想自己夢里面那個話嘮的寶貝蛋,花九凌伸手在蕭瑾顏眼前晃了晃,她有點餓了,看到他就更餓了。
“嗯?”蕭瑾顏抓住了她的手,順帶著將她整個人給扶了起來,“可有遇到什么危險?”
他明知故問。
結(jié)果,她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沒有?。∥揖褪菚灥沽?,然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被ň帕枭斐鰞筛种副葎澚艘幌?,“一個蛋,金色的,會說話!”
簡直就是一個小話嘮,快吵死她了。